捧着陈莉萍回赠给她的礼物回房,刘芷馨的心中也忐忑不安。她听黎慧兰说过,陈莉萍心高气傲尖利泼辣,为人吃不得半点儿亏。这次自己使她当众丢人现丑,她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办法来报复、整治自己的,而且她报复整治自己的办法一定会无比阴险歹毒,令自己防不胜防凶险异常……
刘芷馨想逃出陈家回到柳林镇,但陈家兄妹、九叔和油嘴媒婆等人将她看得死紧,她哪儿能出得了陈家的大门?即使是她和陈之奎新婚之后的三朝回门,陈家兄妹也会要她呆在陈家大院里,不让她随行……
唉!刘芷馨长长地嗟叹了一声,莫非,我这一辈子就要像这笼中的不幸鸟雀一样,要被他们关一辈子,不能自由自在地出入和生活?
不过,陈之奎新婚之夜拿自己的亲妹子当新娘,出了那个大洋相之后,对她倒不敢怎么样。他向刘芷馨求欢,刘芷馨断然拒绝,称他根本配不上她,叫他放她走,迟早死了这条心。陈之奎想霸王硬上弓将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再逼她就范,刘芷馨就拔出那把锋利的尖刀来自卫,以死相威胁,弄得陈之奎只得强忍欲火扫兴地罢手。蜷缩在新房里白当新郎,面对俏丽娇柔的佳人却不能受用,死抓头皮,望美兴叹!
虽然已刀护身镇慑住陈之奎令他不敢乱来,但刘芷馨想起临行前吴探长对自己的叮嘱与托付,以及他对陈之奎可能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的怀疑,决定要好好地四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个所谓“丈夫”的犯罪证据,将他送入死牢以解脱自己!
趁着陈之奎外出不在身边,刘芷馨在新房里将他的衣服裤子及其他用具全翻捡了一遍,丝毫也没有收获。“我真傻,”刘芷馨悄声嘲笑自己,“新房是才刚翻修、布置的,就打算陈之奎真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有什么犯罪证据也不会放在新房里,要有,也肯定是藏在他原先住的那间房里!”
这么一想,刘芷馨的眼前不禁一亮。她立即出房去找黎慧兰,问大嫂索要陈之奎以前卧室的房门钥匙。
这段时间以来,饱受丈夫打骂虐待的黎慧兰,假借护理果树、看守果园为幌子,时常到果园草棚去与老光棍哈巴东偷情约会。生理的满足和孕症的显露使得她体态圆润,皮肤白嫩绯红,变得更是妖娆和俏丽。
此时黎慧兰正躲在房里缝制小孩的红肚兜,一心甜蜜满脸红光,一边缝还一边轻轻地哼着一首古老的爱情歌谣:“阿妹抬头望石桥,郎骑白马过山坳……”
“大嫂,”刘芷馨进来,呼唤一声,“你肚中的娃娃有几个月了?你缝的小红肚兜好漂亮哟!”
“芷馨死妮子,吓了我一大跳,”黎慧兰回头娇嗔地望着刘芷馨,俏脸绯红,低声告诉她,“快三个月了,所以我才急着为娃娃缝花肚兜呢!”
“近来你人怀孕心开朗,”刘芷馨夸她,“比以前白嫩漂亮了许许多呢!”
“苦命的女人,坎坷波折,再漂亮又有什么用?”黎慧兰伤感地嗟叹一声,然后问刘芷馨:“芷馨,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之奎临走前叫我将他的衣裤鞋袜整理整理,清洗清洗,”刘芷馨编个借口说,“我想到他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
“芷馨,你真是个勤快而又有心的好女人,细心温柔考虑问题又周到,”黎慧兰夸她,“陈之奎实在是配不上你!”说着她便将陈之奎原先卧室的钥匙找来交给了刘芷馨。
“唉,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刘芷馨轻叹一声接过钥匙,按黎慧兰的指点找到陈之奎原先住的那间卧室,关上房门,就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刘芷馨先拿了些陈之奎应该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放在一边,然后就四处翻撬寻找,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有关陈之奎奸杀刘小翠一案的有关证据和线索。
看床上床下,搜箱笼衣柜,翻墙洞墙角,除了一些破衣烂衫,旧鞋老袜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在床底墙角,发现了不少胡乱丢着的酒坛酒瓶,由此可见,无所事事、浪荡成性的陈之奎,除了流氓鄙赖之外,还嗜酒如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
搜寻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刘芷馨极不甘心。她床下捅捅,墙上敲敲,力图找到陈之奎收藏隐秘东西的地窖、夹墙和暗室,以完成吴探长交给她的使命。折腾了一番仍然没有发现,刘芷馨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那个依墙而立的大立柜身上。她走过去,咬紧牙关、费尽心力将那只大立柜挪开,发现立柜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风骚性感的明星侍女图。她将那张图卷起来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画后竟是一个小小的暗门,刘芷馨急忙过去将那扇暗门打开,只见门后是一个暗格,里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
有门儿!见了这个红木箱子,刘芷馨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陈之奎将这个红木箱子收藏的如此隐秘,里面装的,要么是一些珍贵的财物,要么,就是一些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东西!
幸好小箱子没有锁,刘芷馨立即将它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男欢女爱、下流淫亵的春宫图,令人望之欲呕。接着是一些光洋和钞票,数数竟有数百元之多。再往下翻,竟是一个系得紧紧的绿绸布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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