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吴探长、黄警长与警察已经搜查好了陈酉季藏身的那间破草棚,带着那小妓女走出屋来。
“马浚,你在这儿呀?”那小妓女一见马浚,就惊魂未定亦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怎么?你受伤了?没事儿吧!”
“我随吴探长他们来抓杀人恶魔陈酉季,上前叫门劝降被他用子弹击伤,不碍事的!”说到这儿马浚用审视的目光和含着醋劲儿的口吻盘问那小妓女:“小妖精,你怎么会到这偏僻、肮脏的地方来,且与杀人恶魔陈酉季搅合在一起?”
原来,这个和他打招呼的小妓女,便是胡又闵的包妓、陈酉季的姘头、他马浚的相好小妖精!
你别看小妖精是个娇小玲珑、妖媚性感的小妓女,但也是个轻佻淫荡、贪财如命的大破鞋。她在接受胡又闵巨资包养的同时,也与义大头的这两个杀手、护卫陈酉季和马浚保持着奸夫淫妇、姘头相好的关系。只是因为她安排得体周旋巧妙,尽着兴儿卖淫,海着手儿捞钱,竟然将陈酉季和马浚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被发觉,把他们两人皆蒙在鼓里。
小妖精知道马浚醋劲儿大十分在乎与她的关系,如果让他察觉是自己自愿到这儿来与陈酉季偷情鬼混的,按他的习性,不把自己一刀儿宰了那才是怪事!幸好这时陈酉季已经命丧黄泉死无对证,所以她可以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到陈酉季的身上,不让马浚呷醋翻脸骂人,搪塞过目前的这尴尬的一关再说。
“马浚,我是被陈酉季这畜牲劫持到这儿来的,我好命苦哇!陈酉季威胁,我若不来他就要一刀砍掉我的脑袋,我斗不过他呀!”说这话时,小妖精一头栽进马浚的怀里,神情激愤、涕泪齐流地对马浚道,“陈酉季这王八蛋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几次挑逗勾引我都不上他的当!今儿个早晨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梳头洗脸,色胆包天而又心里极度病态的他,竟然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将我劫持到这儿来,想在这破草棚子里强暴我!好在苍天有眼,他刚把我劫持到这儿,还没占到我的便宜你们就和警察一道赶了过来,我亲爱的小马帅哥你上前敲门劝降,他冲出草棚将你打伤被众警察打死,吴探长他们将毫发未损的我带出,竟然在此与你惊喜而意外地相逢……”
“这下好了,我亲爱的小妖精,”马浚也情不自禁地紧搂了她,亲着吻着这个性感淫荡但却谎话连篇的小妓女说,“胡又闵、陈酉季这两个色狼都已经死了,这回他们再也不能胁迫你,劫持你,你完全可以无忧无虑、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
“这样吧,马浚,”义大头此时笑着过来搭话,“我看干脆就将小妖精调进镇公所里来做事,给她赎身还她以自由,这样她就既可以给大伙儿办事,又能与你这帅哥长相厮守在一起——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听了义大头的这个决定,马浚和小妖精齐惊喜不已,连声向义大头表示感谢。特别是风流淫荡、水性杨花的小妖精,她除了连声感谢义大头之外,还背了马浚不停地朝义大头抛媚眼,嘟红唇。当时要不是碍着吴探长、马浚等人在场,她恨不得立即投入到义大头的怀抱里,用自己的娇媚、柔情和粉嫩花身,好好地回报、答谢他一番。
吴探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喝他的烈酒捏弄他的小钢球,沉浸入自己暗暗的思索之中……
小妖精被救出,陈酉季已饮弹毙命,胡雄也已离开这儿回家去给父亲办后事,砍头杀人、连丧六命的连环血案至此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所以,吴雨克叫黄警长等警察将陈酉季的死尸弄回到镇公所存放死尸人头的那间破屋子里去,叫各死者家属前来领回死尸、人头去处理安葬。他要和小马转回鹤云城去,好好地梳理一下有关线索,查证一下有关证据,然后再找出砍死胡又闵的元凶,揪出这个连环血案的幕后主使,将他们绳之以法,告慰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死者的亡灵,给此案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吩咐已毕,义大头和小妖精急忙将马浚送入镇上医院,立即动手术取出了打入他胸膛里面的那枚子弹。打针服药,精心医治,悉心护理,力图尽快治愈马浚身上的伤让他早日出院。
小马随吴探长转回鹤云市。“探长,”他不解地问,“我看马浚和义大头的行踪都十分诡秘与可疑,我们干么不留在福船镇好好地监视调查,动员了解,说不定还真的能找到砍死胡又闵的真凶,找到这连环血案的幕后主使呢!”
“义大头老奸巨滑,马浚狡诈阴险,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能打草惊蛇,惊动二人给他们以可乘之机的!”吴探长说,“我俩人虽然回了城里,但眼睛会紧盯住这儿,耳朵会侦听这儿,不是更加方便我们行事?另外,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个线人潜伏在这儿,即使我们人没在福船镇,但有什么案情变化、蹊跷的人与事他会不详实地告诉我们?其实我俩暂时离开这儿,就是为了麻痹敌人,让他们忍禁不住伸头探尾,露出破绽便于我们一网打尽!”
“探长你说得很有道理,”小马心诚悦服地说,“据你的分析来看,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人,仅仅是因为一座稀奇古怪的廖家大院,才一一地被凶狠残忍的陈酉季等凶手杀害?另外,你看义大头这个家伙,会不会就是这个连环砍头血案的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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