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姑娘所提供的这两条线索很重要,对我们下一步的破案擒凶工作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说到这儿吴探长又转头去问刘雨生:“刘老板,小翠出事那天,离开小店去干什么?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她当时是替我出去收取乡亲们的所欠货款的,去的是镇西竹柳林的方向,”刘雨生告诉吴雨克,“走时她说说笑笑开开心心,一点儿也不像有事情要发生的样子!可是后来到天晚了也不见她回家,到所有欠着货款的客户、亲友及她喜欢去玩的地方寻找,也不见小翠,我们这才慌了,赶紧向你吴探长和卢警长报案,结果到现在还找不到凶手……”刘雨生失望而伤感地说,眼中还流出了老泪。
“芷馨姑娘,刘小翠生前和你说过吗?”吴探长进一步启发式地问她,“近段时间,有不有什么男子勾引、调戏过她,或者接近她向她献殷勤?”
“这个嘛,”刘芷馨沉思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神情大振,“我似乎听小翠说过,陈之奎到店中买东西时,几次说着讨好、亲近的话与她套近乎,有一次还假借给小翠送花向她动手动脚,被小翠打了两记耳光……”
“芷馨,”刘雨生责怪女儿,“那这些情况你当时干嘛不告诉吴探长?”
“当时我只顾了为小翠的惨死、裸尸示人而感到羞愤和悲痛,心乱如麻,哪儿还想得起来说这些?”
“莫非,”刘雨生问,“小翠的死真与陈之奎有关?”
“难道,”刘芷馨也问,“小翠真是被陈之奎这畜牲给害死的?”
“现在还不敢定论,但关于小翠的死,陈之奎有一定的嫌疑,”吴雨克呷了一口桂东烈酒“泡打灯”,捏动着手中的那对小钢球沉思着说,“我知道陈之奎这人赖痞有心计,陈之道人称阴头蛇又阴险狠毒,我们即使怀疑,如果找不到证据,还是无法将其绳之以法的!”
“刘老板,”此时,小马岔开话头儿不解地问,“既然你也知道陈之奎有奸杀小翠的嫌疑,劣迹斑斑流氓成性,你女儿又一点都不爱他,你干么还将刘芷馨许配给他?”
“还不是怕陈家兄妹的打击报复?”刘雨生痛苦亦悔恨地说,“九叔和媒婆威胁,如果我不将芷馨许配给陈之奎,不但我的店铺要化为废墟,就连芷馨也很有可能要步小翠的后尘!为了确保一家的平安,我只得牺牲芷馨一生的幸福……”
“不过我觉得陈之道逼娶芷馨姑娘的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吴探长分析道,“可能他想借此掩盖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
“唉,当时我真是太胆小怕死鬼迷心窍了,”刘雨生不停地摇头,“真不该将芷馨许配给陈之奎那畜生……”
“刘老板,这事虽有遗憾,但错有错招,我们还是可以将这局棋走活的,”吴探长继续分析着说,“芷馨姑娘嫁进陈家之后,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查清陈之道骗娶她的险恶用心,以及陈之奎到底是不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已经变态了的他是否还保存有小翠的首饰和衣物。如果陈之奎真是奸杀小翠并弃尸的凶手,芷馨姑娘你又找到了有关证据,那我们就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为小翠报仇!”
“天哪,”刘雨生后悔不迭,“莫非我真的找了个流氓强奸犯做女婿?”
“现在我们只是对陈之奎加以怀疑,手上还没有证据,暂时尚不能下这个定论,”吴探长说,“现在我们只得寄希望于芷馨姑娘,看她能不能在嫁过去之后找到证据,弄清陈之奎的真正面目!”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办好这件事!”刘芷馨咬牙表示决心,“陈之奎如果真是奸杀小翠的凶手,那我就协助吴探长将他缉拿归案!换句话来说,即使陈之奎这混账不是奸杀小翠的凶手,我也绝对不会和他做夫妻!”
“女儿,爹糊涂,”刘雨生愧疚地说,“委屈你,害了你了!”
“女儿是爹含辛茹苦养大,”刘芷馨说,“这是我对爹的养育之恩的最好报答!”
“芷馨姑娘,”吴探长又说,“你不是说李泊舟与你曾青梅竹马地热恋过、牛王庙陈之奎欺辱你还是他救的吗?你可以寻个借口去找他一下,摸摸底试探一下他对你和陈家的态度!”
“这?”刘芷馨不解地问,“有用吗?”
“有!”吴探长答,“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芷馨姑娘你以后在陈家要做什么事情,碰到什么困难和危险,那就好办多了!”
“探长您说的对,”刘芷馨的眼睛倏地一亮,“那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然而就在这时,陈家大院却接二连三地出怪事儿。不是院里的猪牛蹊跷地被人下毒弄死,就是他们的柴垛牲口棚被人放火焚烧,骇得陈家上下人心惶惶,损失惨重,即使报案悬赏也没能弄清是谁作的案。这事儿只有黎慧兰明白是哈巴东所为,因为这些奇案都是发生在她被陈之道打骂、她找哈巴东去哭诉过之后。
也许,黎慧兰微叹一声,哈巴东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真的能将自己救出陈家的火坑,能为自己负责、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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