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凌羽顺势说道,还露出了一个“我其实很可靠”的笑容。
“谁要把水镜交给你,你是在做梦吧!”慕容火舞依旧不给凌羽好脸色看。
“姐,不要这样!”水镜劝阻道,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好啦,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水镜的。”凌羽看到水镜在维护自己,便用和颜悦色的态度来铺台阶,让慕容火舞不好借题发挥下去。
半个小时后,凌羽和水镜两个人已经进入了山区,从三轮摩托车上下来,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走上弯弯曲曲的山路。
干河村在深山里头,到处是茂密的灌木丛和芒草丛,要不是水镜来过几次,还真找不到那些隐蔽的小路。
虽然头上是艳阳高照,气温也比较热,但是在山林中却是阴凉舒爽,而且到处都长着五颜六色的野花,两个人一路走来,有说有笑,不像是来执行任务,倒更像是一对出外露营的情侣。
凌羽也是此时才明白慕容火舞为什么会担心水镜,孤男寡女走在这种荒山野岭里,思想容易放得开,而且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原始感觉,换句话说就是野性苏醒,还真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浪漫”的联想。
“水镜,你跟你妈妈说你是出来旅游吗?”凌羽想到了一个特别的问题。
“当然不是,我说我要去看外婆。”
“也对,这瞒不过你妈,因为你外婆会告诉她,可是你外婆看到我,你该怎么解释?要不要我们先排练一下?”凌羽喝了口矿泉水润了润喉咙。“就说我是观光客,路上碰巧遇到你,然后你邀请我去你外婆那里住,这样行不行,白族人应该很好客吧?”
水镜抿嘴一笑,摇了摇头,道:“那个地方太偏僻,也没什么景点,所以是不可能有观光客的,你要是说你是观光客,那反而会让村里所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你。”
“那就说我是旅游爱好者……”
水镜又笑,忍不住打断道:“你说是我同学就可以了,我也是这么跟我妈说的。”
水镜,你知道你笑起来很动人吗……我真希望一直一直看着你的笑容,永远也不移开视线……
凌羽看着水镜的脸,在心里赞叹着,为了看到水镜更美的笑容,他继续说道:“你跟一个男同学单独出来旅行……你妈听了难道不担心你吗?”
“不会。因为她很了解我。”
“那她同意你谈恋爱吗?”凌羽坏坏地笑着。
“多事!”水镜脸上多出两抹飞红,瞪了凌羽一眼,然后大步走向前去。
“水镜,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不管啊……人家不认识路,好害怕哦。”凌羽嬉闹着追了上去。
“没正经!”凌羽来到水镜身边的时候,水镜一甩挎包,把他打得抱头鼠窜。
这时,他们已经透过树林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没走几步,就看见有一块石碑,上边刻着“干河村”三个字。
“小辫子(水镜的乳名)!哎哟,我的乖孙女终于来看我了!”
慕容水镜的外婆皮肤黑红,个子中等,看上去相当硬朗,笑起来也很亲切,村里人都叫她喜婆,因为她为人一向乐观爱笑。
喜婆大概很久没见孙女了,抱着慕容水镜乐呵呵地跟慕容水镜话家常,而把凌羽完全晾在一边。
“哎,水镜,这个少年人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他是谁啊?”几分钟后,喜婆才终于发现到凌羽的存在。
水镜把凌羽叫过来,然后介绍给喜婆:“外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他叫凌羽,是我叫他陪我来的。凌羽,这就是我外婆。”
喜婆笑咪咪地打量凌羽,说:“阿羽,谢谢你陪我孙女来!来,现在你们快跟我去吃饭。”白族人通常都直接用“阿+客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来称呼客人,以表示亲近。
“嗯!外婆,有没有酸辣鱼吃啊?”水镜笑吟吟地说,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嘴馋的小女孩。
凌羽从没见过她那么纯真的样子,不禁在惊叹,原来她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有有有,你想吃什么都有。”
之后,喜婆把两人带进村子,逢人就介绍说:“这是我孙女,这是我孙女的同学。”
那是个不小的村子,大概只有五、六十户人家,因为地势不平,房子分布就有点散,村头和村尾相隔很远。
村里的男子头缠白色或蓝色的包头,身着白色对襟衣和黑领褂,下穿白色长裤,肩褂绣着美丽图案的挂包。
妇女多穿白色上衣,外套黑色或紫色丝绒领褂,下着蓝色宽裤,腰系缀有绣花飘带的短围腰,足穿绣花的“百节鞋”,臂环扭丝银镯,指戴珐琅银戒指,耳坠银饰,上衣右衽佩着银质的“三须”、“五须”。
他们的服饰让凌羽有很明显的隔阂感,那就是他是汉族人,而村里人是白族人。其实也不是因为衣服的关系,因为在城市里,就算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一张网上街,也不会觉得那个女孩子是异族人,而在这个少数民族汇聚的云南,凌羽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汉族人比少数民族优越,就会产生一种自负心理,从而跟少数民族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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