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才十六岁就帮忙父亲的公司,现在的少年人是越来越厉害了。”于仁杰叹道。
“于大叔你也很厉害啊,在这个小地方却知道那么专业的东西。”凌羽恭维道。
“人总要看远一点,学多一点嘛。”于仁杰得意地笑了笑,后来就没再继续发问来为难凌羽了。
白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皮肤没有一般渔民那么黑,但也不算白。
他住在离这里几海里的外罗镇,来去也不费时,时不时都会过来办事,等消息期间,林天就招待他过夜,所以他算是这里的常客了。
“你们两个看起来很般配啊,真的是表兄妹?”白浪对着凌羽说,然后又去看麦子。
“不是的!我跟他才不般配呢!”麦子赶紧跟凌羽划清界限,然后又补充道:“我跟他真的只是表兄妹!”
“是啊,亲戚关系应该没错,除非麦子是被我舅舅捡来养的。”凌羽戏谑道。
“你才是被捡来养的呢!”麦子撇嘴道。
“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白浪笑道。
程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只刺眼的金表,手上的金戒指也不少。他还真的挺沉默,吃饭的时候一声都不吭。
据说,他来这里是找镇长谈投资建渔场的事情。谈判这种事情总需要耗费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生意,林天于是招待他在家里住下。
“这位大叔,你的金表是劳力士,还是仿劳力士?”凌羽试探着问。
程莫瞥了凌羽一眼,满脸不屑,没有回答凌羽的问题。
凌羽识趣,也不再问了。
陈红红长得不算漂亮,但很有骨感。她一直低着头吃饭,偶然看到凌羽盯着她看,她就再也不敢随便扭头了。
从谈话中,凌羽得知,她是林天远亲的女儿,住在离新寮岛有八海里的外罗镇,她妈妈说她从来没见过外舅,就趁着元旦让她带点东西过来探亲。
于是她来了,然后林天让她留下来玩几天。
凌羽也想跟陈红红交流一下,但是陈红红说话比蚊子还小声,凌羽只好遗憾自己没有“顺风耳”了。
顺便提一下,于仁杰和黄光明就住在镇长家,他们俩都是镇长的得力助手,三人老待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公务。
凌羽没看出他们中有谁可疑,但他还有办法。
他假装勺子掉在地上,钻到桌下去捡的时候,拍拍蹲在脚边的小宝,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小宝过去闻闻那几个人的味道。
小宝开始还不太情愿,但当凌羽拿着一根鸡爪在它眼前晃了晃后,它就健步如飞的去了。
不到半分钟小宝就回来了,凌羽朝它眨眼,但它沮丧地摇头,然后把头趴到凌羽鞋子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凌羽知道小宝没找到,但还是奖励了它一根鸡爪,它顿时又恢复了精神。
凌羽也不是非常失望,因为他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找出凶手,凶手说不定非常谨慎,行凶后会把行凶时穿的衣服、鞋子都丢掉了,连身上的气味也消除掉。
林天忽然问林高:“小高,今天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你二哥?他不是说今天要跟我去办事吗,怎么一大早就没人影了?”
“我今天都没看到他,不过我一大早去渔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条渔船,二哥可能一大早就出海去了。”
林高略带困惑地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开走的是那条大肚船,他以前嫌那船慢,可从来都没开过。”
“我看啊,那小子肯定又不知道得罪了谁,逃难去了。”刘野蒙呵呵笑道,语气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
“二哥虽然得罪过很多人,可他从来没怕过谁啊。”林高为他的兄弟辩护。
凌羽盯着林高的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另一张脸,就是尸体那张脸。
没错!跟林高颇为相似,无论是脸型、还是眼睛。
原来,那具尸体就是林高的二哥——凌羽后来打听到林高的二哥叫林木!
饭后,凌羽和麦子便回各自的房间了,这种小镇的夜晚,安静到了郁闷的地步,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去。
麦子戴着随身听躺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翻着一本厚厚的小说。
凌羽就没有麦子那么悠闲了,他站在窗边,凝视着黑夜,脑子里回忆着今天所见所闻的每个细节,试图从推断上得到突破。
他忽然感觉到有东西爬到了自己的左脚上,浑身猛地一颤,感觉整条腿顿时变成了冰块,低头一看,原来左脚上放的是小宝这家伙的爪子,它瞪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彷佛想告诉凌羽什么。
凌羽早该想到是它才对,但在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却是蝎子!
凌羽蹲下来,托起它的头,柔声问道:“不舒服吗?”
小宝低微呜呜了两声,然后就趴在地上闭起眼睛,一动不动地装尸体。
凌羽看到小宝鼻子里流出了鼻涕,全身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顿时大惊。
小宝好像是感冒了……
在这种没有兽医的地方,小宝的感冒要是加重那就糟糕了!
凌羽连忙把小宝抱起来放到床上,还给它盖上了毛毯,它呜呜了几声,很快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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