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得出他们只是在擦防晒霜,但是那种姿势实在会让人产生不愉快的联想。
两人顿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凌羽注意到,长发男的袋子上有一行英文字母,那是美国波士顿某间名牌大学的名字,刚才那个长发男讲的英语好像也是美国口音,那两个男人应该就是那间大学的学生吧。
而且很显然的,他们是一对同性恋情侣。
旁边倏然传来吸口水的啧啧声,只见长发男和光头男两人黏到一块儿,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
凌羽看得全身汗毛竖起,赶紧拉起水镜,道:“这里好热,我们还是先到处逛逛,然后再回旅馆吃晚饭吧。”
下午六点,夕阳西下,海浪和沙滩被染成了醉人的金黄色,海风和潮汐也变得温和起来,远处波光闪耀,有着一种说不尽的浪漫情调。
吃过晚饭,凌羽和水镜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远处隐约传来了欢快的风笛声,而且还夹着吉他的和弦伴奏。
“树林另一边的沙滩上好像有人在庆祝。”凌羽朝水镜眨了眨眼。“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嗯!我很想去看看。”水镜本来就非常喜欢爱尔兰的音乐,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个花了二十分钟穿过小树林,来到另外一片海滩。
一艘搁浅的破船周围聚集了五个男人。
破船边缘上放着一个一米高的大酒桶。
一个发须花白的花甲老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大胖子坐在酒桶的两旁,两个人手里拿着大号的酒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尽情地干杯。
破船前边的沙地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脸上长着小胡子,一头披散的长发,有点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怀里捧着一把民谣吉他,弹唱着一首西班牙歌曲;另一个也是三十多岁,下巴很长,满头长长的卷发,鼓着腮帮子在吹奏风笛,一脸的快活自在。
而在两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之间还留出一块空地,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在空地上自由地舞蹈着。
年轻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凌羽和水镜,他张开手臂,热情地叫道:“两位黑头发的朋友,请过来这边!我们一起玩啊!”
“是啊,请过来,让我们共同享受夜晚的欢乐时光吧!”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对他们招手。
与此同时,旁边的大胖子老头也对他们举起了酒杯,那是邀请的意思。
凌羽和水镜过去后,乐手停了下来,年轻人向两人介绍他们各个成员。
原来他们五人都是同一家酒吧认识的朋友,今天刚好是白胡子老头的六十岁生日,所以大家约好一起来海边为他庆祝。
白胡子老头一来就塞给凌羽和水镜一人一个盛满啤酒的酒杯,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应该是是情侣吧?哈哈,很高兴你们参加我的生日聚会。让我们干一杯吧!祝你们度过一个浪漫又快乐的夜晚。”
“我们也祝您生日快乐!”凌羽和水镜齐声道。
盛情难却,两人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他们只是喝几口意思一下,那么大杯要是干掉,非醉倒不可。
“哎呀,这可不行,要这样!”大胖子老头不依,把大酒杯伸到酒桶的水龙头下,又灌满了一杯,然后给两人示范干杯。
杯子里溢出白色的啤酒泡沫,沾满了大胖子老头整个下巴,等杯子底朝天后,他随手朝下巴一抹,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这样喝才爽快!你们说呢?”
“老酒鬼,你不要以为谁都跟你酒量一样好啊,你把客人灌醉我就少两位听众了。”小胡子说着,瞪了大胖子老头一眼。
“对,别听他的。”长卷发笑着附和道。
“喂,你们不要停下来啊,快点吹,快点唱!热闹起来!”年轻人两手大幅度地摇晃起来。“来吧来吧!两位,客人,我们一起来跳舞!”
不容分说,凌羽和水镜两人被年轻人一把拉到了空地中央,吉他弹唱和风笛吹奏再次响起,酒杯相撞时清脆的铿锵声也一样。
“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水镜嗫嚅地说,紧紧地握着凌羽的手。
“我也只会跳慢舞。”凌羽也无奈耸了耸肩膀。“对不起,你刚才跳的那种舞蹈我没学过。”
“不不不,你们这样说可太落伍了,或许我可以认为那是属于你们东方人的保守。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不是开玩笑哦,是郑重的提醒─舞蹈在原始人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了,相信你们也知道,那个时代是没有舞蹈老师的。”年轻人说着,单脚转了个圈。
“所以,一起来吧!两位朋友,放开心情感受音乐,把心中的感觉用身体表现出来!”
年轻人率先跳了起来,看似没有规律的舞蹈却充满了奔放的热情,极富感染力。
凌羽和水镜退到旁边,起初两人只是随着乐音轻轻地摆动身体,过了一会儿,热力难耐的凌羽拉着水镜大步冲到年轻人身边,跟着音乐的节拍随心所欲地舞蹈起来。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年轻人把早就准备好的柴禾堆到空地上点着当作是篝火,然后他们继续喝酒、继续奏乐、继续舞蹈,在微凉的夜色里延续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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