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必须到达监狱附近,这样我们看见这个山头。但是,现在太黑了看不清,风似乎在猛吹树木,我经过三座坟墓进入一个山洞。它们也许是新挖的,因为周围还有脚印;但是看不见有人。”
哈德利打破了那个幻想式的声音塑造的奇怪的气氛。
“那个地方,”他说,“就像葛里莫博士从Burnaby先生那里买的那幅画里的一样。”
“我……我不知道,”德瑞曼很震惊的回答。“是吗?我没注意。”
“没注意?你没看到那画吗?”
“没仔细看。大概看了一下……树,普通的风景画……”
“还有三座墓碑……”
“我不知道Burnaby哪来的灵感,”对方含糊的说,手搓着前额。“上帝知道我没有告诉他。可能是巧合。墓地上没有墓碑。没有东西。只是简单的插了三根棍。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坐在马上,看着那些坟墓,没有愉快的感觉。它们看起来很疯狂,周围是黑绿色的背景,远处是白色的山。但是不是这个。如果它们是监狱的坟墓,我想知道为什么它们被埋的这麽远。第二件事我发现我的马受惊了,几乎要把我摔下来。我转到一棵树那;当我向后看时,我看见什么使得我的马受惊。一处墓地的土堆正在隆起、崩塌。有一种破裂的声音;什么东西在扭动;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土墩冒出来。那是一只正在动的手——我不知道我是否见过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第十章 外套上的血
"在那时,"德瑞曼接着说道,"我也有些不对劲。我怕马跑掉,不敢下马;而我自己也耻于逃跑。我想着吸血鬼以及所有在黄昏时分出现的关于地狱的传说。说实在的,它愚蠢地吓到了我。我记得我在马上像个陀螺似的打转,企图在掏出手枪的同时用一只手拦住它。当我再次回头看时,那东西已经完全爬出了坟墓朝我而来。
"这,先生们,就是我如何与我最好的一个朋友见面的经过。那个人握着一个铲子,应该是某个挖墓的人忘在那儿的。他继续走过了来。我用英语大叫起来,'你想干什么?'--因为我头脑发昏得厉害,已经想不起其他任何语言里的任何一个字了。那人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他用英语回答了,带着一种奇异的口音,'帮帮忙,'他说,'帮帮忙,老爷;别怕'或类似这样的话,并扔下了铲子。马平静了些,但我没有。那人不高,但非常强壮。他的脸黑而肿胀,上面一些剥落的小点在模糊的光中现出点粉红色。在他还站在那儿挥动胳膊时雨落了下来。
"他站在雨里向我大喊大叫。我不打算去回忆它,不过他说了些话类似于'瞧,老爷,我并没像那两个可怜的家伙那样死于瘟疫,'他指了指坟墓,'我完全没被传染。瞧雨水已经把它洗掉了。那是我自个儿的血,我刺破自己皮肤时弄的。'他甚至伸出舌头来显示它是如何被煤灰染黑的,而雨水使它变干净了。此情此景都如此疯狂。然后他接着说他并非刑事犯而是个政治犯,正越狱逃亡中。"
德瑞曼的额头皱了起来。他又笑了。
"帮他?自然而然地我这么做了。我为这念头而兴奋。当我们制定计划时他向我说明了许多事。他是三兄弟之一,他们都是克罗森堡大学的学生,在一场旨在将特兰西瓦尼亚从奥地利的保护下独立出来以回到1860前的状态的起义中被捕。他们三个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另两人死于瘟疫。在同属囚犯的监狱医生的帮助下,他也伪造了相同的症状--然后死去。没有任何人会去靠得很近地去检验医生的诊断;整个监狱都因为恐惧而陷入了疯狂。即使是埋葬他们三个的人在把尸体扔进松木棺材并钉上盖子的时候都会把头转向一边。他们把尸体埋在了距监狱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绝大部分时候,他们在钉棺材盖的时候都会做得比较草率。医生事先偷带了一个指甲钳,他给我看了。一个强壮的男人,如果他保持他的气力并且不在被埋后用掉太多空气,便可以用头将盖子顶出足够塞入指甲钳的空间。此后一个强壮的男人可以从松动的土中挖出来。
"很好。当他发现我是个在巴黎的学生时,交谈变得轻松许多。他的母亲曾是法国人,他的法语说的非常好。我们决定他最好去法国,那儿他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身份而不引起怀疑。他有一些藏起来的钱,在他的家乡小镇还有个女孩--"
德瑞曼突然停住了,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得太远了。哈德利微微点了点头。
"我想我们知道那女孩是谁,"他说。"现在我们可以把'杜莫夫人'排除到这个之外了。然后呢?"
"可以信赖她让她拿钱过来并且跟他去巴黎。那儿不太可能会有追捕和缉拿--事实上,的确没有。他如同死了一般通过了;即使葛里莫怕得如此厉害,在刮脸还有套上我的衣服之前便从那一带飞驰而去。我们没引起任何怀疑。那些日子没有护照,然后他抛弃匈牙利人的身份,装成是我成是我的一个要在Tradj见面的英国朋友。一旦进入法国--之后的你们都知道了。现在,先生们!"德瑞曼奇怪地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全身僵硬,并用他严厉冷淡的眼睛朝向他们。"你们可以查证我说过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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