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里莫什么也没说。实际上他把它作为一个笑话,一个精神失常者的举动。陌生人刚走,一个街头艺人对这酒店的门,演奏‘The Daring Young Man on the Flying Trapeze’。全部人放声大笑,才缓过神来。葛里莫笑着说,‘好吧,先生们,我们那复活的尸体要比这更敏捷,如果他向从我的书房的窗户出去。”
“他们解散了。但是曼根想知道来访者,那个皮尔·弗雷,是谁。弗雷给葛里莫的名片上写这剧院的名字。第二天曼根按照地址去了,假装为了寻求一个新闻故事。剧院相当破旧,在伦敦东区,节目每晚不同。曼根不想遇见弗雷。他和剧场后门的看门人谈了谈,他把他引见给一个在弗雷前面一个表演的杂技演员。杂技演员称自己为“Pagliacci大师”——上帝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实际上是一个爱尔兰人,一个精明的人。他告诉了曼根他所知道的东西。
“弗雷在剧院里叫‘Loony’。他们对他知之甚少;他不和任何人讲话,每次结束后就急忙走掉。但是——有一点——他是个好手。杂技演员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西区(西区是伦敦高档的地区,东区是贫民区——ellry译注)的老板没有注意到这点,除非弗雷对此不在乎。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他擅长消失的诡计……”
哈德利又咕哝了一声,表示嘲笑。
“不,”兰波坚称,“就我所知,这决不是件不足为奇的事。曼根说他的工作没有助手,他所有的道具可以装在一个棺材大小的盒子里。如果你知道点魔术师,你就会明白那是多么难以置信。事实上,那个人对棺材的节目很着迷。Pagliacci大师曾经问他为什么。弗雷转过身露出牙齿笑道:‘我们三个曾经被活埋。只有一个逃了出来!’Pagliacci说:‘你怎么逃出来的?’弗雷平静的回答说,‘我没有,你知道。我是两个没有逃出来的之一。’”
哈德利竖起耳朵听着。他现在也认真了。
“看,”他说,相当不安,“这也许比我想象的要严重。那个人是疯子,一定。如果他有着任何假象的怨恨——你说他是个外国人?我也许要给内政部打个电话,让他们查查他。接着,如果他要对你的朋友构成麻烦……”
“他构成麻烦了吗?”费尔博士问。
兰波摇头。“星期二开始葛里莫教授每班都有邮件。他告诉他们不要说任何事,但是某人告诉了他女儿在酒店的事,她很担心。最后,为了盖住整件事,昨天开始葛里莫有了奇妙的举动。”
“怎样?”费尔博士问。他将遮住眼睛的手拿开。他的小眼睛盯着兰波,带着吃惊的目光。
“他昨天打电话给曼根,说:‘我要你星期六晚上能来。某人恐吓我说会来拜访我。’自然,曼根建议报警,葛里莫不同意。接着曼根说:‘阁下,不要这样,那个人完全疯了,他也许是危险的。你不打算进行些预防措施保护自己吗?’教授回答道:‘会的,一定。我会买幅画。’”
“什么?”哈德利问,站了起来。
“一幅画挂在墙上。不,我不是开玩笑。他的确买了:这是一幅风景画,内容诡秘,有树和墓地,一幅相当大的魔鬼般的风景画,两个工人才抬上了楼梯。我说‘魔鬼般的风景画’是经过考虑的;我还没有看见它。它是一个名叫Burnaby的艺术家的作品,他是俱乐部成员,一个业余的犯罪学家……不论如何,那是葛里莫保护自己的主意。”
哈德利再次怀疑的看着他,有些歇斯底里的重复了他的话。他们都转过身看着费尔博士。博士双下巴喘着气,头发皱皱的,手攥着拐杖。他点头,望着炉火。他说话了,房间有些不舒适了。
“你有那地方的地址吗,我的孩子?”他问,用一种单调的声音。“好的。准备好你的车,哈德利。”
“好的,但听我说……”
“当一个所谓的疯子恐吓一个正常的人,”费尔博士说,再次点着头,“你应该还是不应该插手。但是当一个正常人开始作出不正常举动,我知道我应该插手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喜欢这样。”他喘着气,站起来。“走吧,哈德利。我们去看看那个地方,也许我们只是看看。”
刺人的风吹在爱迪夫狭窄的街道上;雪停了。地上以及堤防上变白了,也变的不真实了。在海滨大道,雪反射着亮光,没有人影,只有被碾压的车辙。他们转往Aldwych时,正好10点5分。哈德利安静的坐在车上,领子竖起着。费尔博士大喊加速,哈德利先看看兰波,再看看身子陷入后座的博士。
“太不可理解了,你们看,”他突然说。“这件事里没有人。此外,如果确实有个访客,他也许已经去了。”
“我知道,”费尔博士说。“这就是我担心的。”
汽车驶入Southampton路。哈德利摁着汽车喇叭急速前进。街上很冷,通向更冷的罗素广场。在西边,只有少量的脚印和车痕。如果你知道电话间在北边,正好你经过Keppel街,即使你不注意看也会发现对面的房子。兰波看见一幢朴素的宽大的三层楼房,第一层外墙的石头被刷成暗褐色,上面是红砖。六级台阶上是一扇装饰着字母铜牌和铜把手的大门。除了地下室上面第一层的两扇窗户,整个都是暗的。似乎这是最普通的房子。但是它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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