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如何?电话本是打开的,有没有任何一个电话号码做了标记或者突出来的?厨
房墙上有蓝色漆涂上的印迹,佳丝明能够够得着那么高的地方吗?阳台栏杆上有油
漆碎皮,是新弄上去不久的吗?是从哪里来的?阳台下面砖墙上的印迹会是鞋擦成
的印子吗?
我还记下了很多问题,是班克斯不可能准备好回答的,但是,我必须考虑这些
问题。例如,佳丝明身边为什么没有一个可以拥抱的玩具?她床上的垫子上为没有
足印?佳丝明的一张照片也不在墙上了,谁拿走了?盒式放音机的门开着,一只磁
带盒放在挡火板上,他是在自己放音乐听吗?
这些有可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细节,但是,一切事情都不能够只从表面价值上
看,特别是一些进行奇怪犯罪行为的人。例如,跟一个小孩子同处一室,并且墙上
有同样的涂漆印迹,这并不能够说明这两个人自动就合得来。
12月初,我回头去见班克斯。我们已经在电话里谈过好多次了,他也一直在为
我传送新材料。尤其是,我希望问问尸检报告的事情。我坐在他办公室的一片烟雾
当中,解释了不同杀人者的精神病理学。在本案中,我看到对一名年轻妇女故意、
轻松、几乎是欣快的肢解,还有对一名儿童几乎是偶然的杀害和重新整理。
“但是,我需要更多细节。我希望知道他从哪个地方开始割她的,他是按照什
么顺序来做的。他把这件事情做得津津有味的,为了明白他,我必须准确地了解他
到底干了什么。例如,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
班克斯说:“你什么意思?”
“照片并不能显示她身体上的任何东西是不是被取走了。如果确有其事,那你
们在寻找的就是一个猎获战利品的人。”
班克斯看起来惊恐万状:“如果的确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法医一定会告诉我们
的,不是吗?”
“我想知道他们是否将她还原了,或者只是假定她身上什么也不缺了。”
我可以看出,班克斯并不喜欢请内政部的病理学单位重新组装尸体的主意,他
在寻找更多理由。
“你记得沙发上的血渍吗?”我问,“你想到过那个上面为什么会有血渍吗?”
班克斯点头同意。
我继续说:“我是这么看的。共有三种可能的情景。他有可能在某个时候将萨
曼莎的尸体靠在沙发上,或者他坐在那里欣赏自己的杰作。但我觉得他有可能将什
么东西放在沙发上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可以看出这名刑警的恶心感觉。他不愿意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说:
“我让他们去查查。”
12月14号写了一篇补充报告,是第一次尸检进行的近六个星期后。那位病理学
家写道:“我再次检查胸腔和腹腔有锯齿形切口的伤口,注意到腹壁右侧的一部分,
也就是约为12X10厘米的一块不见了。”
班克斯有些生气,他不能够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在第一次检查的时候错过。
但是,这并不会使我感到惊讶,因为性肢解和取走战利品的行为并不常见,也
是大部分凶案调查人员和病理学家不太了解的。人们甚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一般
来说,最关键的事情是要确定死因,在本案中要确定使用了多少把刀子,还有刀子
的大约尺寸等。
但是,获取战利品的行为确证了我对这名杀人凶手最严重的忧虑。最后的一批
东西都到位了,我现在可以告诉米基·班克斯关于这个杀人者的一些情况,并且讲
一讲事件的顺序了。
“这个故事需要一杯茶还是两杯茶才能够讲完?”班克斯问,他要了一些茶。
他是个极聪明和说话慢腾腾的人,对自己的工作采取非常实用和实际的方法。他希
望了解全部的图景,并尽量多地理解自己的消息来源。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为他感到
难过。跟我调查过的其他案件不同,特别是跟杀死拉雪尔·尼克尔的那个引起巨大
轰动的案件不同,班克斯几乎是在伦敦东南方的一个穷乡僻壤里工作,得不到大城
市警察局的上司的重视。
此案跟尼克尔的案子无法相比,当时,新苏格兰场的高层指挥从一开始就予以
极大关注。媒体的极度关注使破案日程必须确定下来,还有很多有影响力的社区团
体在呼吁,尽管有人也说,那是因为案发当时,大都市警察局专员的妻子也在温布
尔顿公园。
班克斯在听我解释性变态的本质及其各种表现。这一次,变态的种子也有可能
是在此人的婴儿和童年期播下的。
“我会在他的早年生活当中找到变故,尤其是家庭不和的证据,”我说,“在
某个时候,他成了一个有问题的人,而且很快也成了别人的麻烦的受害者。”
“他带着跟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一样的一套价值观长大,这有可能使警察或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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