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上。联邦特工研究具体的个案,并利用他们自己作为刑事调查人负的个人经
验起草轮廓描述,利用参加由心理学家和执法专业人员组织的各种会议和讲座时得
到知识,这些心理学家和专业人员都具备在这个领域里众所公认的专业水平。
在英国,罪犯轮廓描述和心理轮廓描述中的某些流派利用由联邦调查局开发的
数字捣弄方法在不同犯罪之间建立联系。一般来说,他们依靠计算结果的算术级数。
我们打个比方说,80%的系列性谋杀案是由20至25岁之间的男性所为,在这些罪犯
当中,50%的人以前有过较不严重的性犯罪行为。根据以前的案子中已经确立的罪
行得出的这些算术抽取物然后就用来支持一些结论,包括要缉拿的性杀手最有可能
的年龄、教育程度、犯罪史以及发生地等的数据。
但是,如果这是心理描述所借重的全部资料,那么,不符合这个标准的那20%系
列性杀人者怎么办呢?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我认为每一个案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从理论上说,一个犯
罪行为没有理由一定要符合这种整齐划一的范畴,而罪犯更不太可能完全符合这样
的规范。除非犯罪现场有别的东西能够支持这样的发现,否则,我觉得,仅仅根据
定罪率和与目前正在调查的事情没有特别联系的过往犯罪史来做判断是相当危险的
一件事情。
联邦调查局用来生成个别罪犯轮廓的方法,专门为一个多种犯罪和暴力犯罪率
极高的庞大国家所设计。但是,已经证明它很难不经修订后移植到欧洲去用。荷兰
政府发现,他们选择联邦调查局对性犯罪的分类法进行心理轮廓描述时,发现90%
以上的强奸案都只符合FBI的一个范畴。这清楚地表明罪犯鉴别——使用这种方法的
全部意义——极其困难。
就因为那天在匡迪科城的会面,使我们的美国之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很清楚,
我们彼此可以学习很多东西,我们最终讨论到了如何在未来协同工作,也许可以在
一个情报交换的基础上进行合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在这家学院的来客区住下来。这个区设在主接待大楼
一楼的楼梯平台处,对面是一个中庭,里面有巨大的玻璃墙体,全都涂上了浅色。
这个综合楼在一年的这个时候感觉起来庞大无比,十分空旷,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
开始想家了。有天晚上,我和玛丽莲离开房间时,听到我们脚下的中庭里有弹钢琴
的声音,我们隔着栏杆朝那边望过去,在一个角落的柔和的灯光下,佩达坐在一个
大号钢琴跟前,对着空空的房间弹奏着。我们透过圣诞节的嘈杂声响听了几个乐章,
体会到一个人怀念远在家乡的妻子和他的两个小儿子的心情。看起来这是非常私密
的一个时候,不便于打搅他,因此,我们又回到了房间,直到节奏发生了转换,
《刺痛》的主题曲充斥了整个中庭。
过去几个月来,我和基斯成为很好的朋友。他是个大个子,各方面都像是个侦
探,他有冷静和嘲讽的智慧,有时候这使他显露出有些厌世的味道。他就职许多年,
做得也很成功,在尼克尔的案子上他倾注了很大一部分心血。
我们飞回英国的途中,我感觉很不错,因为联邦调查局的心理描述者独立地同
意了我对于这个案子的结论,而且佩达也相信我们有从美国司法经验中得来的足够
多的证据说明可以在法庭背景中利用罪犯心理描述。但是,它从来都没有单独用作
证据的证明,而只是证据链中的一环。
正式审讯的公诉小组由比尔·博依斯和尼格尔·斯文尼组成,他们是两位极有
才能的律师,他们很快就掌握了支持此次掩蔽行动的心理学原则。
博依斯尤其对应该考虑如何处理拉雪尔的尸体的证据有兴趣。斯塔格描述过她
的尸体是蜷缩在一起,双手合在一处,就好像在做祈祷一样。照片显示,拉雪尔的
手是在一起,但并不是手掌对手掌,而是在腕部交叉着的。
“有足够的解释,”我说,“阿列克斯被路人发现的时候,他正在摇动拉雪尔,
要她‘醒醒’。如果杀人者离开的时候是让她手掌对着手掌的,拉雪尔的手在阿列
克斯拉动的时候就应该自然地滑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手才会在腕部交叉
起来。”
公诉方已经意识到,柯林·斯塔格的辩护律师会集中力量攻击莉西提供的证据,
希望能够取消那份证据。博依斯就这份证据与犯罪意识之间的关系问过我:“如果
取消这份证据,布里顿先生,你觉得你的证据足以形成给斯塔格定罪的依据吗?我
们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都必须小心,因为你得看着这个人从今以后一辈子沦为阶下囚。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回答的时候必须格外小心。”
“当然,那是不够的,”我说,“我不能够说柯林·斯塔格杀死了拉雪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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