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的性兴奋越来越强烈了。刺激他的不光是杀人这个动作,而是她对于被
杀害的反应。她脸上露出的是可怕的表情,知道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她完全处
在他的掌握之中。
虽然他不一定对所发生的事情有细节的幻想,但是,弗里德里克知道,这事情
在性欲上感觉起来太美妙了——美妙到了他想再做一次的程度。哪怕处理她的尸体
都是一件开心之事,因为他能够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可以与被动的尸体进行性
交——不仅仅是因为这与平时的性交不一样或者特别舒服,而是因为这可以进一步
展示自己的力量。肢解和隐蔽尸体的时候也是一样。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新的体验,
后来,当他手淫的时候,这样的形象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同时,他继续自己的生活——工作、与朋友喝酒,他们需要造一个院子或者在
家里涂油漆的时候他可以帮帮忙。他并没有感觉到懊悔,这个词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怀疑或者质问他,因为他的朋友和熟人圈子很松散,这些人在他的生活当中
进进出出,来去无影。他生活在一辆拖车里,他可以在拖车里大刀阔斧地干他的事
情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或者问一些节外生枝的闲问题。因为这个原因,他的
第一任妻子雷娜·柯斯特罗1969年失踪的时候,没有人在心里敲响警钟。他们为什
么要那么想呢?毕竟,弗里德里克是个不错的人嘛。
最后,他跟一个小姑娘鬼混起来。罗丝玛丽·莱茨才15岁,她已经在性的世界
里游荡过了。她的人格尚且没有完全成熟到他的水平,尽管在两年之内,她也成了
一个羽翼丰满的施虐狂。有两个可能的通道到达这一步。第一条是,从性欲的角度
看,她基本上是一块白帆布,当她感觉处在他的控制之下时,他就只管在这个人的
图画上胡刷一通,希望她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是,她已经产生了一种施虐狂的冲动,可能在她自己早年的生活当中都已经显现出
来,这也可能表现在对于动物的残酷行为、或者对她周围的人滥施淫威的过程当中。
使弗里德里克走上施虐狂、性杀手道路的因素有许多种,这些因素也有可能出
现在罗丝玛丽本人的童年里。她长大的过程当中也没有采纳或者接受道德约束,否
则,她会明白我们大家都反感和认为不人道的一些事情。她极有可能根本没有体验
过来自双方情愿和彼此关爱的性私密活动的温情和回报,因此而使她很容易听命于
人。
准确的原因并不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受到弗里德里克的吸引,在早期
可能还是相当被动的——这对于一个极想得到控制权的男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乐于接受他摆在她面前的任何东西,而且没有觉得特别反感。从一开始,他们极
有可能表演出控制与侮辱的场面,一切都不是当真的,而是跟许多普通的伴侣一样
穿上极有挑逗性的衣服,玩出了很性感的游戏。
然后,一个男子也可用完全同样的方式使一个女朋友或者妻子了解他的喜好—
—例如,到舞厅跳舞——弗里德里克因为他的爱好认识了罗丝。他打开了通往施虐
狂的大门,发现他们都喜欢同样的“音乐”,也踏出了同样的“舞步”,不过是在
这个例子当中,他们共享的“音乐”是临死的姑娘们的尖叫和哀求。
理解后面的一切的关键在于,罗丝是带着欢喜和性兴奋来回应他的要求的。她
发现自己的施虐狂潜能可以释放出来,而且为弗里德里克所深深喜爱。对她来说,
这种形式的性表达弥补了她早年生活当中的一切空虚。
在他的引导之下,罗丝玛丽很快学会了,而且成为很好的一名“演员”,跟他
一样擅长性之舞蹈,兴许还胜过他。她能够听到很远处传来的微弱的节律,也听得
到那“音乐”的击打声,并开始产生新的想法和新的步骤。曾经甚为粗糙的东西变
得圆熟起来,他们两人都把更多的生活投注在变态的舞蹈之中,直到成为他们活在
世上的理由。
1972年卡罗琳·欧文斯被绑架的时候,一直在发号施令、精心设置拷打和虐待
的舞台布景,而且亲自参与活动的就是罗丝玛丽。是她最先在车后椅上吻卡罗琳的,
她并没有接到任何指令,也没有被她的新丈夫所催促。
弗里德里克找到了一位灵魂伴侣——她分享他所有的需求、希望和幻想——这
已经成为他的生活当中最重要的人际关系。
罗丝玛丽的性欲在成长,然后成熟,然后产生了掠夺性。她虽然完全能够与自
己的丈夫达到性高潮,但那还不够,她希望有新的食物,有新的口味。她抓到了一
系列的伙伴,也许连同男人在内,但是,哪怕手臂里已经抱着另外一个情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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