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影响很快就消失了,媒体又去寻找新内容去了。但是,我的愤怒并没有减轻,我
对于自己在警方调查当中的角色也开始有了一些意识。有人可能请我去帮忙,我的
建议也可以被接受,而且付诸行动,但最终我还是回到自己本来的面目。
同时,自从我记得起的时候开始,我一直有意强调自己的心理学技巧和经验虽
然是属于自己的,但警方任何时候都可以加以利用。可绿链强奸案给了我太大的震
动,并使我意识到我应该更直接,更有参与意识,不应该只是把自己的专业意见拿
出来之后就一走了之。自从那个事件之后,我一直坚持要把事情做完,并检查一些
细节,反复地检查。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意识到有时候,作为咨询性的心理学家和作为咨询性的刑
警之间的界线已经模糊起来。例如,我在沃德尔案件中提出的许多问题,比如他妻
子的便鞋是否可以再穿上去,这样的问题没有什么心理学价值,但它们都有重要的
刑事调查意义。通过询问这些问题,我不是说要暗示刑警们都很粗心或者不太在意,
我只知道对信息的无判断性的分析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如果一个细节被忽视或
者错误地加以解释,则有可能改变刑事调查的整个方向。
如果说沃德尔案是集中在一名男子的故事不相符上面,那么,一名15岁的姑娘
内奥米·史密斯的凶杀案的特点就是有太多的嫌疑犯了。对我来说,它是从警督托
尼·贝利斯于1995年9月门日星期天下午打电话给我开始的。内奥米于3天前被发现,
喉头被人割开了,性器也被人弄伤。她的尸体是在离家不到100码的一个儿童滑梯底
下找到的,就在安斯雷公园,那是纽艾顿郊外的一个小矿村。
在贝沃斯警察局设了一个专案室,贝利斯告诉我怎么到那个地方,我照他的说
法开过去,发现自己在贝沃斯向左转到了一个人行区,并且围着安全护柱和星期一
下午购物的人群转起圈来。等我找到警察局的时候,我注意到一名妇女也同时到达,
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箱。我们站在大厅里,彼此避开眼部接触,彼此都担心对方是
一名记者。最后我们到达同一个房间,她是一位科学家,是来这里讨论DNA样本事宜
的。
贝利斯开始做事件简报,吉诺·瓦里亚勒和警员杰斯·克罗作了一些细节补充。
星期四晚上约9点45分,内奥米·史密斯离开她父母家,那是布来茨霍尔小区的一桩
半独立的红砖房屋,非常整洁。她是去替她母亲卡萨琳发一封信,邮筒在一个公共
汽车站附近,那是一条繁忙的干道,离她家不到200码。她走到那里只需要不到2分
钟的时间,而且要经过在家看电视的邻居,身边都有安斯雷公路的街灯照着。
贝利斯说:“一名12岁的姑娘就住在街对面,她看见内奥米投了一封信。她说
内奥米开始往回走,停下来,然后回头朝邮筒走去。她经过了邮箱,在进入一条没
有街灯的胡同入口之前先停了一下子。当地人都称那个地方叫短巷,是一些房子后
面的短巷,通往一个娱乐场,她的尸体就是在那里找到的。根据证人的话,内奥米
停了一两秒钟,然后才顺着短巷走过去到了黑暗中。那个姑娘的证言可靠。”
吉诺说:“我们还有一个摩托车手,他说他在9点45分左右看见内奥米站在邮筒
旁边。他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在他开车走之前注意到一个少女站在那边,朝他
的方向看着。”
“就好像她是在等谁一样。”贝利斯说。
“她当天晚上本来计划外出的吗?”
贝利斯回答说:“根据她父母的说法,没有。”
“编个理由外出呢?”
“没有。她母亲请她去寄信。”
在白天,那个胡同口可以看成是内奥米从邮筒处回家的另一条路,但她的大部
分朋友都说,她晚上不会走那边。这个胡同口通往一个娱乐场,当地人称为“乐场”,
里面主要是开放的空地,有秋千,一个滑梯和设在离入口最近的那个角落的其他一
些颜色明亮的固定娱乐用品。内奥米的尸体呈鹰状,是晚上11点30分发现的,她就
躺在一块阿斯特罗草皮上面,是儿童坐下来玩的地方,上面有一个斜坡式的木屋,
旁边还有一个娱乐场。她父亲布莱恩·史密斯和她最好的朋友艾玛·琼斯四处寻找
时在这里发现了她。贝利斯开始翻动犯罪现场的照片,并讲述了几个关键地方。
“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她是如何被找到的。她父亲将她扳回原来的姿式,然后盖上
了毯子。救护小组也动过她。根据我们可以确定的情况,她是仰面躺在地上的,双
腿分开,膝盖收起来了。”
内奥米死前穿的是牛仔裤,还有深蓝色双层套头圆领运动服,还有一件白色的
阿兰式羊毛衫。此外,她还穿着最喜欢的轰炸机飞行员式的夹克,上面写着“芝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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