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起草的心理轮廓描述交给了他们。当天一大早,刑警们从安斯雷公地周围的一些
房子里逮捕了5名男子。他们没收了5名男子的刀具、衣服和鞋子准备拿去化验。
我到警察局以后才知道有人被逮捕的事情。很明显,这次行动是与那几名年轻
人当晚去过乐场的活动有关的。调查小组一直感到奇怪,因为当地的几十名青少年
都没有站出来说自己去过那个地方。贝利斯怀疑其中一些人知道凶手的身份,因此
有意保留了一些信息,以防存在数名领头者的情况发生。
那5名男子给带去了不同的警察局进行讯问。
贝利斯特别关心这几名疑犯是否有符合我对杀死内奥米的凶手的描述。
“罪犯的年龄极有可能在十多岁至二十岁之间,”我说,“他的性经验不足,
过去也没有很多女朋友。也没有能力去追求姑娘。他在性行为上也没有多少经验。”
内奥米乳房上的咬伤是性交不成熟而不是性虐待的迹象,否则,就会有控制和
主宰的需求的迹象。如果他想对内奥米施加痛苦,那有比咬一口复杂得多的办法。
“最重要的一些疑点就在这里,”我说,我抬起头来说。“首先,内奥米对杀
掉她的凶手相当熟悉,其次,他是当地人。他就生活在离案发现场四五百码的地方。
他在漆黑当中也知道乐场怎么走。他知道他可以将一名15岁的姑娘带到离她家不到
100码的地方而不引起别人注意。”
“他的智力水平处于平均水平以下,但案情中没有任何东西说明罪犯有智障问
题。”
“你们要寻找的人很容易生气,也容易失去控制。他太容易发火,真正发起火
来的时候很容易动粗或者诉诸暴力攻击。酒精或者毒品有可能引发这种愤怒。”
“因为他以前容易动粗,所以有可能在警方留有案底,比如小型性攻击行为,
跟踪或者强行摸女人。”
我抬头看着贝利斯:“如果是一名罪犯所为,我觉得内奥米自己脱下衣服的可
能性比较大,目的是要帮助这次匆匆忙忙和没有什么快感可言的性交,但我无法排
除有多余一名的罪犯参与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她更容易被制服,更容易被迫脱
掉衣服,希望因此而不会受到伤害或者留下抓破脸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将自己交
给一个错误的男子从而使另外一个男子极其生气的可能性大为增加。不管是哪一种
方式,都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她呼救的声音。”
我解释说愤怒和兴奋有可能很快为震怒和害怕所代替。“因为他是当地人,他
有可能回家后处在与平日相当不同的状态里。这就是他周围的人极有可能知道或者
怀疑他的原因。”
“因此,一定有人在包庇他。”贝利斯说,他本来就很怀疑了。“你说他住在
如此近的地方,你有多大把握?”
“非常有把握。”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有可能已经跟他谈过话了。我们在每家每户都敲过门的。”
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安斯雷公地区地图。“我们已经在哪个地方见过他了。我们的工
作就是要找出这样的线索。”
因为罪犯有可能与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或者生活在一个社区环境里,我就解
释说支持者的阵容会随着日子的流逝而加强。如果父母包括在内,那就更加困难了。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遇到这样一个母亲:“嗯,我儿子是个恶魔,我知道他杀了
那个小姑娘,我必须去向警方报告。”这样的事情在父亲那一方也是一样,但他们
更现实一些。母亲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哪怕她们知道已
经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也认为一定是一个误会。后来,这种态度还会强化成一
种信仰,认为她们的儿子有可能是被诱导的,或者说那个姑娘有可能主动挑逗了他。
再往前走一步,母亲就会想,是啊,那个可怜的姑娘是死了,但我儿子却没有。哪
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理解他,他是个真正的好孩子。因此,把他关起来有什
么用,那根本不能够将她换回来,我要想办法管住他,不能够让他再去干这样的事
情。
科学家们带着确凿的DNA描述回来了。这使贝利斯能够采取步骤进行大规模筛选
行动,跟“血样比对”相似。他希望施加压力,使一些男子留下唾液样品,然后形
成DNA描述,因此而与犯罪现场找到的唾液进行对比。
这个想法之所以可行,是因为由心理轮廓描述确定了较小的选择范围。但是,
他们希望得到准确性的保障,因此年龄和地理范围扩大到了年龄在14岁与40岁之间、
生活在距犯罪现场半英里内的所有男性。这意味着要检测5000名潜在的嫌疑犯,代
价为20万英镑。
贝利斯已经找到了4万英镑的费用,每份样品40英镑的费用意味着只能够取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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