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7天的证据宣读之后,陪审团判他有罪,霍普金斯面无表情。
大法官塔克先生描述这是一次残酷的谋杀行为,带有虐待的成分,他说:“在
我看来,你是一名非常危险的年轻人。我记得你才20岁。我判你终身监禁。”
托尼·贝利斯和吉诺·瓦里亚勒不想就此住手。虽然调查已经得出了满意的结
论,但是,他们看到那么一个小区有如此之多的痛苦。混乱和不合作,因此决定详
细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情发生在谁的头上了,为
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所有这些问题,他就是艾德温·霍普金斯。除非他拿出答案,
否则贝利斯和瓦里亚勒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们下次会准备得更好。
25 尾声:我如何能说不?
自从我的名字跟警方刑事调查公开联系在一起以来,我一直很关心人们如何看
待我所做的工作。像《沉默的羔羊》这样的电影和像《解密高手》一样的电视剧于
现实却无补。就连亲朋好友也对我的工作如何激动人心做出种种评论。我花了相当
长的时间才能够理解这样的反应。有些人觉得,心理学家或刑警就是去犯罪现场轻
轻松松地走一走,而那些犯罪现场一般也是整整齐齐和非常有顺序的,就跟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侦探故事一样。事实上,村舍发生的凶案跟城市的贫穷住地里一名妓
女死亡有可能同样复杂,造成这些犯罪的动机也是一样令人憎恶。有些人觉得心理
学家是介于千里眼与巫医之间的某种人。他们不相信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或者不愿
意毫无条件地接受一些事物。
我记得起来的最令人难于接受的话是另外一名心理学家说出来的,他曾为警方
的凶案刑事调查提供过建议,他描述那样的经历“激动人心,令人兴奋,是我一辈
子回报最大的经验。它比性交刺激多了”。
我觉得这话听起来恶心。我很害怕警察打电话来,而且不喜欢现场重构的任何
一个时刻。那么,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嗯,这很容易解释。在过去的15年当中,
我几乎每一个星期都是在由一些伤亡事件和犯罪而导致的悲痛当中度过的。我听到
强奸受害人的声音,我看到失去亲人的家庭被毁灭。我还看到和听到一些性犯罪者
以及杀人凶手的所作所为,我也明白是什么在驱使他们。还能够有比希望结束这一
切更强有力的动机吗?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刺激或者英雄主义的成分。一般来说,当我卷入的时
候,某人已经死亡,我经常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我犯一个错误,从而误导调查行动
的方向,那么别的人有可能还会死掉。这就如同站在忘却的前沿,惟一美好的时光
就是它过去的时候。
当心理轮廓描述于1980年代初期在英国开始的时候,问题不是它有多么可靠,
或者说警方能够对我的发现给予多大程度的重视。更直接的问话是:“我们拿这个
干什么用?”
我可能会告诉他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犯罪,罪犯的年龄为四五十岁,做某种
特别的工作,所受教育程度,生活方式,地理方位以及他们会对警方的调查产生何
种反应,但是,除非调查人员决定利用这些信息,否则它就没有任何操作价值。做
某件事情就意味着执行一项任务,并且要花时间和金钱和人力资源去做。但他们如
何能够确定我说的是对的呢?如果我错了会怎样?
大部分警督都接受我的建议,有一些会置之不理,还有一些会等等看,直到我
的预测之一证明是正确的时候,他们才回头去仔细看看我的总体结论。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心理学犯罪分析有了一些发展,而且广为人们所接受,最
初持怀疑态度的人现在也变成了支持者。利用心理轮廓描述来设计内奥米·史密斯
的谋杀者的DNA筛选程序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说明它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调查严
重的犯罪时已经对它产生了很大的依赖。
我不知道自己还会花多长时间处理谋杀和性暴力案件。多年以前我曾意识到,
与其说我将工作带回家来了,还不如说我自己的一小部分都留在了每个犯罪现场。
我不知道以后再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时候会怎么样。
我在一台踏车上工作了很久,到目前为止这台踏车已经经历过百余宗严重的犯
罪,我还必须说,这比很多高级警官一辈子的职业生涯中参与的刑事调查还要多。
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做下去,但现在看来更重要的是要帮助警方不要对我产生需求,
除开个别极难应付的案子以外,我应该去开一些硕士班课程和讲座,告诉刑事调查
人员如何辨别基本的心理学线索,还有涉及不同犯罪类别的基本原理。
更重要的是,我会继续更多地涉猎风险评估和犯罪预防领域。这意味着增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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