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了。哪怕如此,他声音里面透露出来的着急味道也还是能嗅出来的,第二天早
晨我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三个问题,保罗,”他说,一边在他面前乱翻一堆文件,找出了那封讹诈信,
“其一,这是当真的吗?其二,干这件事情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其三,我们有什么
样的选择?”
助理警长马尔科姆·卡恩斯隔着桌子坐在贝克、艾思·利西和警督迪姆·加纳
对面。仔细观察这几个警官之间的相互动作是件令人吃惊的事情。警方的层次秩序
尽管很灵活,但也是极具权威性的,在一个房间里立即可以认出更高级别的长官,
因为人人都称其为“先生”、“老板”或“长官”。
在这个案子里,麦尔柯姆·卡恩斯是ACC(助理警长),他是贝克的上司,但是,
他是一个制定政策的人和管理人,而不是一个有经验的刑事调查人员。他没有贝克
的内行经验,也没有绝招,但是,他仍然必须做出主持会议的样子。这是一种很微
妙的相互作用。
让卡恩斯到这里来就自动表明了这是件不同的案子。它给我的一种怪异的感觉,
因为这里面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哪个杀人者脱逃在外。然后我又意识到,如果有
杀人者,则感觉起来是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犯罪行为已经发生,现在必须解
开它——而一种敲诈行为也是很紧急的,因为这样的犯罪行为仍然在进行当中。
贝克将敲诈信放在桌子上。我研究了里面的语言和句子的构造。有一些公式可
以用来估计写信的人的阅读和写作能力,看看布局谋篇和构造就有可能看出一个人
是不是来自特别的背景,因为它们会显出一个人的某种风格来。这有点像我自己的
情形。我经常为法庭写一大堆心理报告,然后发现自己的私人信件开头的地方读起
来也像司法文件。
“这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怪人?”卡恩斯问道,“我们应不应该拿它当真?”
根据这封信透露出来的智力水平,我看不出写信的人有任何“发疯”的地方。
这里面看不出有任何心理问题,没有狂热的政治企图或集体惩罚意图,也不像有跟
音联系(前面一个词刺激接下来的一个词,而不是以作为一个整体的句子意义为准)。
有心理疾病的人写东西的时候,根据所患疾病的性质和严重程度,他们经常一开始
就提出一个特别的话题,然后,随着句子的进展,这个话题不见了,接下来的词或
者短语是由前面的一个短语来决定的。
“根据该公司的规模,这是极有可能付得起的一笔钱,”我说,一边看着那个
50万英镑的勒索金额。“既不是高得惊人,也不是小得不值得动心思和冒风险的一
笔钱。关于这种纸你们能够告诉我一些什么吗?”
贝克说:“这种纸到处都有,因为信是复印的,因此我们不准备去找油墨了,
但会在几天之内确定打印机的牌子。”
所有这些都表明,讹诈者对调查程序很清楚。他还做过调查,因为信是直接写
给约翰·西蒙斯而不是直接写给“高级官员”或“执行董事”的。
投了毒的罐子仍然留在警方化验室里,但看来不太可能是在生产过程中投的毒。
该产品是购买来的,然后由某个会用烙铁,而且会用浸泡法或蒸汽法松开标签的人
投的毒。这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非常明确:“这不是一场游戏,我是当真的,你们
已经接到警告了。”
我拿走了一份复印件,还有我当时记的摘要,并说想好后再回来。没有什么东
西需要再继续下去了,但是,如果讹诈者说的话兑了现,则我一定会明白更多事情。
保密当然是至关重要的,我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哪怕跟玛丽莲也没有
说起过,当然,她看见我把一罐罐的佩迪格里之友从食品橱里搬出来的时候大感异
常。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这一阵子换个牌子好不好?没有任何问题。”
两天之后,我回到莱斯特警署,列出了讹诈者的心理特征。从智力上看,他处
在平均水平,或者略高于平均水平,受过普通的高中教育,但可能没有上过大学。
这从信中所用结构和语言可以看出来。
这里面看得出仔细认真和事先预备的痕迹,看得出他的毅力和决心。有人花时
间进行切割和重新封合食品罐的实验,直到找出正确的方法为止。这表明他是更成
熟的一种人——有耐心去计划和探索,是一个有反侦察知识和了解司法线索的人干
的。
关于这封信的作者的一切都指明这是一个非结伙的人。信里面的词语和结构有
独特的风格,好像是一个人写的,而不是有好几个人同时在那里提建议。另外,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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