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也到了明确说明下一步该干什么的时候了。
桌上的人都在介绍自己,也表达了各自的看法——有些人比另外一些人说得更
肯定一些——散会的时候,大家已经达成协议,要形成一个未来战略,扩大对于罪
犯轮廓描述的理解。我在数年内都没有再听说这件事了,后来有一天,我接到一个
电话,是警方基本需求支持组的警督艾恩·约翰斯登打来的。这个组织最初设立目
的是要在内政部与警方之间设立一个桥梁,以确保警方得到必要的东西,该组织另
外还有研究和开发任务,他们要注意世界执法部门在培训、装备和科技方面的进步,
其中罪犯轮廓描述就被盯上了。
约翰斯登希望来这里跟我谈一谈,我们最终在莱斯特大学的老教授楼里见面,
是在我对三年级学生进行日常的临床审判心理学讲课完毕之后进行的。约翰逊是位
极其讲求实际的人,也是位喜欢搞笑的人,他是典型的威尔士警察,喜欢打曲棍球,
经历过战争的严酷。他修着大学生式的短头发,健壮而结实的身材,戴着塑料架的
眼镜,看上去像是克拉克·肯特的乔装用品。
他踮着脚尖小心地围着自己访问的对象转了一圈,七拐八拐地说到了此行目的,
然后说,数年之前,内政部拨了相当大一笔研究款项,用以建立一个数据库,要包
含关于性犯罪和强奸案以及作案者的资料。这是要建立一个可操作的服务机关,让
全国各地的警察都能够接触这个项目,并获取根据这个数据库建立起来的犯罪者轮
廓。
这笔经费促使了罪犯轮廓研究组的成立,是在塞雷大学的心理学系,属于大卫
·康特博士的领导。我以前曾在内政部见过康特博士,并得知他与塞雷警局进行的
罪犯轮廓工作——特别是在约翰·弗朗西斯·杜费的案子当中。杜费被称为“铁道
强奸犯”,他谋杀了3名妇女,并强奸了至少20名妇女,到1987年才被捉住。
自从建立起来以后,罪犯轮廓研究组据说卷入了50多起强奸案和凶杀案的调查
工作,并帮助警方抓住了10多名危险的罪犯。但是,根据约翰斯登的意见,这些成
功目前还没有得到证明,而且,因为资助了这个项目,内政部希望确保这笔钱花得
值。
很明显,衡量成功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罪犯轮廓描述与案情的结果相符。这样
的轮廓描述有多么精确?是否导致罪犯被逮捕或起诉?它是否使罪案调查导向积极
的方向?
约翰斯登同意我的说法,但不幸的是,他很难从塞雷项目中拿到轮廓描述资料。
因此,他想从其他的方向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给不同的警局发一份问卷,问他
们对轮廓描述的看法。
“如果我起草一份问卷,然后寄到你这里来,你会看看吗?”
“当然会的,”我说,假定这会花他一定的时间。但令人惊奇的是,问卷在两
天之内就到了。
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之后,我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经常接到约翰斯登的电话,谈话
涉及各种各样的话题。他对罪犯轮廓描述的分析看来停滞不前,因此他请我评估不
同的研究提案和独立报告,是为警方基本需求支持组准备的,包括对警方压力与患
病率的研究,还有灾难事件紧急行动组的人员带来的影响,比如洛克比恐怖分子的
炸弹袭击和派帕阿尔法油轮大火。
约在这个时候,内政部的一项组织评估导致警察研究组的成立,这个组织最后
接管了以前由警方基本需求支持组处理的大部分调查及开发工作的大部分关键领域。
在这个变动期间,我接到来自内政部中层高级官员的电话,说这个部门希望正式评
估罪犯轮廓描述工作。
他的谈话里浓缩了大部分外交辞令,满是条件句和其他分句,他告诉我说,整
个领域必须进行独立评估,因为有的部门要求政府再拨一大笔资金到罪犯轮廓描述
工作当中,但是,政府又无法知道这笔钱是否用得值。
他到莱斯特来,问我这样一个评估应该如何进行。我们花很长时间谈话,我告
诉他需要进行哪些质量检查。时间一到,他又回来了,然后说:“你来做这项评估
如何?”
这我可没有想到。
“你觉得如何?”他问。
“我觉得这个主意值得一试。”
“那好,请到伦敦来,我们再谈谈这事。”
我觉得他们选我有几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参加以前的任何一次由政府
出钱赞助的项目,也没有因为自己所做的罪犯轮廓描述工作得到报酬,因此,这对
我将来的财务状况没有任何影响。同时,我在这个领域的工作一直还很有成效。
在伦敦,我见到了警察研究小组的负责人,也就是格罗里娅·雷柯克博士,她
以前是一位心理学家,在监狱系统工作过多年。评估涉及好几个关键的因素。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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