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子的声音也听不出吗?”对方冷笑说:“嘿嘿,姓方的,难道你真是健忘,连脑袋上捱的几下都已经忘记了?”
方天仇这才猛然听出对方是谁,顿时勃然大怒,忿声怒斥说:“胡豹!原来是你这无耻的小人!”
“姓方的,你不用穷吼,叫破了嗓子也吓不倒人!”对方果然是胡豹,他狞声说:“今天你能够不死,可不是你的命大,更不是老子手下留情。你得弄清楚,别他妈的还在那里神气!”
“我并不领情!”方天仇发狠地说:“胡豹,你最好躲起来,永远不要被我遇上!”
“哈哈……”胡豹狂笑起来:“这笔帐你可以记上,随时向我结算,要本有本,要利有利,我胡豹最喜欢的就是石板上甩乌龟——硬碰硬!”
“好!”方天仇抑压住满腔的怒火,冷声说:“咱们的事暂且抛开,你找庄德成有什么事?”
“你姓方的能当家?”胡豹不屑地问。
“至少兄弟能够传话!”方天仇断然回答。
“那也成!”胡豹爽快地说:“我手头有点货色急需脱手,想找个主儿,如果庄老四有兴趣,咱们不妨谈谈。”
“飞刀帮也做生意了?”方天仇讥嘲地说:“是黑货吧!”
“黑货白货不必管它,”胡豹说:“反正这票货色是个热门,林老大也许更有兴趣,可是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跟我胡豹这种小角色交易,所以我想跟庄老四谈谈也是一样。谈得成,我就脱手,不然我就得等着行情看涨,待价而沽了!”
“庄德成现在出去了。”方天仇说:“就是他在,也得先看看货色吧?”
“那倒不成问题。”胡豹又是一阵狞笑,然后说:“我胡豹虽然不善于做生意,倒也懂得做生意的规矩,看货开价,现在样品已经送到衣帽间的服务小姐那里。阁下如果想知道货色的品质,不妨先过一过目吧!”
“假如庄德成中意了,怎么联络?”方天仇问。
“我会再打电话来的,哈哈……”
一阵狂笑,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胡豹这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突然来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电话,他所谓的“货色”究竟是弄的什么玄虚呢?
这点委实令人费思,方天仇搁下电话,略一犹豫,立刻就出了经理室,直趋衣帽间。
“小姐,”他急急地问:“有人送东西来要交给庄经理吗?”
服务小姐笑容可掬地回答说:“噢,有的,刚才有位先生送来一只盒子,要我待会儿交给庄经理。”
“麻烦你拿给我。”方天仇这才相信胡豹的话不假。
小姐却迟疑地说:“刚才那位先生说,是要亲自交给庄经理的……”
方天仇知道这位小姐不敢贸然作主,便笑着说:“庄经理刚才给我来电话,要我把东西先收下的。”
服务小姐这才点点头,弯下身去,从柜台里的柜子取出一个尺许长,三寸来高的扁方木盒。
“就是这个。”她笑盈盈地递了过来。
方天仇接过木盒,从它的外表上看,很像是个用来装雪茄的精致烟盒,只是没有商标纸,而用铁丝把它以“+”字形紧扎着。
盒里装的是什么“货色”?
这个谜并不难获得解答,方天仇把木盒捧到经理室,立刻找到一把开罐头的“起子”,用力弄断盒外紧扎的铁丝。
在揭开盒盖的前一刹那,他不免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谨慎地将盒盖揭开。
呈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只惨白色的女人断手!
方天仇急将木盒盖上,下意识地一回头,仿佛怕这时候突然被人进来撞见似的,直到证实并没有任何人闯来,这才稍稍安心。
胡豹此举的目的,很显然是有着恐吓和示威的意味,但这受害的女人又是谁呢?
不用说,遭此无辜残害的女人,必然是与林广泰,或者方天仇这些敌对“金色响尾蛇”的人有关系的!
他不禁想到了露娜?白茜?
首先拨个电话到白茜的住处,她也刚回旅馆不久,听出是方天仇的声音,立刻就欣然地说:“小朱跟金胜保他们都走了,今晚大概不会来这里,你不是有事跟我谈,马上来好吗?”
方天仇知道白茜没出事,总算放心了,于是说:“现在我还有点事,可能来不了,我想跟你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白小姐那边说话方便吗?”
“我这里没人……”白茜听说方天仇不能去,不免有些失望。
“白小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方天仇说。
“我很愿意效劳,只要我能做到。”白茜极豪爽地表示:“牛先生,你请说吧!”
“我想白小姐一定能胜任的,”方天仇先奉承了一句,才郑重地说:“我只希望白小姐能够把金胜保、小朱他们这几天的行动,和所接触的是些什么人留意一下,随时告诉我可以吗?”
“这很容易……”白茜忽然说:“哦,对了,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在你离开‘黑美人’的时候,曾经有个麻脸的中年人,跟金胜保鬼鬼祟祟地谈了几句,还留了张名片给金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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