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姓钱的发出了得意的狞笑。
“姓钱的!”方天仇突然声色俱厉地说:“兄弟没有时间跟你打哈哈,请你立刻把人交出来!”
“向我要人?”姓钱的面不改色地说:“阁下恐怕找错了对象吧?”
“那么兄弟该向谁要?”方天仇逼上一步。
“怨有头,债有主!”姓钱的有恃无恐地说:“阁下凭空向在下要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如果有凭有据呢?”
“那自当别论,请问是人证还是物证?”
“人证!”
“谁?”
“胡豹!”
姓钱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手里的“司的克”也同时一挥,猛朝方天仇的手腕抡去。
方天仇早有戒备,身子向旁一闪,动作比他更快地挥起铁拳,猛一拳击在他胁下,紧跟着用枪管击在他手腕骨上,“司的克”便脱手坠地。
可是跟着姓钱的两个大汉,都是刀枪上打滚的打斗能手,就这眨眼的一个空隙,他们已把握了机会出手,双双一齐发动,奋身扑向了方天仇。
“噗!”
方天仇的枪管冒出了火舌,但这一枪失了准,子弹头漫无目标地射出,执枪的手臂反被一个大汉抱住。
情急之下,方天仇重重一记左勾拳捣出,狠狠击在那大汉的小腹上,不料那大汉把小腹一挺,竟似皮革般坚韧,根本对这一记重拳不当回事。
而这时另一大汉刚好扑到,伸手就向方天仇的脖子掐来。
方天仇暗吃一惊,猛一脚踢去,踢得大汉一声怪叫,踉踉跄跄退出几步,负痛蹲下了身子。
可是抱住他手臂的大汉,竟以手掌猛照他手腕上一砸,直似一把钢刀背砸下,使得方天仇痛彻心肺。手腕一麻,手一松,枪已脱手坠落地上。
方天仇大惊失色,猛又一拳击向大汉下巴,大汉头一偏,他才趁机挣脱出来。
这当儿姓钱的也趁机抢回了他的“司的克”,方天仇和那大汉反而成了赤手空拳。
当然,方天仇身上的另一只左轮还在,只是那大汉却不容许他有拔枪的机会,再度奋身扑了过去。
以体形来说,方天仇已算得上魁梧的,但那大汉却比他高出半个头,且体壮如牛,双臂威武有力,简直就像日本的柔道名手,“力道山”!
姓钱的“司的克”在手,似乎已隐操胜券,他这时有恃无恐地退开一旁,完全是隔岸观虎斗的姿态,轻松地笑着说:“姓方的,你得留点神,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对付的。一个是柔道四段,一个得过摔跤冠军,哈哈……”
方天仇听得一惊,知道被他踢开的那个大汉,必是所谓的摔角冠军,而这个扑来的大汉就是柔道四段了。
仅仅才交上手,方天仇就觉出对方的实力,确是他以往所未遇到的强敌。因为他刚才的那一记左勾拳,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躺下了,而这大汉竟不当回事。由此可见姓钱的并非虚张声势,危言耸听,要对付这两个职业打手,倒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惊愕之间,大汉已扑到了面前,他挥动的一双巨掌,就像两把大蒲扇,带起一股疾猛的劲风,狠狠地朝着方天仇的两边肩头斜砍而来。
方天仇自忖在体力上可能不及对方,如果一味硬碰,恐怕只有自己吃亏。同时另一个大汉也已站了起来,尚有那绅士和小范虎视在侧,纵然他能制住大汉,他们必会群起而攻。所以在目前的情势下,他除非能出奇制胜地把四个人一齐制住,否则是毫无办法的。
眼前大汉的一双巨掌砍来,已来不及避让,只得一咬牙,奋起双臂去分隔。
两个人的手臂一搭上,猛一用力就缠在了一起。方天仇虽然两条手臂被略得又酸又麻,但在这紧要关头,他已顾不得痛楚,膝盖一屈,猛向对方小腹顶撞。
不料这大汉倒真是个柔道行家,腹部向内一凹,趁机双臂用足力气,狠狠地一扭,竟把方天仇摔到了地上。
绅士在旁看了大喜,不由为那大汉喝起采来。
“好!”
大汉受了鼓励,更是想露两手,就在方天仇的身子才一着地,他已奋身扑了上去。
方天仇可是一点也不慌乱,等到大汉扑来,才迅速双脚齐蹬,顺势顶着对方的腹部,把那大汉从头上蹬得全身抛起半空。
正好另一大汉也向方天仇扑来,竟被这抛起的大汉撞倒,跌作了一堆。
姓钱的绅士刚才看的得意忘形,这时一看情势劣转,心里大吃一惊,脸上的笑容尚未及收敛,地上的方天仇已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
他的“司的克”还来不及举起,方天仇早已在跳起来的同时,趁机拔出了身上的另一支左轮,冲到他面前,以枪管抵住了腋下。
小范身上的枪未被缴械,刚要掏枪的时候,不料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冲进了手端来福枪的宋公治。
“不许动!”宋公治大声喝令着,同时用臂肘关上了大门。
小范乖乖地举起了手,那两个大汉刚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这局面,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姓钱的“司的克”已被方天仇夺下,但他却面不改色地狞笑着说:“嘿嘿,阁下又一次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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