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轻松了一点的防暴警察见势头不妙,立马又紧张了起来,迅速封堵了大门,把源源不断的向大厅喷源的人流给阻截了下来。警察们恨死了这几个找事的家伙了,如果不是他们,今天的事兴许就过去了。可现在,麻烦又来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几个人,真是地地道道的麻烦的制造者,哪天要是犯我手里了,一定不能放过他。防暴警察们恨得咬牙切齿。
钱玉成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他唱的是一出空城计,可这出戏眼看就要演砸了。这怨不得他,即便是孔明在世,遇到了一个比司马懿更精明的家伙,或者说,这个对手要比司马懿笨许多,可他偏知道孔明的底细,知道他唱地是空城计,孔明只怕也没折。天不保佑钱玉成啊。
不过,最后关头,钱玉成还没有彻底乱了方寸,刚才的形势,让他认识到,也许,只有多一点点资金,哪怕是一个亿两个亿,兴许就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他还有最后一招,借高利贷,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当然,如果借高利贷依然失败,那也不过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钱玉成今天算豁出去了。他需要的,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无比的宝贵。所以,钱玉成要想办法拖延时间。于是,他拉下了脸,对胖子说:“对不起,刘总,要钱可以,不过,既然您要求在大厅里办结,那就请您遵守大厅的规矩,到外面排队去吧,等到了您这儿,我自然会给你支钱。到那时候,如果我钱玉成支付不起,您再说话不迟,请便。”说完,钱玉成把头昂了昂,再也不看胖子一眼。
“呵,呵呵,将我的军是吧,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呐,你手里就那么五亿,等排到我这儿,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胖子当然不情愿,也算他急智,把手一挥,手下的人心领神会,把包拎了出来,胖子拿出一个支票本和一支签字笔,对排在第一的人说:“兄弟,告诉我,炎黄欠了你多少钱?”
“两百万兰特。”排第一个看着这帮凶神恶煞一般的人,不敢不回答。
“嗬,还不少呢,是个大套吧。你呢?”胖子又问第二位。
“一百八十万。”答话的是个老年的白种人。
“这还差不多,就你了。”刘胖子,在支票本上唰唰唰写下了一排数字,然后干净利落地撕了下来,对老头说:“这是一百八十万,归你了,我是开普敦光阳建设集团的董事长刘全德,我签的支票,全球通兑,去银行那你的钱吧,你这个位置归我了。如果你运气好,兴许还能再领一百八十万,不过,剩下的一百八十万我估计是没戏了。”胖子玩的挺潇洒,也很得意。
老头喜出望外,剩下的一百八十万还没有断了希望,现在的一百八十万却已经到手了,能不开心嘛。连忙拿了支票,掖着合同,屁颠屁颠地又跑到后面排队去了。胖子得意洋洋地往中间一塞,斜着眼望着钱玉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表情语言很自然:你不是让我排队嘛,老子就排了,看你怎么拿钱给我。
钱玉成肺都气炸了,可他实在是没招了。这出空城计,唱到这里,算是彻底玩完。
终于轮到胖子了,胖子再一次把合同往台上一摔,阴阳怪气地叫着:“到我了,给钱吧。”
会计小姐无助地看着钱玉成,钱玉成也看着她,但他无法给会计小姐任何答案,表情比会计小姐还茫然。
后面,却开始议论纷纷:“这家伙不是个中国人嘛,怎么中国人还拆中国人的台?”
“可不是嘛,中国人太多了,什么样的都有。二战的时候,日本侵略中国,据说,中国军队投降日本反过来打中国人的,比日本兵还多。”
“可不是嘛,那帮人在中国叫二鬼子,又叫伪军,还说是什么曲线救国,都投降了还救什么国嘛。”
“这就是中国人的特点,不团结。日本人说,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加起来就成了一条虫了。喜欢内讧,中国人最大的特点,他们在家里斗,到了国外还斗,要不中国历史上怎么屡屡会有人口还不到汉人百分之一的少数民族把中国给统治了呢,就是因为中国人不团结,日本人,一个国土只有中国百分之一的小国,胆敢跟中国开战,就是瞅准了这一点,他们的策略就是:华人治华。炎黄集团垮台,也是因为闹内讧。听说他们原来的那个董事长,叫董小方的,因为泡了现在的这个钱总的老婆,在集团呆不下去了,就带着资金离开了炎黄,而且把炎黄集团的核心机密都出卖给了中国人的仇敌日本人,这才造成今天的危机。”现在发言的这个人,显然是对情况了解得比较清楚的一个人。
“唉!这样的民族,没救了。”后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听到这些话,钱玉成的肺都气炸了。他心里这个恨啊,这些人的议论,绝对不是有心的,也不是想讽刺他、侮辱他,但是,这些话,却深深地刺伤了他。他最恨的是董小方,这个败类,让他蒙受了作为男人的最大的侮辱。他也恨刘全德,这个所谓的同胞,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蒙受了作为一个中国人最大的耻辱。
董小方不在眼前,算是眼不见为净,可这个刘全德却趾高气扬地站在他的面前,如果可以由着钱玉成的性子来,他恨不得把刘全德拉过来一口一口地咬死,可是,他不能,他现在的角色不一样,他是炎黄集团的当家人,他必须委曲求全,必需把牙齿咬碎了往肚里咽。压着恨意,钱玉成满面陪笑,站到了刘全德的面前:“刘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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