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在明天早晨,美国和俄罗斯的总统,英国和日本的首相,他们的办公桌的案头都会出现这里疑似发生过核爆的报告。然后。全球反华势力对中国的攻击将万箭齐发,各种各样针对中国地指责、抗议、游行、示威会在全世界遍地开花,经济大国集团对中国实行经济制裁。冲在他们前面的反华小国会立马断绝与中国的外交关系,转而与所谓的中华民国建交:台独分子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宣布台湾独立,西藏、新疆的分裂分子也会加紧活动,尤其是流亡海外的几帮民族败类,会如同在溺水前检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使尽全身的力气,向他们的美国主子摇尾巴,向曾经的祖国亲人狂吠。于是。中南海的夜晚灯火通明,党和国家领导人焦头烂额,外交部急得汗如雨下,国防部忙得不可开交……
韩星现在已经非常理解刘建良在自己提出使用中子弹的时候为什会那么犹豫了,也充分明白那个弹药库爆炸的时候刘建良为什么会那么如释重负了。国家利益大于天,如果这场战斗给国家带来的不是利益而是损失。那么。无论仗打得多漂亮,他们都是民族的罪人。也许。就差一点点,他们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在这样一种状态下,韩星、刘建良他们,几乎忘记了问老兵,在基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全身而退。
这一切都是在返回的飞机上才揭晓的。
仗打完了,事情就简单了。周队长和战士们全部留了下来,处理残局。他们的任务很重、仗是打胜了,可胜利地战果很脆弱,大家都知道、这批日本人是有背景地,在非洲吃了那么大地亏,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随时都有可能反扑回来,现在的基地收回了,固定工事损失也不大,但弹药奇缺,刘建良把运输机上的装备全卸下来了,但也仅仅够用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的,必须迅速补充,这就是刘建良的事了。
还有就是基地的重建。最后的一轮弹雨倾泄,把基地内的表面建筑全部毁坏了。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修整。光指望这批退役的特种兵不行,术业有专攻,得有专门的工程兵来,以前老兵们是雇佣当地的老百姓干的,活干得不错,只是慢了点。老兵们的经验、是建设、管理和保存住这个基地的财富,所以,除了老头中的那个去执行爆破的头头外,其它的,都留下来了。这个老兵,要和韩星一起去处理炎黄集团的事情,他在集团德高望重,是不可替代的。
至于刘建良,原本是应该和韩星一起去处理炎黄的事情的,但现在不行了,他现在必须回去,强行动用了中子弹,等于是捅了个天大娄子,在组织原则至上的中国军方,无论结果多么完美,可这种行为必须要有人出来负责任。当然,负责任的人应该是韩星,而且他原本就做好了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包括打晕刘建良,挟持周队长,都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所以,几个人在议的时候,刘建良率先提出自己回国复命。韩星明白他的心思,搞不好刘建良回去后就会大包大揽,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但韩星没跟他客气、一来南非那边有千头万绪的事要做,二来他也打算好,在刘建良回到国内之前,自己的电子邮件就会先一步到达。做人,应该敢于负责任,这是韩星一贯的原则,以前在十三室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功劳大家的,责任我一个人背。
现在,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大家可以安下心来听老兵说故事了。
飞机上,老兵端起喝了一口水,开口就是一句:“小日本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论战术素养、单兵作战能力,他们并不在我们之下,应该说,两国的特种兵完全处在一个档次上。”
“哦?”韩星有点惊讶,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这次进基地是有十足十的把握的。之前没告诉你们,在基地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处山体可能是因为地震什么的。裂开了一条缝,很窄,可能容得下一个人侧身挤进去。当然,普通人是做不到地,我试过,有一处最窄的地方,大约有十七八米的样子。必须完全屏住呼吸、尽可能把肺里的空气呼出去,才能通过。而且,这里落差很大,还弯弯曲曲的。我身上又带了一个背包,得把背包拿下来,举过头顶,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老兵说得经松、可韩星一想就明白,那天裂缝,不知道有多凶险。五分钟不呼吸。还要持续不断地在高低不平、弯弯曲曲地裂缝里移动,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没经过专门的训练,只怕没出去就被夹在裂缝里窒息而死了。何况,托着一个十来斤重地东西,用那种极不舒服的姿势移动,并且不能发出什么明显的声响。也不能有照明。随便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那段窄道我爬了有五分钟。然后,歇了一会。恢复一下体力,继续向前。”老兵的话再一次证明了韩星地猜测,那十几米的路走得真的是太艰难了。刘建良是内行,他比韩星更明白通过这段通道的难度所以,他看老兵的眼神,充满了钦佩和赞赏。
“等我出了窄道,进入了基地的边缘,这才发现,日本人比我们想象得要强大的多。他们的固定哨、流动哨安排得非常科学、计算得异常精密,没有一点点空子可钻。在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我找不到任何机会往中间渗透,只能在基地地边缘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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