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生病”,眼皮子就一跳。
莫非生病真是因为风水的关系?
但他不敢多问,怕露馅。闻言只是点点头,感激不已地请叶绪入了席。
酒酣饭饱,村长试探着问叶绪什么时候能把事情解决了。叶绪沉吟了一下,比了个“七”。
按照他的预测,七天内鬼就能把该报复的报复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动手替剩下的鬼报复那些村民了。
但是村长显然对这个七天有点微词,觉得长了些。不过叶绪自有道理,说是时机未到,现在开坛做法无法彻底超度这些亡魂,须得等七日。
村长也没想把那些鬼都打得魂飞魄散,毕竟都是村里长辈,大家沾亲带故的。一旦下死手,不就成了欺师灭祖么?所以能够超度,自然是再好不过。
村长一听要黄道吉日再动手,立刻就不多废话了。也不再怀疑什么,而是笑容满面地送叶绪两人回了屋。
等离开之后,村长叫来自己的小儿子。
小儿子今年十一岁,还在村里的学堂上小学。这个学堂是拿了村里一个大屋子弄的,不是正经的小学,老师也是村里为数不多上过高中的。
等孩子们小学毕业,学习好的才会去村外头上初中,绝大多数都是不再上了,回家务农。
这会儿暑假还没过,离开学有段日子。今天小儿子在外头疯玩了一整天,村长便问他:“你今天看见大师了吗?”
“看见了。”小儿子点头,“大师今天去了不少地方呢!”
村长连忙让他仔细说说
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怕叶绪偷偷摸摸地打探到什么消息,发现村子里的不对劲。
小儿子仔细想了想:“大师今天把村子里每户人家都逛了一遍,我在亮子家玩的时候,就碰见他过来了。他跟亮子妈说了屋子里有哪些东西不好,会影响风水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后来亮子妈就想把那些东西丢掉,但是大师说这东西不能乱扔,得他去处理,就留了钱给亮子妈,把东西拿走了。”
“是吗?”村长一听,顿时放心了一半,“没说别的?就说了这一件事?”
“对。”小儿子肯定的说道。
村长这才把最后半颗心放下了:“他不是没带东西回来吗?东西这就都处理干净了?大师果然是高人,这么快就处理掉了。”
“估计是下午去处理的,我下午没见着他,但他中午出村子的时候我瞧见。后来就没回来过的,等吃夜饭才回来呢。”
“好,我知道了。”村长给儿子塞了五块钱,“明天拿去买零嘴吧。”
小儿子顿时欢喜起来。
这才说了大师的两件事,就得了五块钱。他明天要是偷偷跟着大师,把大师做了什么全部告诉他爸,指不定能拿更多呢。
小儿子琢磨开了,打算今晚好好睡,明天一大早就起来,去跟踪大师。
村长则惦记着叶绪给其他人家看风水的事情,村里别人家都看过了,就他们家还没看。明天说什么也得请大师给看看,不然村里别人家风水都好,就他家有问题,那多丢面子,而且他也不爱吃亏。
屋子里,叶绪和萧以歌睡觉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白天应该去找村里的坟地的。”叶绪有些懊恼,“今晚估计又会有鬼来找我们,可能还不是昨晚那只。”
村里鬼太多了,想要一股脑把他们打服了,让他们不要半夜来烦他,就只能去坟地找他们。只有那里,才能一找找一窝。
今天晚上又要辛苦分-身了,叶绪特别没有骨气地选择继续睡睡袋,躲在虚空里,睡个安稳觉。萧以歌有样学样,这次还切断了和分-身的联系,就是不想和昨晚一样,半夜分-身醒了,他也连带着被闹醒。
当晚,果然又有一个不长眼的鬼跑来折腾,而且确实换了一个,不是昨天那只。
萧以歌的分-身无奈地看着那只鬼锲而不舍的挠领域盾,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看着它。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自己身上好像也有个隔音的道具,于是赶紧翻出来,戴到耳朵上。
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外面的鬼眼睁睁看着这个被它吵醒的小子又睡过去了,有些怀疑鬼生。
不是,难道它不可怕吗?为什么这个小子一点不害怕?被吵醒了居然还能接着睡,只是得又多心大?
它坚持着又挠了半个小时,发现自己是真的破不开这个铁王八的乌龟壳,只能不甘地离开了。等它回到坟地,发现老伙伴们早就回来了,顿时更郁闷了。
“哈哈哈,叫你别去,你非要去,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昨天跑来叶绪这里的那只鬼嘲笑道。
它凉凉地瞥了这蠢货一眼:“你不也破不开他俩的乌龟壳?好意思嘲笑我。”
那鬼不服气:“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打了两下发现破不开,就走了。哪像你这么蠢,明知道打不开还跟它死磕。”
它无法反驳,只能哼了一声,回自己墓里休息去了,不理会这只跳脚的蠢鬼。
其他扒在坟包上瞧热闹的鬼见没戏看了,也都慢悠悠缩回了棺材里。不过心里都思索开来,想着以后可不能去找那个臭道士自取其辱,否则得被其他人笑话。做了鬼还要在鬼面前丢脸,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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