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站在镇东荒地上,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竹林子里,因为背着光,又见他不停地冲自己招手,我就把他当成魏烈了。后来我进到竹林子,魏烈就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叫他也不答理,现在想想应该是被人催眠了。可是徐幽红没有理由催眠魏烈诱我去张宅旧址?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是叶浅翠催眠了魏烈诱我到张宅旧址的。
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亲眼见证魏烈刀砍叶浅翠/徐幽红的过程,由于她先前的暗示,不论被砍的是何人,我都会将她当成叶浅翠的。2004年10月8日晚上,叶浅翠与徐幽红都在平凉古镇,并且都在张德方祖宅旧址的竹子林里。那么,被魏烈砍伤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从双手间抬起头,双眼赤红,盯着徐幽红,疾言厉色地问:“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
徐幽红款款地站起来,说:“你非常有想象力,我觉得你改行当小说家也不错。太阳都快下山了,陆先生,你也该走了。”
我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喝道:“你到底是谁?”她冷冷地凝视着我,目光一如千年玄冰。然后她一甩胳膊,挣脱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内。我浑身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摇摇晃晃地站在园子里。太阳偏西了,光芒寂寥凄清,唯有浅黄色的小雏菊,不知疲倦地摇呀摇。再也没有勇气待在这里了,我踉跄地离开了别墅,铁门哐的一声合上。斜阳将我影子拉得长长的,还眷恋地落在徐宏的花园里。
徐幽红隐在别墅内窗纱后,目无表情地看着陆林的背影摇摇晃晃远去,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她叹一口气,微微蹙眉上楼梯,往二楼卧房走去。经过客房时,她心中一动,将门悄无声息地拧开一线。
叶浅翠头上还缠着绷带,背对着她坐在阳台上,整个人沐浴在浅黄柔和的秋阳里,低声嘟哝着:“多好的太阳呀,有几十年没晒过了……”
天!徐幽红一脸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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