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刑警用严厉的语气问中年男人,男人坐得歪歪斜斜的,点点头。
“是真的,我们昨晚十点左右到这里,她是我公司里的金小姐。你干什么?她偷东西了吗?”
“没有没有,对不起。”
吴刑警出来了。
萨克斯音乐渐渐响起来,盲人乐师流着汗左右摇摆着身体。这时一位同事带着侍者急急地走过来。
“他说曾经为一个短发少女和三十多岁的男人带路到那边的密室里。”
“有密室吗?”
“是的。”
“为什么不早说……”
“对不起。”经理出来点头哈腰地赔罪。
“现在还在吗?”
“不见了。”侍者害怕地回答道。
“什么?”
吴刑警飞快地向着密室走去,窄窄的通道两边是几间小小的房间,从房间里传来男男女女喝醉酒胡言乱语的声音,有的东倒西歪的在房间里。
侍者领着去看的那间房间空着,地上有好几个啤酒瓶,看来他们喝了不少酒才走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不清楚。”
从衣着相貌和进来的时间看,他们应该是崔九和那短发少女。
“晚了一步!不过你们逃不远的!”
吴刑警咬紧牙关,马上以宾馆为中心展开搜查,可是崔九不知道躲在哪儿。
一到凌晨四点,盲人乐师放下乐器,擦去如雨的汗水。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的一位乐师走上舞台接过萨克斯。
“您吹得真好!”
盲人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业余爱好,是您的萨克斯好。”
盲人拿起包,下了舞台,小心地朝出口走去。
“没关系吧?”
“能不能送我到叫出租车的地方?”
“好的,没问题。”
收到丰厚小费的中年乐师二话不说,牵着盲人的手一起走到外面。
“您一个人过来吗?”
“和女朋友一起来的……”
盲人又微微一笑。
时间刚过四点,街道上还很黑。一辆出租车滑过来停在他们身前。两人朝出租车走去,机动警察叫道:
“喂!喂!看看身份证!”警察看也不看盲人一眼,对着乐师说。
“一起的吗?”警察还给乐师身份证时问道。
“是的,帮他上出租车。”
警察点点头,示意他们走。盲人坐上出租车的后座,和乐师握手。
“非常感谢。”
“您走好。”
关上车门,可是出租车没有动。
“不走吗?”
出租车司机瞟了他一眼,好像心情不好。
“不走吗?”
盲人又问了一次,司机只好回答道:
“对不起,您坐其他车子吧。”
“为什么?”
“客人您……有点困难。”
“……”
盲人似乎明白了司机拒载的理由。出租车司机一整天在街上跑,又累又危险,可是大清早第一个客人就是个瞎子,太不吉利了,这也怪不得他们。
“拜托您了,我给您两万元,我要去的地方也不远。”
盲人掏出两张万元纸币递过去,一看到这个,司机的脸部表情完全变了。有了两万元,还管他什么吉利不吉利。
“好的。”
司机接过两万元钱,车子马上出发了。
盲人乘的出租车在黑暗中消失后不久,吴刑警从宾馆里出来,他刚刚检查完了宾馆的客人。
虽然通禁已经解除,街道还是像死亡一样安静。他经过站着两个机动警察的地方,无心地问了一句:
“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有。”一位刚进警队还不到一年的年轻警察向他敬了个礼回答道。
“有没有人从宾馆出去?”
“有过一个人。”
“长得什么样?”
“是个盲人,小个子盲人。”
吴刑警的眉毛立刻往上扬:
“真的是盲人吗?”
“是盲人,戴着很深的墨镜。”
“摘掉墨镜察看了吗?”
“没有。”
“查身份证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是盲人……”
“是一个人吗?”
“是的,有个人送他上了出租车。”
“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送他上车后又回宾馆了。”
吴刑警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夜总会独自吹奏萨克斯的盲人的影子。
吴刑警向夜总会跑去,舞台上乐师们正在整理乐器,客人们正纷纷起身去吃解肠汤(韩国的一种料理,可以醒酒)。吴刑警跑上舞台,一个个察看乐师,没看到盲人。他说明自己身份后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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