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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早上海警备司令部曾致电南京,说是截获了我军重要密电,请求派人来帮助破译,下午南京就派来一位少将,显得很重视。”
“‘白兔’同志,这个情报很重要,我马上要上报中央。现在你的任务是,必须和‘毒蛇’取得联系,搞清楚密电破译的进展情况。另外,党中央派来的特使已经到上海,我们要万无一失地保证他的安全,会议召开在即,我们必须睁大眼睛,提高警惕,不要出现任何差错。这是特使同志在上海召开的第一次会议,与会者都是重要人物,稍有闪失都会可能使今后宁沪杭三地的地下工作陷入绝境,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成功,就必须充分掌握敌人的动静,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你的侦听电台是我们的千里眼、顺风耳,现在这边只有你一部,独一无二,一定要时刻守好,不要丢失任何一份敌报。还有,与‘毒蛇’的联络一定要保持畅通,他是我们插在敌人心脏上的尖刀,也是我们的又一双千里眼、顺风耳,万万不能失去。”
罗进:“嗯。”
“彩云”:“记住这里的电话号码,下午四点之前,你要找我可以打这个电话。之后就不要打了,我会跟你联系的。”
罗进:“我一有‘毒蛇’的消息就跟你联系。”
“彩云”:“还有没有事?没事你可以走了。多保重。”
门打开,罗进出来,他警觉地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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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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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副官提着一只热水瓶过来,他环顾四周无人,心怀鬼胎地去推黄一彪房间的门,但门锁着。他只得回来了,给代主任续了茶水。
会议室这会儿,是裘丽丽在说。裘丽丽是那种你不惹她她也不会惹你的人,但惹了她,她又会豁出小命跟你干,和爱惹人,但一旦动真的又缺少野劲儿的唐一娜似乎恰恰相反。所以,她的谈话很谨慎,所以也显得很困难,老是吱吱唔唔的。
裘丽丽:“……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年才从别的单位调过来,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对他们不了解……下了班,从来也没个人能走动。”
代主任:“那还是这样,我问,你答。你是不是共匪?”
裘丽丽:“怎么可能呢?我这个样子,长的哪点象?”
代主任:“谁最有可能是?汪洋,钱之江,还是唐一娜。”
裘丽丽吱唔着:“我觉得……他们……也都不是。”
唐一娜一愣。
代主任:“必须选一个。”
裘丽丽:“我……我觉得……钱总应该不可能是的……”她的回答问题方式让人有新鲜感,所以大家都显得很关注。
代主任:“理由?不是的理由?”
裘丽丽:“我听说,钱总的父亲……前年才被共军用红樱枪捅死,他和共军……有杀父之仇,怎么会……”
代主任:“还有吗?”
裘丽丽:“共匪……应该经常要出门活动的,四处笼络人心,散传单,集会,讲演,可我看……钱总很少出门,也从不串门,老是在办公室,或者下班就回家。两点一线……”
代主任:“还有吗?”
裘丽丽摇摇头。
代主任:“剩下两个,汪洋和唐一娜,二选一,必须选一个。”
裘丽丽吱唔了一会儿,又语出惊人:“那……我觉得……我选择……汪处长……”
唐一娜大为惊讶。
代主任:“接着说,理由。”
裘丽丽:“平时……经常有些亲共的言论。”
代主任:“谁,说名字。”
裘丽丽:“唐一娜。”
代主任怀疑裘报错了人名:“你想说唐一娜是还是不是?”
裘丽丽:“不是。”
代主任:“那怎么又说她有亲共的言论呢?”
裘丽丽:“我想……她要是共匪的话,怎么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平时就不会这样乱说了。”
代主任若有所悟。
唐一娜不相信地看裘丽丽。
钱之江和汪洋始终听着,钱之江时而置身其中,时而又置身其外。
童副官看看裘丽丽,对她说:“你不是昨天还跟我说,你怀疑唐一娜是共匪嘛。”
裘丽丽:“我说的是气话,她诬陷我,欺负老实人。”
代主任:“她为什么要诬陷你?”
裘丽丽:“因为我跟她吵过架,还动了手。”
代主任想了想,喊道:“唐一娜,现在你说。”
唐一娜干脆说道:“我不知道。”
代主任:“你不知道什么?”
唐一娜:“我什么都不知道。”
代主任:“那还是老办法,我问,你答。”
唐一娜:“能答的就答,答不了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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