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为什么过来呢?”
“不清楚,大概是长河找他回来的吧?”
“林祖荫为什么跟你丈夫吵架?”
“大概,大概是,是——”胡长河的妻子欲言又止。
“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张文冰催促。
“阿荫他一直,都有个坏毛病,就是,吸,吸毒。”胡长河妻子的声音低了下来,显得有点顾虑,“所以,我家长河总是责骂他,甚至有想过要送他进戒毒所,可是,阿荫屡教不改,最近,又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些,些,就,就吸得厉害。”
“所以胡长河见他在自己家吸毒,两人发生争执。”
胡长河的妻子点点头。
“你又怎么会在这呢?”张文冰看着林来英问。
“是因为姐打电话回来,说姐夫回来了,所以让我过来吃顿便饭。”林来英看看悲伤的姐姐,显得平静。
“你丈夫呢?他怎么不来。”
“他,不舒服。所以没过来。”林来英迟疑了一下,这么说,“在家躺着呢!”
在一边听着的朱斯亮,把张文冰拉到了一边:“那个胡厂,我见过他。”
“什么?”
“就是大前天,6月19日的时候,我曾经跑到林祖荫的出租屋里去找他,那个时候见到了胡长河,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盛林的厂长。”
张文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转头问了胡长河的妻子一句,“你真的确定你丈夫是今天中午回来的?”
胡长河的妻子点点头,“是中午回家的,他回来也没打电话给我。”
张文冰再问赵永禄:“你没见过胡长河回家具厂?”
“没有。但是盛林好多人知道厂长是回庆云了,可是他没回过厂里。”赵永禄肯定地点点头。
若胡长河是在朱斯亮见到他的那一天回来的,他为什么首先偏去找林祖荫去了?朱斯亮记得,他看到胡长河的时候,胡长河是找林祖荫找得很急切,似乎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而且,到今天21日,这两天他既不回厂又不回家,他是上哪里去了?
还有林祖荫,在他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又干了些什么?
张文冰看着勘鉴组的人把两具尸体带了回去,转而关注朱斯亮调查的结果。如果说之前她还对朱斯亮说的何洪镜和孙胜,阿桃的死有疑问不大相信,但眼前重要的关键任务在恰当的时间貌似毫无疑问的死去,反而让她产生了怀疑:“你说,林祖荫是唯一能确定何洪镜在6月10日死的证人,而盛林家具厂的胡长河是害死何洪镜的嫌疑人之一,他们都死了,你怎么看?”
朱斯亮把已经证实的结果向张文冰说了一遍,“所以,我怀疑何洪镜的受害现场是在盛林伐木场后的水沼里,具体是怎么死的,还不太清楚,如果能再次检验一次何洪镜的尸体就好了。”
“哈,开棺验尸?别开玩笑了,就算我信你,可我们什么确切证据都没拿出来,能随随便便这么做吗?你以为是拍连续剧?”张文冰急噪地摇了摇头,“还不如把盛林里直接与何洪镜有接触的人全部排查一次。”
“对了,你去查这个月何洪镜与盛林家具厂的联系通讯,没什么发现吗?”
张文冰摇头:“真是狡猾的狐狸,我是看不出什么纰漏的,反正我对那些什么鸡肠邮件什么的都读不懂,关于业务的话,他们又说商业机密,不能够随便泄露给我看。”
“其实,不需要是盛林里的人也办得到。”朱斯亮说着,把苏展对自己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这样子的话,不管是谁,只要能给盛林拉到业务,再以何洪镜的联系邮件发回盛林,也不用露面,之间安排客户与盛林的业务部,或者是客服部会面,由客户与负责人之间面谈就可以了,而他,算是彻底的第三方了。”
“所以,我之前说的也没错。”张文冰说着,看了一眼厅里的林氏两姐妹,“你看,那个林来英,有嫌疑吗?”
朱斯亮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回答。
老实说,听说了何洪镜的韵事,他心里对阿桃的母亲是抱着同情的。不管何洪镜抛弃林来英的原因是什么,但既然林来英有了他的骨肉,这意味着林来英至少是真心爱何洪镜的,哪个女人愿意生下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孩子?甚至在夫家忍受这么大的委屈。第一次见到林来英的时候,在水果店里对丈夫扶里的骂骂咧咧只能逆来顺受,还有邻居,那些三姑六婆们在阿桃死的时候说出来的风言凉语,可以想象这个女人的生活有多艰难,如果当初何洪镜选择了林来英而不是周淑贤,也许遭遇又不同了吧?现在,这个女人又失去了女儿,却依然善待背弃自己的男人的儿子,这样的女人,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但是,朱斯亮只能够不妄言:“不清楚,想知道结果的话必须先查清楚,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杀了人了,居然还要冒名顶替给受害者的厂里介绍客户,而且做得让盛林的人都以为何洪镜做业务有一手,这样的凶手也太另类了。”张文冰百思不得其解,“这不跟你被人抢了,又布置成凶杀现场一样多此一举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煮糖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