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拉并没有做到这些。当她听到布尔的声音时,她身子已经转了一半,但在转身的时候她就吓坏了。她向前一扑,伸着胳臂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布尔从他的洞里喊道,“趁她还没醒过来快开枪把门打开,头儿!”
罗丹点着头。他喊着克雷斯特的名字顺着过道一直跑回了一刻钟前他们还在接受强化培训的情报舱。
克雷斯特正站在舱门 的门口。
“把您的武器给我一件!”罗丹要求着,“一件能打开控制中心舱门的武器。托拉已失去了知觉,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她会醒过来的,那样一来一切就都白干了。”
克雷斯特转过身走了。
半分钟以后他回来了。当他把重型辐射器递给罗丹时,他呼呼地喘着气。
“在这里!但请您要小心!”
罗丹冲锋一样地跑掉了,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就使武器作好了发射准备。他站在舱门前五米处,把能量束对准了电子锁。
塑性金属开始咝咝地响了起来,冒着泡熔化掉了,舱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当罗丹能望进去时他才停止了轰击。
舱门的门扇再也挡不住了,罗丹轻轻地将它们推到了一边
布尔在通风洞里喘息着说:“谢天谢地!幸亏我没有朝她开枪。”
托拉一直还没有醒过来。
罗丹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靠墙的一张床上。他打开了互通可视电话机,呼着克雷斯特。
“请您来一下,”他心平气和地说,“我希望她醒来时您能在场。”
但首先来到的却是布尔,当他踏进破舱门的时候圆脸上长时间地傻笑着。
“您觉得怎么样?”他说,“我正确地理解了你的手语,我感到多么的自豪哇!”
罗丹严肃地看着他。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小伙子。”
克雷斯特走了进来。
“你们是怎么做的?”他摇着头并有些喘不上气地问。
“就这样。”布尔答道,并用他右手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罗丹笑着。
“我们及时地发现了通风道,”他给克雷斯特解释着,“布尔跑到了下边去,又从竖井爬了上来。当托拉发觉他时,她便失去了知觉。”
克雷斯特小心地坐到了托拉躺着的床边。
“这个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沉思地说,“当我刚才看到你们站起来的时候,我也几乎被吓死了。”
“我们?为什么?”
克雷斯特等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在开始催眠培训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必要的经验。就在那时令人遗憾地出现了一些情况,培训过程必须中断,可是中断培训的人却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很容易解释的,脑子在催眠培训期间是处于一种十分活跃的状态中的,假如没有可能慢慢地恢复到其正常功能的话,它就会陷于混乱,带来的后果就是一种妄想。对于这种妄想就连我们的精神病医生也还没有成功地治愈过。”
他抬头看了看罗丹,又看了看布尔。
“你们听得懂我的意思吗?自从催眠培训的最初日子起在阿尔孔和服从于阿尔孔立法的所有世界上几乎没有比中断培训过程更严重的事了。
“当你们已经与培训器联接上以后,托拉觉得自己再不会受到您的干预了,她知道我不敢在培训结束前把你们唤醒。三个小时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用来把飞船送往地球,并作好一切准备使您再也威胁不到她。”
克雷斯特停顿了一下。
“然而您还是把我们给唤醒了!”罗丹严肃地说。
“下这个决心并不是很容易的。但假如我不把你们唤醒,托拉会使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的。她自己的想法会导致地球和这艘飞船的毁灭,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仰头看了看,并微笑着。
“剩下的就像小孩子的算术一样简单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死掉,为什么不保留住尚存的一线生机呢?我曾希望你们的脑子能经受得住中断培训的打击。”
他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这希望没有骗我!地球上的人类……”
这时克雷斯特的话被打断了,他后面的床上有什么东西开始动起来。
托拉用一种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声音说:“你是一个可怜的叛徒,克雷斯特!”
罗丹转过了身。布尔跳了起来,站到了床脚的一侧。
克雷斯特却仍然平静地坐着,一丝苦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平静地答道:“不,我不是叛徒,你会认识清楚这一点的,我的女儿。但我担心你会需要很长的时间。”
托拉闭上了眼睛。
罗丹严肃地看着托拉。当她又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在他的目光下哆嗦了一下。
“请您听我说!”克雷斯特严厉地说,“我们大家对您的胡来、您的顽固不化和您的狂妄自大都已经厌倦了。从现在起在您尚未学会使用您的理智之前我们不会再让您来挡我们的路了。
“您不必害怕我们,我们不会将您怎么样的。但有一点要跟您说清楚:从现在起我来接手这艘飞船的指挥权,我将把您今后任何实施您的荒谬计划的企图看作是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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