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看过很多推理小说,从小学看到现在,没有五百本,也有三百本了。我们现在就像众多的推理小说常见的布局一般,正处于一个封闭而又与世隔绝的地方。切断电话线就是隔绝我们的方法之一,杀死通风报信的仨儿,则的另一个方法。恶诅村离最近的村镇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但要离开这里,就打破了封闭的状况,这肯定是凶手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他一定也会注意到这点,所以他就会阻断我们离开的途径。我猜,现在出村的那条山路,不是某座桥被拆了,就一定是某条险恶的山路被毁了。”吴勇黯然答道。
沈天脸色一变:“不管怎么,我们也得试一试。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好吧,我们就试一试!不过我们已经一晚上没睡觉了,也没吃东西。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吧。”余光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们去哪里找东西吃呢?村长家的东西,我怕被坏人下了毒。别忘了,吕土根就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物。”吴勇提醒道。
余光无可奈何地抬眼望去,视线缓缓从村子里错落有致的房屋顶上越过,最后落在了村子背后半山腰中绿树掩映的那幢白色别墅——赵家大宅!
余光礼貌地扣着黄铜大门上的兽环,发出了沉响。
老陈头慢悠悠地一脸阴沉,打开了门。
“真是打搅了,我们昨天夜葬出了一点状况……”
还没等余光说完,老陈头就接道:“是要来打电话吗?真是气死人了,昨天晚上赵先生和出版社说到一半,电话就莫名其妙地断了,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查看,结果是在王村长家外面被人剪断不说,还拿走了几百米的电话线。真不知道这些贼是怎么想的,电话线里又没有铜丝,偷那玩意有什么用。后来赵先生叫我帮他把修改后的文稿拿到镇上的网吧去传,走到半路就回来了,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一座桥给拆了。只有等下午叫村长带几个壮汉去修理修理……”
一听这话,余光顿时感到一阵阴霾袭上了心头。
赵连蒲身着睡衣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满脸的不高兴。大概是书稿没有成功传出去的缘故吧。
当他看到余光等人时,强挤出了一点笑意:“欢迎欢迎,哪股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昨天晚上的夜葬怎么样啊?我还说来找你们问问呢。我来这里这么久了,都一直没时间去亲自看看夜葬是怎么回事。”
余光好奇道:“你还没去看过夜葬?”
赵连蒲苦笑:“唉……说心里话,我胆子小,晚上不敢去看。”
“哈!”余光笑道:“你写惊悚推理小说,胆子还会小?”
赵连蒲也乐了:“你以为写惊悚小说的人,胆子一定就得大啊?那你就错了,越是胆子小的人,越能敏感地触摸到恐惧的表象和内质。胆量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写作水平,而是与内心的细腻程度有关。这关系往往都是成反比的,胆量越大,月是感觉不到恐惧的快感。”
“有理有理!”余光赞道。
“对了,你快说说昨天你们看到的经历吧,我写这篇小说正想用一用场景呢。”赵连蒲催道。
余光咳了一声嗽,答道:“我们今天来,倒有不少的消息,可能比你所写的惊悚小说更是恐怖了千倍百倍。有着许多不可思议之处,更或许有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
“哦?!”赵连蒲愕然莫名。
连蒲前倾着身体,细细听完了余光的讲述。在讲述的过程中,吴勇也在一旁补充着。
听完了后,赵连蒲一脸阴沉地说道:“这样诡异的事,我写了这么多年的推理小说,都是闻所未闻。这真是太奇怪了,阴森可怖的夜葬居然会遇到被催眠的怪物,而报信的人居然又被离奇地吊死在了榕树上。这里可真是个邪地啊!”
老陈头在一旁诺诺地接道:“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沈天立刻叫道:“这世界怎么会有鬼?肯定是有什么人躲在暗处使着什么阴谋。”
赵连蒲赞赏地看了一眼沈天,说道:“不错,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即使我们觉得有,那也是因为有人暗中想让我们以为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出这个暗中使诡计的人。”
老陈头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说道:“这一切会不会是后山的那帮人干的啊?”
赵连蒲眼睛一瞪:“不要胡说!”
老陈头顿时沉默不语。
余光听了老陈头的话,立刻来了精神:“等一等,你们刚才说后山的那帮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连蒲翻了翻眼皮,感觉到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勇沈天都感到好奇。
“好吧,我说。本来这不关我们的事,我到这里来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书,不想搅进没意义的事端里去。但是,这次的事好象做得有点过了……”赵连蒲想了一想,说道。
“不知道你们进村的时候看到那棵榕树了吗?”赵连蒲没有一开始就说,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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