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人人身上的坚硬物品,如眼镜、手表、铜笔等都须取去,以避免在碰撞时发生危险。
除了系紧安全带之外,每人还派一个软枕,放在膝上,把头弯下伏在枕上,以防万一。
搭客听了这些措施,心情倍觉紧张。不知道一会儿情况将会怎样的严重。
「来了,终于来了,这是最后关头啦。」范河川对女郎道:「我们的生死就决定在这一刹那,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女郎抬起睫毛问道。
「我要吻你。」范河川两眼迫视著她说。
女郎双颊一红,似乎有点不安,但并没有因此恼怒,相反地,却闭上双目,把头靠在椅背上,这就是一种默许的表示。
范河川大喜,把身上安全带解开,将身子靠过去,一手搭著她的纤腰,细看著她。
这是销魂的片刻,虽然还没有接触,面对著这样可爱的脸庞,香息微闻,已感到无限销魂。
女郎以为他很快会吻下去,那知他却在细细欣赏。女郎张开眼来,与他的视线碰个正著。女郎大羞,脸上红晕更著,又把眼睛闭上。
这一次,范河川真的吻下去了。先是轻轻地吻,接触到对方软软而富于弹性的两片红唇。
然后是把对方的腰搂住,深深地吻下去。
女郎嘤然一声,似乎也给他的热情激动了,她抬起双手,搭著他的腰。
获此鼓励,范河川自然得寸进尺,他捧著女郎的樱唇,肆无忌惮地热吻起来。这一吻,彷佛是无休止的,彼此的热情都激沸著,忘掉了外间的天地。就在此际飞机紧急降陆了。
隆然一声,范河川感到一阵巨大的震荡。他彷佛昏迷了片刻,但很快就醒转过来。
女郎仍在他的怀抱中,她的头紧紧贴著他的胸际。脸上带著惊慌,但并未受伤。
飞机这时已著火了,大概走由于缺少前轮降落,机身磨擦过度所致。四周有惨叫和哭喊之声,显然有人遭遇了不幸。
搭客一阵扰攘,有人嚷道:「机舱门已开了,大家快逃生!」
范河川不暇多想,拉了女郎的手向外逃。
舱门放下滑梯一般的紧急设备,他和女郎对望一眼,蹲下身子,双双滑了下去。
机场上围了很多的人,有的是负责救援工作,有的是新闻记者,有的是无关人员,大概带有「看热闹」和「幸灾乐祸」心理。
范河川决心避免人们的干扰,拉了女郎的手,向较少人的地方奔去,悄悄离开了机常这时侯,一件奇妙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
以前生活上的许多烦恼,现在都变成无足重要的事情。
他经营的生意并不成功,还欠下不少债务。他想:「如果我现在埋名改姓,便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会在那些焦炭一般的尸体中,当作某一个是我……我重新做一个人,我将完全自由了。」
这念头令他兴奋得跳起来。
他把这意念告诉他身畔的女郎……对她,他觉得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女郎非常赞成他的计画。于是她也坦白说出她的身世。
她名叫依丽。身世并不如范河川想像的纯如白莲,她其实是一个高级俱乐部的侍酒女郎,日常受人调笑轻保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少女,如果放弃过往的生活,她是毫不惋惜的。
「那么,让我们忘却过去,一同建立新生活!」范河川欣喜地说。
「我愿意。」她轻声地道。
范河川的身上,尚有一笔公款,足够他们豪华地享受一两个月。他们到一家风景极美的酒店去居住,改了名姓,报作新婚夫妇。
房间华丽无比,一张雪白的大床,令人生出绮思。
范河川把依丽一抱道:「太太,这就是我们蜜月的开始了。」
「唔。」依丽一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们在床上坐下,依丽往床中心一躺,那短短的裙子便撩了起来,两条美腿,饱览无遗。
范河川一面爱抚,一面赞叹道:「这是我期望已久的时刻了,从上飞机起到现在,我都希望和你亲近,想不到终能如愿。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两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在床上度过了十二小时。直至他们腹鼓如雷,才按铃叫侍者送东西上来吃。
从此,他们白天在各处游玩,晚上在酒店享福,真的像一对蜜月夫妻一般。
在此期间,范河川更感到他的运气特别好,无论碰什么都会「点铁成金」。
例如他在赌场玩「吃角子机器」,只摇了两下,便有数百个银元滚滚而下。
他在轮盘中下注,记著飞机失事那一天的日子是「十二日」,他便把注码放在「十二」那个号码上,结果连开了三次「十二」,令他笑得合不拢嘴来,袋中放不下赢来的钞票。
他也到马场去玩,凡是「十二」号的马,他买下去,多数有所收获,有时爆出数百倍赔率的大冷门。他和依丽到「派彩处」领取彩金时,旁观的人既妒且羡。
有了这种运气,使他短期内根本不必做事。
他的最大一次运气出现在「足球博彩」上。
他填中了一张表格,获得一百万英镑的巨奖!
范河川夫妻两人高兴得跳了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