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道:「来吧,让我来协助你!」
李金花不自觉地便投入他的怀中,这时她觉得郑时非常可爱,温柔而又具有男人气概,符合她一切的梦想。
于是他俩颠鸾倒凤,无所不为,度过荒诞的时刻。
当李金花醒来时,她知道还是一个梦,但她为这一个梦而羞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
她回顾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衣裳又除去了。她很惊讶,再回味刚才的经历,一切都是十分深刻而真实的。
翌日,李金花去看郑时,不知怎的,未入客栈时,她的心房已扑扑乱跳。
一见郑时的面,她更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起头来。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郑时轻声问。他在笑,笑容带著邪意。
李金花点了点头,不敢答话。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郑时道。
李金花勉强抬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只觉他的眼睛像具有一种磁力,一经接触便不能离开。
郑时的两眼充满了情热,李金花昨晚梦中的情景,又不期然地浮上心头。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一拉,李金花不能自制地倒进郑时的怀中。
「放……放开我!」她还有轻微的理智在挣扎著。
「我们昨晚有过什么情景,你忘记了吗?」
「那……那只是个梦。」
「不只是个梦,那是心灵的沟通,你的心已到了我处,所以才会有那样的事,而且我们都做相同的梦。」
李金花将信将疑,郑时又道:「你和我现在是同在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我作法去陷害另一个人,这已犯了罪,如你不依我,我可以随时去告发你,令你坐牢十年,在牢狱中慢慢过日子。」
李金花吃了一惊,她料不到郑时会反过来咬她一口,以此来威胁她,她默然了。
「况且,你的头发和衣物在我这里,我可以随时对你落降头。」郑时冷笑道。
李金花打了一个寒颤,她听过别的女人因中了降头之术而生各种怪病,婉转哀啼至死,那种可怕的情况,她不敢想下去。
在种种威胁之下,李金花不得不屈服了。
她不再反抗,郑时把她拥到床上去。
回到家中,李金花哭得十分伤心,她万料不到自己要去损害别人,反先损害了自己。
更令她难过的是一次失足便是泥足深陷,以后处处受著郑时的威胁什么都得听他的话。
李金花的丈夫张厚自然不知道家中发生了这许多事情。他正迷恋著唐娇……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中学刚毕业不久,考进他的工厂当练习生,张厚看上了她的姿色,把她收养起来作情妇。
唐娇是个头脑简单的女子,跟了张厚后,生活过得很舒适,白天看戏,晚上吃馆子、上夜总会。夜晚张厚又常陪她回来过夜,简直把她当妻子一样看待,她也感到满足了。
这天中午,唐娇在家中闲坐,忽觉腹痛如绞,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肚中转动不停,而且渐渐隆起。
等到傍晚,张厚来时,唐娇的腹部已胀得如西瓜一般。张厚吓了一跳,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几时怀了孕?」
「不是怀孕,是得了病,一下子就大成这样!」唐娇哭哭啼啼道。
张厚摸摸她的肚皮,轻打两下,卜卜有声,彷佛里面藏有很多水分。
「啊哟……痛死我了,」唐娇的肚子又抽痛越来,忽然叫道:「我要吐,我要吐!」
张厚把痰孟移过来给她。唐娇一吐,竟吐出了五六条土黄色的小虫,又腥又臭。唐娇一惊,昏了过去。
她醒来时,哭道:「一定是中了降头,不知什么人在陷害我!」
「不要胡说八道,我叫个医生来替你诊治。」
他找了城里最有名的医生贺劲夫来诊视。贺劲夫看了一看她的肚子,皱眉道:「这是一种怪病,也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他开了一些清肠胃的药,并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显然并没有什么大作用,只是些治标而不治本的工作。
第二天,唐娇的病状依旧,每天呕吐三次,每次都吐出些可怕的小虫。唐娇敏感地觉得自已满肚子都是虫,她害怕得一天到晚凄惨呼叫。最后,贺劲夫决定替她开刀。那天,在医院病房中剖开她的肚子,里面竟是一大堆虫,少说也有百数十条。
贺劲夫看了也吓了一跳,三个站在手术室内的护士都倒退数步,一个当场呕吐狼藉,掩脸不敢观看。
贺劲夫把唐娇腹内的百余条小虫清理后,再替它缝上,以为手续已完毕,替唐娇把病治好了。
但唐娇出院后不数天,腹部绞痛如故,十余天后,旧病复发,又吐出一堆小虫来。
张厚仍请贺劲夫来诊视,贺劲去看了连连皱眉,自称医学浅陋,劝张厚还是另聘高明。
于是又转换了几个中医,药石纷投,始终毫无功效。唐娇被折磨得面黄肌瘦,再不像从前的明艳照人,张厚也对她疏远了,唐娇禁不住双重打击,一天夜里哭了很久后,便投河自荆郑时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多少,他自己洋洋得意,丝毫不以为愧,此外,更对求他施术者诸多勒索,贪得无厌。那李金花便是一个例子,自唐娇死后,张厚虽回到她的身边,但她必须定期拿一笔钱财贡献给郑时,否则郑时便威胁把她的秘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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