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又窄又黑,这本来是一只货船,是把她们偷渡入境的,在舱内,分不清昼夜,也不知航行了多少天,将近到达时,露丝和陆秀蛾又被注射了一针,在她们醒来时,已被运上岸,分别安置在两间灯光暗弱的小客房中。
戴著金丝眼镜的三岛坐在露丝的身旁,他大概是坐飞机抵达的,没有与露丝和陆秀蛾同船。
「告诉你,这里是东京。」他依然那么温柔地笑著,但露丝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像鬼魅。
「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们不会亏待你。」顿了一顿道:「替我们工作两年后就放你回去(自然是谎话)。如果你不听话,就要吃许多苦头,结果还是一样要替我们工作。你选择哪一条路?」
露丝哭道:「不,求你行行好心,送我回去香港。」
「那有这样便宜的事,」三岛乾笑道:「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费用才能把你偷运入境,我们的投资必须要加倍赚回来。」他说时,下流地笑著,在露丝身上摸了一把。
露丝只是哭,三岛恼怒道:「你不听话,就莫怪我无情了。」
他打开房门,有两名粗鲁的汉子和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走进来。
「教训教训她。」三岛轻描淡写的说。
在露丝的哭声中,他们把她拖进一个地窖,把她倒吊起来。那里有各样整治妇女的刑具,露丝一见已寒了心。那个瘦削女人尤其厉害,她知道女人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对付她。露丝给她们整得三魂去了七魄,哭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得不向他们屈服。
当露丝和陆秀蛾受训完毕后,三岛便把她们的「初夜权」以极高的代价卖给一些京都的富商。
从此二女沉沦苦海,她们几度想逃,却苦于人生路不熟,每次都被三岛的党羽捉回来,毒打一番,令她们不敢再生任何侥幸脱身的念头。
三岛很满意,他又获得了两棵摇钱树。平均每人每天为他带来五百美元的收益,每月是过万美元。而他给她们只是极少的零用钱。
这样的巨利,使他每隔两三星期便赴海外一次,发掘新的货色。
一次,他又到了新加坡。
起初几天,在酒吧夜总会中流连,没发现什么当意的女郎。
有一天晚上,他在河边公园闲坐,向小贩叫了一碗星洲甜品「摩摩渣渣」,把甜品送来的是一个十分美貌的女郎,两眼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般,身材初熟,曲线丰美,好不动人。
三岛虽然见惯了各种女人,对这个少女也不禁吞了一口涎沫。赞道:「想不到小贩人家也有这种姑娘!」
他问她叫什么姓名,少女很大方地答叫翠儿。问她住在那里,她说就在这公园附近。
三岛吃完甜品,藉故给她一张百元坡币大钞。翠儿不收道:「那里要这许多钱?」
「给你买东西吃的。」三岛微笑道。
「不,我父亲叫我不要收陌生人的钱。」
三岛无奈,把百元收回,但见翠儿没有恼怒的神态,心想仍有机会,于是每天都到公园吃一碗「摩摩渣渣」。翠儿对他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搔。
平时三岛拐带女郎都是在三四天内奏效的,这一次,却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仍未到手。
他不能再延搁了,一天晚上,和他的合作夥伴,驾了一辆租来的汽车到公园门外,佯称叫两碗甜品,当翠儿把甜品捧来时,三岛和那夥伴,突然用强把她推进车内。
起初,他们以为翠儿一定会呼喊挣扎,那知翠儿十分安定地坐在车中。那夥伴把车子开走,向他们预先布置的机关驶去,翠儿斜靠在椅上,若无其事一般。
三岛奇道:「你不害怕?」
「怕什么?」
「不怕我们带你去危险的地方么?」
翠儿摇摇头,笑道:「我是没有危险的。」
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反使三岛有点戒心。
不久,汽车驶到目的地,他们要把翠儿拉下车,翠儿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进去。」
三岛放松了手,她果然乖乖地跟他走进屋子。
那屋子有两层,他们把她带到楼下一个小房间中,里面只有一张床,可别无他物。
「今后你就在这里居住,不准出去。」三岛说著,试探她的反应。
「好的。」她答道,便在床上一坐。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道:「早点休息也不错。」
「你不怕见不到你的家人?」三岛又问。
「没有关系,迟早也会见到面的。」
三岛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有缘份的人,迟早会凑在一起;如是没有缘份的人,见了面也会分开,何必著急?」翠儿慢条斯理地道。
这几句话似乎含有某种哲理,三岛的心灵感到一震,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原因。
但他很快便觉得自己很可笑。何必和一个小女子多噜苏,他的夥伴走进房来,把翠儿绑在床上,翠儿也不反抗。
一个女郎躺在床上的姿势,本来就是撩人的,何况是给绳索捆缚祝三岛坐到床边来,笑嘻嘻地在翠儿身上毛手毛脚,翠儿只是很平静地望著他,一声不响。
三岛在她身上抚摸了一遍,忽然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是个奇人,为什么……」
「我不是一个女人。」翠儿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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