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内仍在交战中,艾美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靠近他的怀中坐著,她的薄薄的睡衣。掩饰不住那富于弹性的身体。「阿彭,你真想煞我了。」她两子搂著彭卓,把头靠在他怀中。
彭卓鼻中闻到她芬芳的气息,身体接触到她的体温,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艾美琦仰起脸来,又再吻他,热烈而动情,像是一双久别的恋人。
彭卓不敢再欺骗下去了。他说:「小姐,我不是你心中的阿彭,我要走了。」
「不许走,」艾美琦娇嗔地说:「到了今天你还恨我吗?我已对你无条件投降了。阿彭,原谅我吧。」她跪在他身前,把头埋在他膝上。
「我……真的不是……」彭卓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恨我,你始终不肯认我,唉,我还不如死去的好!」
艾美琦说完,哭哭啼啼向窗口跑去,似乎要跳楼自杀。
彭卓急忙把她拉住道:「慢……慢点,有话好说。」
「说什么,你既不认我做你的妻子,我不如死了的好。」
「如果我认了,那又怎样?」
「你认了,我发誓以后痛改前非,乖乖的做你的好老婆,一心一意的服侍你,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你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好不好?」艾美琦一面说著,一面回复笑脸。虽然脸上仍挂著两颗泪珠,但她的笑容是没有人比得上的。彭卓不禁呆呆的望著她,心想,有这样一个老婆,真是艳福不浅,可惜我不是她的丈夫。
艾美琦见他不言语,便道:「你答应了我?」
「你说怎样便怎样吧。」彭卓无可奈何地说。
「真的?」艾美琦跳起来,搂著他的头,在他脸上不停亲吻:「好丈夫,好老公,我知道你是要我的。」
吻了一会,她去拿了一双男用拖鞋来,放在他脚旁,蹲下身来替他除鞋。
「这又是怎么了?」
「让你换过拖鞋,舒服一点。」
「换什么鞋,我就要回去的。」
艾美琦不说话,忽然伏在彭卓腿上咬了一口。「哎哟!」彭卓大叫一声。
「死鬼,你已答应和我恢复以前的关系,今晚自然和我一同睡觉,还要到哪里去?」
艾美琦满脸娇嗔的样子,媚态横溢,令彭卓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从来未被女人咬过,只觉心痒痒的,更听说可以和她一同住宿,不禁心猿意马,暗想:「能和这样可爱的女人共处一晚,还有什么更便宜的事,就算明天要我坐三个月牢也是值得的。」
彭卓已有这样的心意,对艾美琦的所作所为便不再抗拒,瞧她再下去还有什么花样。
艾美琦替他脱了皮鞋,又脱去他的袜子,让他换上拖鞋。然后替他宽衣,脱去西装,又来脱他的长裤。
彭卓终究有点窘,两手按住裤子的皮带。
「咦,在老婆面前,你还害臊?」艾美琦一面打趣,一面取出一套男用睡衣,道:「今天下午我为你买的,穿穿看,我对你的身材有没有记错?」
彭卓换上睡衣,十分合适,睡衣是新的,果然像特地为他购买的一样。
艾美琦高兴地道:「瞧,我对你的一切都没有忘记。」
她搂著彭卓的脖子,在他耳珠上咬了一口,彭卓「哎哟」叫了一声。
「咬我吧,你也咬我呀。」艾美琦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
彭卓心想,这女人喜欢咬人,大概也喜欢别人咬她,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他在她头上、耳上、肩上,到处咬下去,艾美琦果然全身酸软,求饶道:「啊呀,我受不住了,快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彭卓从未见过这样美丽而又放荡的女人,给她惹得热情如沸,便也顾不得许多,把她抱起来抛在床上。
两人继续你咬我,我咬你,其中的韵事不足为外人道。到了半夜,才静静相拥而卧。
彭卓见艾美琦双目闭拢,以已入睡,心想这时也该离去了,再好的宴会也总有散的时候,依依不舍地向床上娇媚的女人望了一眼,坐起身来。
一只手掌忽然搭在他的肩上:「你要到哪里去?」
原来艾美琦并没有睡熟,睁大两眼,娇嗔地望著他。
彭卓尴尬地笑道:「我……总得走了,你和我心里都知道,这只是一场玩笑,我不是你的真丈夫。」
「你不是我的丈夫,谁是我的丈夫?」艾美琦大急道:「我知道你只想抛弃我,对我没有一点真情真意!」说罢,伏在枕上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彭卓手足无措。
「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那有丈夫不和妻子在一起的道理?」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他叫做彭卓。」
彭卓顿感啼笑皆非,暗想:世间同这名字的人总是有的,这女人大概患了失忆症,随便在电话簿上找了一个叫「彭卓」的人,便当是自己的丈夫。我就这样被她找上了。
「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彭卓问。
「真气坏人,我是做什么的,你还要来问我?唉,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反正我现在已积了一点钱,足够我们夫妻丰衣足食过下半世,你不用担心便是。」
艾美琦说著,跳下床来,在她的手提包中拿出两叠钞票,足有二三万法郎,放在彭卓手中:「这是我手头上的一点现金,你暂时带在身边使用,不够,我明天再到银行提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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