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丽毫无办法,最后通过她父亲米议员的力量,去请方经理想办法;又由方经理指定丁雁一定要去米府参加一个晚宴,丁雁才不得不依约前往。
可是到了晚宴的地方,主人只有一个米丽,她这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胸前佩了美丽的钻饰,明艳照人,互相辉映。
米丽温柔而又亲切地招待他,丁雁却感到局促不安。
吃下两杯酒,米丽粉颊绯红,借著酒意,道:「我是不是长得非常丑陋,在你眼中不值一顾?」
丁雁结结巴巴地道:「不……你长得很好看。」
米丽听了这话很高兴,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像怕了我,不愿和我交朋友?」
「我避开你,是由于你长得太美丽。」丁雁答道。
「哦?」这原因大大出乎米丽的意外。
「如果我和你来往,日子一久,难免受到你的吸引,将来就会忘掉我的旧朋友。我不愿这样做。」
「你的旧朋友?原来你已经有了……」
丁雁点点头,说:「不仅是这样。我根本配不上你,当你识穿我的底子时,会觉得十分可笑的。」
丁雁的意思是自己本来不会唱歌,而米丽倾慕他是为了他的歌声,这个假面孔迟早是要拆穿的,何必令她失望。
可是米丽不懂他的意思,她伤心欲绝,喃喃自语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让我祝福你们。」她举起酒杯向丁雁祝酒,自己一饮而荆晚饭过后,丁雁告辞。米丽送到门口,忽然把他抱住,在他唇上深深一吻,低头道:「虽然如此,我还是会等你的。」
她命司机送丁雁回到夜总会去,这时距离他登场的时间已不远。
经过一晚的忙碌,丁雁把整个晚宴的事情忘掉。
第二天,他照样到草地上找依琪。
「昨晚那位小姐好漂亮,你为什么拒绝了她?」依琪问。
「咦!你怎么知道?」丁雁很奇怪。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自然瞒不过我。」依琪道。
「呵,原来你……」丁雁作势向前要把她捉住,明知是捉她不著的,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依琪一笑躲在他身后,道:「原来我……怎样?」
「原来你常常跟在我身边,却不让我知道。」
「不是的,我只是偶然跟随你,这一次也不过是第四次或第五次罢了。」依琪急辩道。
丁雁问:「你既然跟著我,为什么又不和我说一句话?」
「其实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刚才一时大意才泄露了出来。」依琪有点难为情。
「你跟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何必隐瞒?」
依琪没有答话。
半晌,她忽然问:「原来你已有一个女朋友,为什么我不知道?」
「什么女朋友?」
「你对那位小姐说,你不愿结识她,是因为你已有一个女朋友。」
「呵,」丁雁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的是你呀,难道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依琪默然,过了一阵,地哭起来。
丁雁惊道:「是我得罪了你吗?真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不,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太高兴了。你居然把我当作……当作你的朋友。」
「你这人真怪,我们已做了两年多的朋友了。难道还有假的?什么『我居然把你当做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居然为了我,肯去拒绝一位高贵而又漂亮的小姐,这才令我感动得哭起来。」
依琪顿了一顿:「其实你没见过我,也不知我年纪的大小,说不定我是个又老又丑的女子,你为了我而去拒绝那位小姐,这牺牲不是太大了吗?」
「我倒没想这一些,只觉得和你很投契,在寂寞的时候,互相安慰,我们注定是一对好朋友,永远在一块儿。」
「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依琪问。
「不是吗?除非你要离开我。」
「我太高兴了,丁大哥,不要怪我,我又要哭了。」
这一次依琪不仅是地哭,而是非常大声她哭起来,哭得丁雁不知所措。
「这又是怎么啦?」丁雁急问。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两片柔软的嘴唇吻了一下。接著听到依琪说:「那位小姐能吻你,我为什么不可以?」
丁雁笑道:「好极了,再来一次。」
依琪果然又吻了他一下。
丁雁很满意地道:「真奇怪,我对著你,什么话都能说,对著别的女人,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就算把话说出来,也是笨得很。」
「这因为我们有两年多的交情,自然和别人不同。」依琪模仿他的语气说。
「可不是吗?」丁雁说,两人大笑起来。
经过这次谈话后,两人的感情彷佛又深了一层,有时见面,也不再踢石子了,而是坐著聊天或互相亲吻,暗自销魂。
不过,除了嘴唇的接触外,丁雁见不到,也触不到依琪的身子,即使明知她在他面前,伸手过去,也是空荡荡的一片,并无任何实质。
丁雁并不为此烦恼,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觉得有个知己朋友,天天能见面聊天,又能亲吻,已非常满意了。
一天晚上,他照常到夜总会登台唱歌。在演唱前,他循例问道:「柏大哥,你预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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