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她又见到小曼。小曼说:「你不必告诉我,从你的脸容我已看出,你的事成功有望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在父亲的困难解决之后,你还要到那小屋去一趟。」
白思佳听说父亲的问题可以解决,大喜过望,把昨天晚上的惊恐和烦恼都置诸脑后,连连点头。
「那么,你现在回去伦敦等待好消息吧。」小曼微笑说。
这天晚上,在伦敦又发生了一件事。
银行家兼千万富翁董拔坐在他家中豪华的酒吧内独酌,正在悠然自得之际,忽然桌面上的一根雪茄,无端升起,停在他的对面。打火机也能自动跳起,把那雪茄点燃了,好像有人在吸那支雪茄,一明一灭,但董拔看不见那人。
他吓了一跳,想悄悄站起来溜走,但肩头被人重重按住,有一个声音道:「坐下,我的孙儿!」
「你……你是人是鬼?」董拔满脸惊惶。
「我是你的老祖父,特地来看你的。」那隐形人的声音显得非常苍老。
「……祖父,有甚么事情孙儿能代你办的?」
「先给我倒一杯好酒来,慢慢告诉你。」
董拔双手颤抖著,从酒柜里取出一枝百年陈酒,斟了一大杯放在小几的对面,便见那酒杯平平升起,到了半空,向下倾注,骨碌骨碌,顷刻而荆那声音喝道:「好!」
至此,董拔对那人是鬼魂,并且是自己的祖父,已毫无疑问了。心里的惊慌更甚,不知他老人家有甚么需要。
那鬼魂喝足了酒,吸够了烟之后,才说:「别的倒没有甚么,我年轻时欠过一个人的恩惠,你一定要替我偿还。」
「是的。」董拔毕恭毕敬地答。
「那人已经死了,他也留下一个孙儿名叫白宁,是个伦敦交易所的股东经纪。」
「白宁,我认识。」董拔说:「他欠下我们银行一大笔债。」
「就是为了这一个问题。你要知道,我在生时一直盼望有个机会报答他白家,总是找不到。现在这机会来了,我要你取消他的欠帐,不要白宁对银行还一个仙,懂吗?」
「这……」董拔面有难色:「他欠下的款项相当大。」
「不管,反正这事情你一定要替我办到。」
「孙儿只怕难于作主,这总要得到董事会的通过。」
「胡说!」那鬼魂好像生了气,突然「拍」一声,在董拔脸上清脆地打了一下。
「啊哟!」董拔掩脸呼痛,十分狼狈。
「你不照办,我明晚再来打死你。」鬼魂又在他屁股踢了一脚。
「是的……我……一定照办。」董拔狼狈万分地说。
「那才像句人话,限你明天办妥,晚上给我答覆。」鬼魂说完,声息渐远。临行时,还把一瓶名贵好酒带走了。
董拔眼见那枝酒在半空中飞出了门口,才吐一吐舌,爬起身来。
第二天,他不敢怠慢,马上派人去把白宁请来,待以上宾之礼。
白宁还以为是催债,吓得屁滚尿流。但董拔很客气地告诉他,以前欠的债可以一笔勾销,还请他对银行的缺点,多多指教,不必客气。
白宁以为听错了说话,又以为是做梦,但对方确确实实是这般说,真教他莫名其妙。
「你不必惊奇,这因为我们的先祖有很好的交情,算是我董某小小一点意思。」
董拔还说了一些话,但白宁都莫名其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祖父和董家是朋友。而听董拔的口气,彷佛自己的祖父还给过他们甚么恩惠似的。
不论怎样,白宁能摆脱这笔债项,堪称天大喜事,他不必宣布破产,也不必走投无路了。
回到家中,恰巧女儿白思佳走进门来。白宁立即把这喜讯告诉她,白思佳喜极而泣:「果然应验啦。」
「应验甚么?」
「没……甚么。」白思佳含著泪光摇摇头,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付出多大的代价,以换取今天的结果。
白思佳知道,银行家是不会突然大发慈悲的,只是小曼法力无边。至于那个假扮董拔祖父鬼魂的家伙相信不用说,读者也知道就是那个红发鬼了。
事后,白思佳遵守她的诺言,又到小曼乡村的海边小屋去住了一夜,一切过程和上一次几乎一样,不同的是白思佳恐惧心理已消失了,她细心观察,隐约觉得夜晚来和她亲热的男人就是小曼。但她不敢把这事宣泄出来。
经过这一次之后,小曼的色胆更大,凡是稍有姿色的妇女来求他办事,总要设法将她奸污。
凭著他的聪明,不久练就了迷心术,他的一双眼睛得天独厚,平时虽狭小如一条线,但突然张开,集中心力时,能放射出一种神秘的光芒,令人为之意乱情迷。
小曼利用这种力量,不知糟蹋了多少妇女。
日子过得好快,匆匆十年又过去了,小曼的父母相继去世,小曼这时也有三十岁的年纪。
一天,忽然有人通报说,一个东方的僧人来拜访他。
小曼出来迎接,只见进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僧,他记不得甚么时候见过他。
「善哉善哉!」老僧对小曼打量一眼后道:「阁下得天独厚,术通阴阳,可惜不会珍惜,只怕就要祸生眉睫。」
小曼有点不快,道:「这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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