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慕白冷冷道。
“你!”重泽怒气上涌,被天君一吼:“都给我住嘴,现在是要合力除了她,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不会让你们伤她。”如此说道,慕白已是缓缓执剑而起挡在了他们面前:“想要伤她,先过我这一关。”
“冥顽不宁,慕白,你太让我失望了。”天君叹息道。
慕白牵扯出一丝苦笑:“我未尝不是呢。”
天君眸光一暗现出悲情,而重泽也是执剑直接迎了上去,他嘱咐道:“不可伤到他。”
重泽嘁了声,然后两人交手起来。
此时夭楣和灼暝将扶离他们打伤轰退都立在了天君身后,扶离捂着伤道:“天君,万尸谷的人来了,妖界之人也来了。”
苍离子悲伤道:“我们掌门也仙逝了”
白柔白了他一眼:“悠然风竟然想要一统六界还真是痴心妄想,白让我们对他交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无论如何,他也对天下做出过很多功劳,比你们强!”苍离子反驳。
眼见他们又要争吵起来,天君拂袖道:“够了,现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怒气一吼,他便走上去,静静看着虞苓。
而虞苓也静静看着他。
就在他们之间升腾起不言而喻的危险时,受伤的巫魁倒在了她的脚下,她居高临下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死,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也便宜你了。”
巫魁狠瞪着眼:“虞苓,你杀死阿水,我也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
她冷下眼,一甩袖子,浩瀚妖力对于巫魁而言,也是抵抗不了的力量,毫无疑问,巫魁被妖力直接扇起,全身骨头啪啪碎裂,鲜血从五官之中蹭蹭蹭地流出来,染花了整张脸。
然而就在她给她最后一击上,始终冷眼旁观的黑袍出手了。
“你这个时候出手,为何?莫非像是左手渔翁之利?”她拧眉道。
斩苍勾起紫黑色的唇,面部下蠕动的小虫有些急涌:“天君要对付你,我也要对付你,两人合力,你有几成把握?”
“为何不说是十成把握对付你们呢?”她反问一声。
斩苍狡猾一笑:“我看出来,虽然你妖力强大,可是你旧伤未愈,加上刚才自己中了悠然风一掌,又发力杀死他时,本是快要强撑不下去,而你伤巫魁那一掌,本是一掌能将她杀死,然而,没有,是为什么呢?”
她眸光一拧,竟然被他看出来了?而且还是残酷地让巫魁来牺牲
“不要猜想,我确实在等这个机会,这个你旧伤发作的时机”
斩苍冷笑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抛出巫魁给身后妖怪,已然蓄起全部的力量袭击她,与此同时,天君也冷着脸出手了。
他们同时看出端倪,也是同时出手。
虞苓当即旋出妖力,抬手左右同时抵挡他们两人,然而体内旧伤复发,令她身体承受更大的痛苦,使得妖力频频不稳,渐渐被斩苍和天君压下。
“少主人!”
夭楣和灼暝担忧地飞身而来,一人分别施法攻击斩苍和天君,斩苍和天君被迫转手与他们两人对打起来。
此时的虞苓被体内旧疾挠的极为难受,脸色倏然苍白无血,口吐鲜血,风一吹来,整个人便摇晃的后倒而去
空气之中,飘拂而过一抹素白的袖角,淡淡的冷梅香穿梭在空气里,盈满四周的每一寸。
虞苓被人搂在了怀里,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子,一眼而来的是近在咫尺的熟悉的清冷容颜,当即双眼一弯,弯出冷冽来:“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
“救你。”一身白衣白袍将自己笼罩的只剩一张脸能看见的离樾,微微蹙着眉头淡淡回道。
“百年前,你要杀我,现在你为何要救我?难道还想再骗我一次对我诛心?”她不信离樾这么好心,也不信百年前分离是杀她,百年后再见会救她,她不信!
噗——
再次吐出血来,她难受地咬紧了唇瓣还想说什么时,他已俯下身来,在她唇畔落下吻来
520 我承诺过给你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会给你
“不能爱他,不能爱他”
沉沉黑暗之中,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朝着她狠狠地抓来,却又被身后不知名的什么东西紧紧勒住,所能见的只有这只手,所能听的便是她不断的警告声音:“不能爱他,不能爱他”
百年了,这个声音百年未曾出现,现在又出现了,这次还能看见一只手,感觉那人就像是快要出来了。
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扶桑叶,化作圆圆的圈圈,落在身上,摇摇曳曳。
虞苓睁开了眼,想起昏过去之前落在唇间的吻,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在了唇上,那里还留着淡淡的冷梅香,以及他惯有的温凉触感。
怎么还会如此怀念呢?
不该是厌恶和痛恨么?
头顶上方忽然压下一片黑影,她繁杂的眸光之中映出那张熟悉的脸来,近在咫尺一看,似乎脸色更加苍白了许多,可是他的好坏给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当初捅了她的一刀,如今还刻印在脑海里,那刀伤结疤还落在心口上,每逢阴雨之日,便复发生痛,令她想要忘记那一刀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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