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早看好形势,解决掉身边的黑衣人后,趁着黑衣人的注意力围向南既明时,向青筝藏身的地方飞去。看到青筝完好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领头的黑衣人看局势逆转,发出撤退信号,隐入绿海。
来不及撤走的黑衣人牙关一咬,便没了气息。
南既明用竹枝撬开躺在地上尸首的牙关,啧啧叹气:“呦,嘴里藏毒了啊,真狠!”
翻了翻尸首的衣服,也没看到什么身份的证明。
“死士,不会留线索的。”青筝走过来,仔细端详黑衣人的五官,也没看出究竟。
“欸我说你怎么这么黑心呢,就这样推我出来,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南既明没了刚才一丝神气,开始像个孩子般无赖地抱怨了,“当时情况多么险峻,我的俊脸差点就被划花了。娶不到媳妇怎么办?你负责啊!”
“我不是给你黄粱散了?”青筝当即打断他无休无止的扯皮。
南既明一拍脑袋,恍然醒悟:“对呀,打得太起劲我都忘了。不过,我替你省了。要不然明一水那吝啬鬼指不定得敲你多少钱。你看,我不仅帮你救了人,还帮你救了财。”
南既明快走几步,凑近青筝:“你怎么报答我?”
“唰——”地一柄剑柄挡在南既明与青筝之间。阮霜冷冰冰的目光投在南既明身上,凉凉的,逼得南既明往后一退,拉开和青筝的距离。
青筝一扯身后头上的竹叶,跳远。
夜已去,谷底雾气很重,在竹叶上凝成滴滴晶莹剔透的夜露。冰凉的夜露淅淅沥沥淋了南既明一身。
“给你好好醒醒脑!”
天际透白,青筝脚步轻快,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南既明抹了下前额:“小爷英俊潇洒的形象啊。哎,等等我!我不懂走这鬼阵法啊!”
第16章
来幽篁谷时,青筝是一辆马车。离开时,青筝身后跟着三四辆马车,满载着草药香。青筝和阮霜同一辆,安安静静,南既明和明一水同一辆,吵吵闹闹。
“小子,且听老人言,腰好万事好。”
“小爷腰好着呢!”
“嫌贵?八八折,怎么样?”
“明老头啰嗦了一路累了吧,让你歇会!友情价,不收费!”
后面传来明一水挣扎的声音,像似被点了哑穴。
又听一声重物锤在马车上的声音,接下来连挣扎的声音也没有了。
一路平安,扬州。
一下车,杨叔那热泪盈眶的样子让明一水十分嗤之以鼻。不就离开九天,好似九年未见一样,没出息。这是明一水对杨叔的初面评价。
青筝忽然发现当初隐士般的明一水的真面目,像只河豚,碰见谁都鼓鼓地忍不住怼一下。这样的人怎么在显无人迹的幽篁谷活下来的?大概是在幽篁谷憋得够呛的。青筝笑着摇摇头,遣人去打听小白脸的下葬处。
杨叔有条不紊地带着明一水、南既明去安置。青筝去了书房。
“小姐,这是这几日各门派的动向。下月初九,武林大会在恒阳召开。我们要不要去凑热闹?”赤笛将一叠纸交给青筝后,就懒懒地倚在软靠上。
青筝快速浏览了遍情报,没什么出格的东西:“纵横镖局还在查裴依雪的死呀,随他们去查吧。鬼新娘如何?”
“安心卧床养伤,没整什么幺蛾子。估计也晓得武当、峨嵋他们还不死心,低调得很呢。”
“有没和座下八女联系过?”
“暂时没有。不知道南疆那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得等商队回来才能确认。”
赤笛抬起手欣赏自己新染的丹寇指甲,满意得吹了吹。
“明前辈和南既明,使人盯着,别和鬼新娘碰着面。”
“一个东一个西,没问题。”
青筝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几上的筝,叮叮咚咚不成曲调。素手一压,筝音戛然而止。
“武林大会,今年肯定热闹着。怎能错过。”
暮色降临,城郊荒山。
星光黯淡,夜风拂过一个小土包,墓碑干净,杂草不多,是座新坟。
树叶被风吹得悉悉作响,树下忽然出现人影,还不止一个。
“明老头,你真该少吃点。晚上那红烧肉你吃了一盘,难怪那么沉!”
“啧,你小子功夫差就不用掩饰,几里路就累成这样。”明一水整了整被南既明拎乱的衣领,背着手踱步跟上前面的青筝,在这座新坟前停了下来。
“呦,这位夫人还挺善心的,这种相公还给他立了这么好的碑。”南既明打量着墓碑,看清了上面的刻字。
“哦?对于这种人,南公子有何高见?”青筝在心中估量着坟头的高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既明,暗暗挖了个坑。
“此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该抛尸荒野,日曝狗啃!”南既明现在吃人的,住人的,用人的,立马狗腿得一脸正气。
“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啃这种肉?”
“明老头,不抬杠不痛快啊!这种人被挖坟鞭尸也不为过。”
“挖吧!”青筝就等着这句话。
“啊!”这回轮到南既明傻眼了,他今夜只是被明一水遣来当跑腿的,“这不好吧。这夜黑风高的,挖人坟,遭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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