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青筝写了张纸条,让赤笛递给鬼新娘,就不再管鬼新娘的事了。
午后,赤笛来书房:“小姐,鬼新娘已经走了。她说小姐的情,她承了。”
“好。”
“小姐写了什么?她看起来不可思议又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只是告诉她挖心案的真凶罢了。”
“那沁雪莲呢?”
“她去追,我们不用操心。”青筝搁下笔,净了手:“同碧箫说声,恒阳那里的铺子,下月我替她去巡。醉香楼南既明的赊账先记着,改日再计息讨回。”
“行,反正有多些钱进账她会开心的。”
明一水想问青筝拿样草药,大老远就听见杨叔叉着腰站在庭院里,指挥这指挥那收拾行礼。一问才知道青筝要出远门巡铺子。当下咂舌:“这女娃娃不得了,生意做这么大。”瞬间觉得原来那件草药实在太次,立马改变主意换成另一样价值百两的药材。
“女娃娃,跟你打个商量,借你件东西。”明一水搓着手呵呵地笑着。
“但说无妨。”
“乌桐根。”
“可以。”青筝合起手中的书,插回书架上,爽快地答应了。
“额,没有条件?”明一水对青筝的爽快感到意外。
“明前辈想要我提条件?那行呀,就……
”
“啊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女娃娃,看你生意做得不错嘛,这是要去哪呀?”
“我是替碧箫巡铺子。”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碧箫那丫头是你的人啊!”
“去恒阳。”
“恒阳?听说那里有种草会在月下开花。”
“明前辈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那敢情好,我这就回去收拾。”像似怕青筝反悔,立马拔腿就走。
杨叔把行李清单拿进来给青筝:“小姐,为何骗上老小子了?”
“杨叔,我哪里骗他了,我是要去巡铺子呀,顺便再看看武林大会罢了。”
“也好,他是大夫,路上小痛小伤还可以看看。”
“武林大会上有不少杨叔的老熟人,这回还是要委屈杨叔看家了。”
“应该的,只要小姐让珵儿别折腾我的摆件就好。”
青筝“扑哧——”笑了起来。杨叔见青筝终于开口笑了,心情也轻松多了。
启程那天,还多了一个人。
南既明抱臂坐在明一水旁边淡定道:“明老头叫我来当保镖。”
青筝并不意外,当初她拉上明一水就抱着拉南既明一起下水的意思。碧箫查过银票开户商户来源于都城。
路上多试探看对方能否泄露更多用意,至少不会直接刀尖对准自己。额,我怎么又有这种潜意识了。停!还是要警惕!
行过一城,天色已黑,找了家客栈歇脚。
青筝要了张二楼临街的方桌,景致不错,菜肴也不错。青筝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两人。
明一水用餐随性,南既明虽不羁可也保持了基本的礼仪,更加肯定了青筝对其都城贵族的身份猜想。
等下,我是不是一直漏掉了什么?念头一瞬间闪过,快得让青筝抓都抓不住。
还没待青筝再细想,一声巨响就打断了思路。
“嘭——”
“没长眼睛啊!”
“抱歉抱歉,这位爷!”
楼梯上,一个青色布衫的年轻人及时向一身酒气,胡子拉渣的汉子道歉。
汉子一把楸起年轻人衣领提了起来:“抱歉就完事了?”
“放手!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突然插入一声娇喝。黄衫双螺髻打扮的小姑娘行至楼梯前,杏目微瞪。
“哪里来的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就想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你手里抓的是我家的护卫,快给我松手!”话音刚落,掌风就冲汉子而去。汉子改楸为推,把年轻人扔向楼梯下的小姑娘。
横冲出个赭色身影,截下年轻人安然落地:“云儿,莫冲动!”
“哥!这个酒鬼欺负人!”
原来楼下是威凌宇,威凌云两兄妹。
南既明听出声音后,下意识就看向青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青筝。
可青筝至终都神情自若,专心剔着碟里的鱼刺,仿佛周遭什么噪音也没有。
他算是看明白了,青筝极爱吃鱼,这一路每天必吃一次鱼。红烧,油炸,清蒸,焖炖乱换上阵,百吃不厌,而且鱼骨剔得干干净净,连明老头那医者都不禁暗叹。
阮霜也没停筷子,只是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
“酒邪前辈,失礼撞到您是我们不对,还请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汉子眯起眼睛端详了片刻:“哦,你是威老局主的儿子。”
“正是在下。”
“那好,我们过两招!”
没等威凌宇说话,鬼酒邪脚一跺,身子顺着楼梯扶手滑下,一手握成酒杯状直冲威凌宇咽喉去。威凌宇侧身要闪避。
一只手横空而出,捏着只酒杯塞进鬼酒邪空握的手里,乐呵呵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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