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跑还是要跑的。
装作四处找摆摊位置的样子,严柚慢慢往房屋角落里拐去。这条街两边都是非常结实规整的屋子,一点儿也不像外面都看起来一碰就倒的茅屋什麽的,显然是经过专业人士规划。
注意到身後跟来的人越来越多,严柚突然撒开腿往前跑去!
他这一跑,身後跟著的人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也撒开腿跑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居然有七八个之多,看装备并不好,也是破破烂烂的,显然并不是什麽高级别的玩家。想来也是,真正级别很高,装备很好的,何必来打他的主意?
严柚一边跑一边不时扭身给几人放个小火球、弄个小地坑什麽的,虽然不能彻底消灭敌人,好歹也能拖延点时间。
边跑边施法并不是一般玩家能用的,有些玩家看著他那流畅的架势挺高手,又是个零级,慢慢就停了下来,不愿意为一些蝇头小利而结下强敌。只剩下三个人还孜孜不倦地跟在後面,不肯放弃。
严柚对路不熟悉,一通七拐八拐之後,前面只剩下一个死胡同。他目测了下高度,根本不可能爬过去,只能转身面对那几个家夥。
三人中只能看出一个战士,装备不错,至少全身上下都有铁片覆盖,另两个就不怎麽样了,只有一件破袍子,根本无法从外表上猜测职业。
“你们要干什麽?”严柚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胆怯得都不敢与他们对视。
“身上有没有值钱的啊?”战士果然是带头的,一付流氓样,“赶紧交出来,大爷饶你一级。”
严柚差点没笑喷出来,扭曲著表情道:“我就是零级啊,死了也没得掉。”
战士似乎有些尴尬,迟疑了下,道:“给大爷脱光了,一件不许留!全部脱光了!”
这场面令严柚有些怀念,他皱著眉头想了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是你!你不是那个强盗吗?”
“啊?”战士怔了下,仔细看了看严柚的脸,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你!那个法师!”
“是啊是啊!”严柚兴奋地道,“你也回来玩了啊?好久不见啊,你的同夥增加了?”
这个问候正好戳中了强盗的痛处,他脸色一红,大吼一声:“要你管,给我脱!碰上你就没有好事,这次不会让你逃了!你身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脱!”
“我说你啊……”严柚十分无奈地道,“我就是个零级的,你觉得我可能有什麽值钱的吗?”
“你没有值钱的东西摆什麽摊啊!”另一个面熟的发话了,“肯定是发现什麽宝物了!”
你们还真是对宝物执著啊,严柚默默地想著,脸上还是挤出笑来道:“真没有,不信的话,我脱给你们看,如果真没有的话,能不能放我走?其实你们杀我也没意思嘛,就是个零级的……”
“少废话,快脱!”
严柚无奈地开始“跳脱衣舞”:放下草,再慢慢地剥那层长袍,其实,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袍子,想慢也慢不到哪里去,没几秒,他就只剩一条四角裤了。
“你不是再要我脱裤子吧?”联想到上次脱裤子的後果,严柚憋著笑说。
强盗们显然也想到了什麽,战士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地喊:“给我脱!我就不信这次还……”
後面的话没说出来,一柄满是铁锈的铁条从後面带著尖锐的风声正好砸中了他的後脑!
要害部位被重击,血条瞬间清零,那战士哼都没哼一声就去墓地报道了,剩下的两人同时扭头往後看去,只看见一位骑著……花猪的圣骑士。
花猪?
包括严柚在内都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没错,就是花猪。那头猪洗得倒是挺干净的,胖胖身上的黑白花纹十分可爱,嘴里被套著一圈缰绳,两只蒲扇耳朵上下耸动著,一双黄色眼睛死死盯著他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比起猪,严柚更关心那个骑手:圣骑士的装束,却很寒酸,只有胸口覆盖著一块铁,用皮绳绑在身上,而这滑稽的一切却丝毫无损骑手漂亮的脸,再加上那灿烂的笑容,任何人都会有“即使骑只猪也不错啊”的错觉。
鸾青……骑著一只猪?
过了好几分锺严柚才认清这个事实,他的嘴从一开始的大张到慢慢上扬再到忍不住的爆笑,这转变只有几秒。
“你……哈哈哈,骑……哈哈哈,你……”
严柚几乎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相比他的轻松,剩下的两个强盗却丝毫没有笑意,或者说,根本来不及笑。其中一个在战士被干掉後,非常迅速地掏出了武器──木头做的弓箭──下一秒,他就被一根拴在木棍上的石头组成的工具打中面门。
同样是要害重击,这位装备更烂,转瞬间就成了墓地的客人,与战士强盗作伴去了。而另一位的手还伸在兜里,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不要掏出武器来了,僵在当场。
“我是正义的代表。”鸾青两腿一夹,可爱的胖猪哼哧了一声,迈开小蹄子往前,“罪恶的地方一定会有我的身影,如果你们不愿意改邪归正,正义的惩罚就会落在你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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