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潘又朵不信地看着袁杨。
“当然不是!”袁杨看看自己打着绷带的右手,回答:“我朋友,也是你大哥的朋友范德海普写的,他要到那里去工作……”
“哦!”潘又朵明白了。她从前听大哥提过范德海普的名字,但是没见过面。老范是大哥在荷兰踢球时的前锋队友,他们当年经常一对一地练习以提高彼此的技艺,后来一个赛季连续两次的腓骨骨折使老范不得不选择了提前退役。在大哥回国踢球的前一年,老范来到江城工作。
“他要到我的家乡去工作!?我的家乡从前的名字就叫做丰,丰收的丰……”潘又朵还是有些奇怪,“我们那里有些偏远落后!平常更是见不到几个外国人的,这怎么……”她想起了日本姐姐林秋芳也是到她的家乡工作,昨天一早,林秋芳已经回到了凤凰城中学。
“这个272什么意思?是厄齐尔吗?他要到中国来踢球?应该不会吧……”潘又朵问道,之后就自言自语的样子。这也很奇怪的,踢球的时候她曾经恨恨地叫袁杨“汉奸”,这时候知道了袁杨将是她的荷兰语老师,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不由自主地就和袁杨聊了起来。
“不是厄齐尔是272亿欧元!荷兰几个大公司在你的家乡投入了272亿欧元,折合大约是2035亿人民币!”袁杨毫不隐瞒地回答道。
“真的吗?”潘又朵有些惊喜地叫道。
“什么真的吗?”潘岳推门进来,摘下太阳镜,抚平风衣的衣领,“才那么一会儿,聊得那么投机!”他刚接听了一个电话,晚上来了一会,真没想到小妹和袁杨聊得那么开心。
“大哥,你刚进来真像一个大哥!黑社会大哥!”潘又朵记得在车上的时候潘岳没有戴墨镜,风衣也是搭在后排座位上的,忍不住就笑了。她知道潘岳是有事情找袁杨的,于是故意岔开话题:“我出去一会,你们聊!”
“我这个妹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很让人操心!”潘岳看潘又朵离开了,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听她说了,周五就是和老范你们在一起踢球,她还盯你和你冲撞……她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装得没事人似的!我这个妹妹……”潘岳想起潘又朵得意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接着说道:“我看她和你聊得来的,那往后你就多费心!好好教教她荷兰语和德语,也教教她行事做人的道理,我是真忙,这些年对她疏于管教。拜托了!”
“也怪这些年我总是宠着她惯着她!她大一结束的时候说去日本学习舞蹈,我就让她去了!这又想去荷兰学习做教练,我想那里我还算熟悉,于是给她办了荷兰的签证,但是需要等那边学院明年暑假后开学才能成行,我想可以让她准备准备以便更好地融入那里的环境,让她先跟着你学学语言和生活、饮食的方面!这些你都熟悉,你多费心。”潘岳提到妹妹的状况,满眼的溺爱。
“那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去球队学习呢?跟一个好的教练!比如到潘大哥当年呆过的特温特和埃因霍温,训练、指挥比赛都需要经验的积累,一线实战的效果似乎更佳!”袁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些也都是我开始的想法!”潘岳有些惊异,还是耐心地解释:“朵儿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像咱们男人在一线摸爬滚打!我的想法是让她学习青训的东西,将来带带孩子们,这个她也喜欢!再者她不会在荷兰呆太久时间,还想拿个证书。还有据我的观察,无论成年队训练还是青训越来越注重科学——合乎球员身体、心理、球商机能的训练……我想让她成为学院派!”
“我还联系了荷兰那边的熟人,他们告诉我,荷兰优秀的青训教练包括一些崭露头角的青训教练在这两年被一个猎头公司挖的差不多了!那个公司好像要在远东建立系统的青训基地。”潘岳准备和袁杨建立所谓的战略伙伴关系,所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袁杨听说很惊讶。远东?是日本、韩国还是东南亚?或者中国!?近年来,许多欧洲豪门越来越重视开拓亚洲市场,商业比赛和合作越来越广泛,国际青训营也越来越多……
“袁杨兄弟!”潘岳话锋一转,“听老范说了我才知道你在荷兰《电讯报》的笔名是图雷。在荷兰留洋的时候我就读过你的经济社论和关于财经人物的专访,那五年我是《电讯报》的忠实读者,那时的我就非常钦佩你的见解和文笔,如今见到大名鼎鼎的图雷本人,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袁杨也记起了当时正是亚亚图雷在英超曼城成长为一名极具统治力的B2B中场,最风光无限的那几年,所以当霍恩伯格老师要他取个笔名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图雷”这个名字。
“怎么后来你不做财经了,还离开了《电讯报》!?”潘岳问道。
“我在荷兰本来是学物流学财经的!我的老师也是大名鼎鼎的欧洲经济学界权威霍恩伯格先生……但是后来跑去学了体育新闻学,编辑还是做的,不过去了体育版改名‘亚亚’……”袁杨解释。想来在荷兰的六年,物流的本科险些肄业,最后却弄到了个新闻传播学硕士学位!妈妈说,他总是主次不分,剑走偏锋——把副业搞得有声有色,主业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许多次事情以后,袁杨也是不得不很无奈地敬佩:真是知子莫若母!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