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袁杨也有些烦,因为他也眩晕了——他打小就不喜欢转动的东西,看到自行车后轮转起来他都会一屁股坐到地上。记得大学时的第一个女友练芭蕾,每到女友最得意地在舞台上急速地转圈的时候,他就会抱着袋子哇哇地狂吐一会,后来发展到看到女友就吐,他们也这样无厘头的原因很搞笑地分手了!这世界上转动的东西太多,没的办法,袁杨就闭上眼睛数数。有时不小心数成了“一圈,两圈,三圈……”然后天旋地转,狼狈地“咕咚”一声猝然倒地!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样子很古怪很吓人!
“你当然进体育部了!至于穿着……我们这里没有工作服,衣着打扮是个人自由,无论邋遢、前卫或者其他的标新立异,只要不过分得让人呕吐就没问题!还有,社里近期主要的工作是研发用户APP,你被先借到郑主编的国际部去帮忙!过了这一阶段,你仍然回我们体育部来……”停了两秒,袁杨确信张静美不会再转圈了,于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安排她的工作。
张静美看到袁杨也有些站立不稳,心下暗喜,她喜欢大家都欠她的,是上司那就更好了!这样想的张静美微握着拳头,开心地告诉袁杨:“袁主编,你一定不知道!九月的时候我去了枫林寺找到红叶大师那个洋和尚求了一卦!他告诉我,一个月后就可以跟到明主,主公的名字里有十二生肖……你是袁杨,猴子和羊!天哪,两个十二生肖,所以我张静美今生跟定你了!”
刚刚的剑拔弩张、骄横无礼,这会儿却如此的暧昧告白,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让大家目瞪口呆,那几个男青年立马黯淡了下来……
红叶大师俗家的名字叫做吕贝克萨姆松,荷兰人,母亲来自于法国占星师世家贝克家族。三十岁的时候,他以援建矿山机械工程师的身份来到内蒙古鄂尔多斯,那时的袁杨跟着爸妈在煤矿,六岁到十五岁的十年间,老爸让他跟萨姆松学习荷兰语和法语,萨师父说和他很投缘,常带着他在荒原上乱逛说要散养他的语言水平……后来萨师父不知怎么喜欢上了佛教禅宗,时常打坐念经,有时要求袁杨把学的单词和句子像念经一样唱出来,袁杨觉得好玩,书歌子唱得滚瓜烂熟!也学到了地道的荷兰语和法语……后来袁杨他们一家离开了荒原,萨姆松五十岁在到江城的一次会议之后,偶然地走进了敕建大招提寺后的一片枫林……之后的故事大家清楚:萨姆松一叶知禅、一夜悟禅!天明后,洋人萨姆松自取法号红叶,抛开俗世,永远地留在了敕建大招提寺(枫林寺)……
袁杨知道,以红叶大师几十年的佛法修为,加上高深莫测的占星术,可以称得上是学贯中西!他认识袁杨也知道袁杨会到《江城晚报》谋职,也许这老和尚故弄玄虚,看张静美是美女想给袁杨牵个红线!?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他不知道袁杨并不喜欢这样潘又朵加强版的美女……想着想着,袁杨笑了!之后忽地呆住,张静美说的是九月!那时袁杨还在省府外事办公室奔走!红叶大师坐在枫林寺里,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张静美会到晚报社里来找他袁杨!?
袁杨想起了每次去见红叶大师,大师总是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高宣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夜观天象……”自己抱着尊师的态度硬着头皮听他絮叨,可是后来终于忍不住就和他鬼扯荷兰现在如何如何……次次如此,他居然从没有认真听过大师的论道!袁杨真的有些追悔莫及,恍惚记起那夜山路撞击前午斋的时候,红叶大师曾经一本正经地说过:“你性命无忧!且有飞升之像!”袁杨是哭笑不得:咱不信这个,难道还会得道成仙了不成!?现在看来可不是吗——性命无忧……虽然流血,但有头盔的保护没丢了小命!飞……天马行空地飞到了大众EOS上;升……从一个小小的省府实习生成为独当一面的报社主编。
“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张静美笑嘻嘻地宣言,然后迈着杨柳扶风般摇曳飘逸的脚步,在梁春来和几个小青年的热情引导下去了郑希的办公室。
“懒羊羊”袁杨听到这款灰太狼版的宣言,真有一种悚然、汗毛直竖的感觉。 “桃花劫!?流年不利?”他头脑中大小的问号蜂拥而出……
“我怎么又没有发火!?”袁杨有些黯然。记得铃木说过,只要见到美羊羊他立马就成了一头总是吃瘪的贱羊,每每丢盔弃甲还觉得理所当然。妈妈说他像老爸,见了美女就眼放绿光、举手投降,不知道美女也是可以乖乖被俘的!
风满楼
午饭时间前,史云生来到来到大厅里、大家中间:
“咱们报纸一周前销量仅有17万份,还是依靠了江北几个分销点和皖江省支撑……昨日,单日销量突破200万份,创历史新高!咱们已成为国内第一晚报,在全国报纸销量排行中也进居第三!”
“内线消息,长江被勒令整改!曹操如今众叛亲离,长江已垮!”
“北方报业集团支持我们成立东南报业集团,双方划淮河而治,但是允许在黄河和淮河之间区域各自成立分印点和分销点!”
史云生用她嘶哑的喉咙接连宣布了三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大家纷纷鼓掌、欢呼!几个小青年把史云生抬起来,不顾她的尖叫,不断地把她抛向了天空……飞起来的史云生感到真是苦尽甘来,激动的眼角又渗出了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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