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韩董事长和肖教练有着安排,你们放心……”曹生很佩服菲儿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是他不解释,他也不知道缘由,而是很有把握地说了他的信任。他是韩氏仆从家族冀家的人,对阿姆斯特丹非常熟悉,也有着曾经法国外籍军团第二伞兵团服役十年的经历,单兵格斗实力深不可测。
“我们怎么放心?我是CCTV记者!无论是出于保护球员们的形象,还是新闻消息的公正,拟或噱头,我觉得这样做都是不妥当的!中国人就是中国人,不可以把西方自由化的那一套用到中国球员的身上……”米娜刚才在担心钱提拉跟随着去“真枪实弹”,这会儿欣喜看到他根本没有出动的意思,于是回过神来,赶紧地以她中央电视台记者的正能量告诫曹生。
“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清楚!但是他的睿智、正义和韩冬先生没什么两样,我们在这里有两百人,而且是通过街区老大布置人员……所以,我不担心!”中年的曹生从容淡定,多年的军旅生涯和韩氏安保执行官的工作使他养成了服从甚至盲从的习惯。他是一个有着丰富阅历的人,年青的门将曹小飞一有空就喜欢听他讲海地、马里、南非、伊拉克、阿富汗、叙利亚的战斗经历,那里都留下了他彪悍、从容的身影……他讲故事总是很平淡索然有问才接着说,曹小飞却非常崇拜他这个飞来的叔叔,认为能够把出生入死的战斗讲的如一日三餐,得是多么强大、超越生死的心理素质!有一则故事曹小飞印象极深:在叙利亚古城阿勒颇北部山区,曹生的三人小队被一伙亡命徒偷袭、锲而不舍追击,一人阵亡、一人腿部受伤,只有他轻伤还有战斗力……天黑了,双方精疲力竭、据险狙守各自的山包。对方二十三人被他们击毙了十二个,疯狂扑上来的时候又被他狙杀了五个,手刃了两个……应该还有四个人!他决定冒险突击,悄无声息干掉了外面的岗哨,摸进山洞的他看到了让他呕吐的一幕——三个人正在吃他们已死的同伴的大腿!他击毙了两名试图反抗的中年人,那个仅比枪高些的孩子手无寸铁爬到他面前,伸手问他要干粮,他给了,孩子没有血迹的嘴大口吞咽着到手的干粮,噎得眼珠都凸出来了,喝了他递过来的水以后,干瘦、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冷不防的时候却抱住了他的枪口扣动了扳机,“THANK YOU!”这是孩子死在他怀里惨笑着说出的话!那以后他就远离了战场和杀戮……“生存的价值和意义!”这是曹小飞的听后感,一个思维活跃、热情如火的好孩子,有时的想法有些另类!曹生的思考是“战争毁了一个国家!几代人……”
在荷兰
回到酒店的潘又朵打了一个电话,袁杨告诉她明天才会回来。于是,她有些落寞地和贝娅、菲儿、卡特琳娜一起去关怀安慰了艾娜(加布里艾娜冈萨雷斯),又忘了打给在西班牙马拉加冬训的大哥潘岳报平安的电话……
“大哥!朵儿很好,刚逛了德瓦伦,这会儿找伦斯姐妹玩去了……”袁杨很奇怪潘岳又打他的电话,也许朵儿那丫头静音或者又没带手机?真是,玩的开心快乐了就忘了大哥!……却打了电话向他汇报了行踪,她真的开心快乐吗?袁杨这会儿心情有些乱:他还在忧心怎么面对潘又朵全情付出的感情,见到传说中的韩氏老首领给了他一个请求,看到一个陌生、又感觉熟悉曼妙、让他怦然心动的身影在门帘外飘然而过……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把持不住了!
他们是晚饭前到的阿尔梅罗城外的韩明里村,韩东解释说先祖韩京丰把这里建成了家族的基地,历代的首领只有祭祖或者退隐了才会到这里来……韩氏一直以明人自居不屑满清——那个奴性十足没有名臣的时代和韩氏的思维大相径庭,晚晴的时候韩氏也是想帮助中国,要和清政府分庭抗礼的姿态,自然遭到了妄图维护清朝封建腐朽统治的大臣们的抵制……
虽然听了韩冬的介绍,看到孑然平淡独立于他们沿途看到的几处欧洲中世纪古堡之外的村庄袁杨还是呆了……然后是古装剧里的场景:大批的汉服仆人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少爷回来了!”的欢呼响彻了整个村庄的夜空……
韩冬在和人们热烈拥抱,道着寒暄……
“他们是为家族服务的仆人但这只是他们的工作……我们都是以兄弟姐妹、叔伯姑婶相称!森严的等级只在工作中,和睦的关系却是无处不在……”打破了袁杨常规思维的韩冬笑了,接道:“有人说这是韩氏的吴子(吴起驭下)之法!家族的鲁家也拜吴子……外人不明白我们是真心待人,‘卫庄之战’后却都争相模仿了这样的组织模式,还杜撰了什么‘韩氏信条’出来……”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吴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疽,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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