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杨的放松“哎哟”竟然吸引了六个弟兄都过来(黄亚飞笑眯眯地过来倾听,李战伟抱着肩膀过来看着乐呵)——他们都想起了初入军营时的往事,照拂之中、油然之间和袁杨的距离更近了,袁杨也乐得享受“哎哟!”、“哎哟,爽!”着大叫,顺便回答一下各位兄弟很感兴趣的问题:
“小孙,就孙雨桐和俩洋妞都能英语交流,是啥职业?她喜欢什么?”
“小语,也不知道她叫啥!她……”
“凯莉枪姿那么飒爽、稳定,她真在法国外籍兵团呆过?”
“俺们晓曼在哪家医院?有男朋友……不,结婚了没?”
……
他们七嘴八舌,袁杨只好一个个来:
“孙雨桐是英语专业师范生,就要到凤凰城中学实习!她喜欢……档案上说是西方文学!她写了泰戈尔的诗句‘果实的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地、专心地垂着绿荫的!’作为座右铭,这是突破口!小孙有空就背单词和凯莉交流,她们英语系一般男少且不阳刚!阿肯,你跑那么快,炸那么猛……我看好你!”袁杨能够、也乐于提供详尽资料,还有建议,马梅奶奶和妈妈都是上海小圈子里有名的月老,他努力想拍王肯的肩膀做一下鼓励,终于没有达成——两手都被束缚伺候着;王肯跑了……
“西方文学、泰戈尔都是我的挚爱……呀嚯!世界和平,泰戈尔牛逼……”王肯在房间中央手舞足蹈,激动地跳了起来。
“阿肯!做人要感恩敬业……”李战伟提示,王肯又回到了岗位。
“李班长,可惜了!尹诗语已婚,你只好哭晕在墙角了……不要被她的天真无忌迷惑,这朵带刺的玫瑰已经名花有主!”看着李战伟一脸的尴尬,袁杨笑了。没想到小李班长第二个提问,关心到的也是已婚女士,眼神不好?其实是尹诗语童颜和大嘴巴的风格很容易让人误解吧。
“不是!她姓尹?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上业余舞校,体育舞蹈时的舞伴尹小花!她是哪里人?不是安徽舒城的吧?”李战伟辩解,然后惴惴着问道。小学六年级和妈妈一起随军到了福州,可他还是对小花念念不忘——那时,多么契合的舞伴抱着他泪如雨下:“不要走!不走就嫁给你!”
“我想重复海怪超人的那句歇后语——巧妮的爹和巧妮的娘都哭了!我记得尹诗语写的父母地址——她刚到凤凰城两个月还没有安家……是舒城公安小区,父亲警官,母亲教师,有舞蹈功底!”袁杨不笑了,最后一字一顿地告诉李战伟:“关键是曾用名,尹……小……花!”
李战伟默默地走了坐到了床上,然后躺下来目光呆滞……房间里忽然静了,直到李战伟失神地离开宿舍,王肯跟了出去,十班战士们热情地围了上来,袁杨才继续享受按摩和答记者问……
“凯莉·巴伦支在法国外籍兵团第二伞兵团有过两个月的实训!射击是她的业余最爱……她生活中热情,持枪时冷酷,不太容易追求!不过,她的姓氏伟大,也可能是她少有的软肋——巴伦支家族恪守的信用……她有没有男朋友不清楚!驴子,如果你想追求就争取让她答应你什么……”
“罗晓曼就是凤凰城县人民医院的,有时也在新城区的分院!有没有男朋友不清楚,但是未婚!超人,看来人家有男朋友你也有抢亲的信心,凭你的肌肉和口才,我想你有戏!哎哟……你激动啥,抓死我了!”
袁杨先后回答了吕劲和陈超海,他大叫了一声之后,却听到了潘又朵的声音:“放开大杨哥哥!他们在折磨你吗?太可怕,居然严刑逼供!我可以告诉他们……凯莉想找中国男友,她说过军人也蛮不错;晓曼没有男朋友……呀,你告诉他们,我也告诉他们了,这下出卖她们的信息不好吧……”
潘又朵站在门口逡巡了好久,看有个人(李战伟)魂不守舍地出来,随从的(王肯)也没有注意到扬手的她,门却敞开传出了袁杨的声音和不时的痛苦叫声,她克制不住关心冲了进来,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床铺似乎在向袁杨施暴,她努力拨拉也没有让殷切围观的士兵们让开,于是跳着脚大叫了起来,随着士兵们愕然退开,她的焦急、动作和声音都越来越小了……
从□□个人围困的床上坐起来的袁杨看着一分钟内惶急义愤——楚楚关心——一五一十——有些追悔的潘又朵,呆了,半晌,看到旁边吕劲和陈超海抓耳挠腮、喜不自禁的样子,他做了解释:“我训练疲劳,他们给我按摩!交换条件是我提供档案上的一些资料作为门槛情报,至于你说的这些涉及关键,属于高级情报!对这两个家伙的价值更大……”
“是吗?”明白过来的潘又朵吐了舌头。
“是是!”吕劲和陈超海连忙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大杨哥哥!大秧歌!”十班的几个士兵扭扭摆摆、哈哈大笑。
“你们……”潘又朵生气地推了成一串的几个家伙,手上却没使劲,跺了脚,手套掉在地上也没有看到,脸红过耳跑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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