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赵小聪就不能得罪!是个光头吗?哦……那对了!回头你去到烧烤摊把账结了,把包间费也退回去……”曹方摸摸脑袋,叹了口气:“咱们这里本就是个卧虎藏龙的帝王乡,听说最近又来了大批的外国人,在我们这里建军事基地、弄炼油厂,搞什么青训教小孩踢球还发钱……这是怎么的节奏?真是看不懂……搞不懂呀……猜呀猜不透!”然后哼呀着上了楼——他觉得真有贵人也不会眷顾到他这一亩三分地,不如回去先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刚才的小插曲没有太大的影响,考虑到十来个黑衣大汉站着破坏大家吃喝、聊天的心情所以韩冬把他们支走了!两个保镖大哥任凭潘又朵怎么示意甚至她让韩冬说句话都不肯坐下来,而是选择了在外面走廊的长条凳上等候,潘又朵有些愕然于韩冬的人怎么那么大的规矩!韩冬只是笑。
这样的场合潘又朵和每个人聊,她是话题女王:时不时地讥刺一下张静美的自命不凡还和她喝点带过来的红酒,明里暗里和袁杨拉近距离,和菲儿边吃边聊,贝娅主要和韩冬聊天潘又朵也就没有太多打扰……
“菲儿,你……你男朋友来了吗?”潘又朵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虽然她现在的敌人是张静美,但是她要把眼光放长远了——她觉得菲儿脾气性格和她很像,袁杨保不齐就喜欢她们这款,听菲儿说袁杨在荷兰追求过她却没有追成熟稳重的贝娅,她认为菲儿是她潜在的更大的威胁。
“我没有男朋友!”菲儿嘴边油晃晃的星星点点沾满了孜然和辣椒面的颗粒,她一向这样胡吃海喝但是上帝垂怜就是不胖,闻言停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潘又朵,似乎猜透了她的小心思。
潘又朵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两手捂上了发烫的脸颊:“我喝的有些多……脸很红吗?我去一下洗手间!”
“别忙走!”菲儿叫住了她,笑嘻嘻地继续说道:“我带了一队男朋友来呢!刚晚宴的时候那个和小猴子羊哥哥打招呼的琼斯就是一个!穷死,不好听的名字!你放心去打你的爱情保卫战,菲儿姐挺你……做你保证不拆台的后援!咱俩吃货、玩友是一路的,好吗?来,咱们走一个!”
“嘿嘿!”潘又朵傻傻地笑了,她得意洋洋地瞟了张静美一眼,然后和菲儿大呼小叫着干杯了一个……两个女汉子!
袁杨被潘又朵和菲儿夹在了中间,也只好陪着意思了一下。
张静美在菲儿的外面,在这一桌上就成了被撂在了一边冷清的角落!她独自一个人把大半瓶红酒收编了……觉得燥热,她脱了外套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肩背,右胳膊支在了桌子上扶着下巴和右脸努力想缓一缓……
柔和的灯光撒在了张静美月白色的露背长裙上,和同伴经过激烈的划拳许诺才得以进来送酸梅汤的男服务生抬眼看到了他毕生仅见的一幅绝美慵懒美人图:张静美青丝散乱、醉眼迷离、脸若桃花、痴痴浅笑……低头脱了尖尖高跟的鞋子,酥胸半遮微露、长腿欲掩还裸,抬起头来扬着手冲着他粲然一笑:“你出去吧!”他傻傻地哦了一声痴呆地转身回去了……出了门来,两个外国保镖看见他瞪大了眼睛!伙伴们看见他也是纷纷张大了嘴巴很吃惊的样子——他们的小帅哥李天天胸前殷红一片,酸梅汤玻璃壶的外壁也被渲染了三分之一之多:小李子怎么了?只听他念叨“我要死了吗?我要升天了吗?”后来他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病了一场,回来以后眉飞色舞见人就炫他看到了贵妃醉酒,人们都说他傻了……
此时的潘又朵却不以张静美的倾倒众生为美,她站起来走过去推她在座位上把自己的披肩盖上了她的肩背,然后站在菲儿身后挡在了有些失神的袁杨看过来的视线之间,袁杨眼前出现了两幅刺青:左肩上是一幅凤尾图——一根露出羽尾的羽毛之上是一群展翅上青天的鸟儿,右肩上是一幅公羊图——弯曲犄角的公羊前额是一个纳粹的标志,后来委婉地问到铃木专家才知不是纳粹是佛家的标记!这小妮子一身那么多的纹身,一定被刺青师傅摸遍了!袁杨对这样反传统的事情一向有些抵触,也有些不以为然……后来,潘又朵很是委屈地告诉他,她身上的六处纹身全被袁杨看到了,那些都是在日本学习的一年间,让她的舞蹈教练——一位女性刺青师傅完成的。她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有祈福的意思,或者可以掩盖她皮肤上的一些小伤和小痣的缺憾。她还曾经得意过就不用整形整容了,却没想到给袁杨和他的家人带来那么大的困扰……
“朵儿!你的刺青好美……在哪里做的?艺术呀!”菲儿和贝娅都过来摸她的肩背和胳膊,艳羡的、想模仿的神情。
“我是……纹着玩的!”潘又朵本想大炫耀一番的,却看到袁杨转过了头去,于是赶紧的刹住了话头,岔开了话题:“我老家在这里的北关,我明天带你们去做客!邻居们应该还都在,他们很热情很好客的……”
张静美似乎要呕吐,离席踉跄着出去,披肩掉在了椅子上……潘又朵只好很不情愿地跟了出来和她一起到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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