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个什么劲啊,项晚低着头戳戳自己的红脸,小声嘀咕道:“你啊你,就不能争点......啊——”
身后一阵大力将项晚猝不及防地硬拽了过去,项晚脚下一个踉跄,晃了几下没站稳,一个转身与身后的人扑了个满怀。
淡淡的香味顿时袭满项晚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的耳朵就贴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中满含着担忧,听着他的心跳如暴雨骤急。
“阿......阿冥?”项晚张了半天嘴,有些不敢相信,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随即被紧箍着的身体被骤然箍得更紧,因为身高原因,她看不清林北冥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车.............”
一辆豪华轿车绿灯右转,根本没有顾忌项晚生命的意思。
项晚发现他表情不对,一着急抓住了他的胳膊:“阿冥?阿冥你怎么了?”
林北冥脸色纸一样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哆嗦着,还在呓语一样:“车......车.......”
项晚扶着他,对面已经过去的几人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人了,忙又折了回来,这时绿灯只有三秒了,孟三秋一见林北冥的表情,慌忙几步冲了过来。
“哥,哥,”孟三秋一把扶住林北冥,将他架了起来,“没事了哥,我在这,我们都在,哥你醒醒,你快醒醒。”
林北冥呆了半晌,愣愣看了眼孟三秋,又看了眼项晚,看了好大一会儿仿佛才认出他们是谁一样,忽然无力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林北冥缓缓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哥,你永远是我哥,来,”孟三秋将林北冥垮了半边的身体扶正,拍了拍他的背,好像这样就能赐予他力量一样。
“阿冥,你......没事吧。”项晚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哪里又刺激到他。
“没事队长,你没事就好。”林北冥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
本来几人已经决定放弃火锅,让林北冥专心回去休息的,但孟三秋坚持强烈认为林北冥没关系,便又拉着林北冥进了店。
项晚趁着几人忙的空档,将孟三秋叫在角落里。
“三秋,真的没关系吗?我看阿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孟三秋一摆手:“哪能啊?没关系没关系,这个时候让哥回去才是最折磨他的,得带他分散分散注意力才是上上策。”
项晚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孟三秋平时看起来极不靠谱,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林北冥的情谊。
回到餐桌,莫春长臂一挥将一提啤酒“哐”放在桌上:“来来来,今晚happy,都得喝啊,我们不醉不归。”
项晚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地看着那提啤酒,有些踌躇:“我......我酒量不行....”
莫春豪爽地给自己开了一瓶:“不能喝就少喝点,没事,不勉强,再说,你要是喝醉了,还得爸爸扛着你上楼,少喝点少喝点。”
项晚一口答应:“行,那我就少喝点。”
于是,十几分钟后。
“来来来。喝喝喝,继续喝。”项晚摇摇晃晃举着一个早已经喝空的酒瓶递给一旁的林北冥:“阿冥,来啊,喝啊,我们共一醉。”
林北冥强忍着笑意接过那个空啤酒瓶,耐心回应道:“好好,喝。”
莫春一手扶额牙疼道:“第七次。”
这是项晚喝醉后第七次把自己喝完的空瓶子递给林北冥非得让他与自己共一醉,而且每次还都是同一个空瓶。
“阿冥。”项晚趴在桌子上软软叫了一句,林北冥立即将耳朵凑了过去:“队长,我在,你说。”
项晚“唔”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嘴里继续说着:“阿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林北冥道:“好,队长,你讲。”
项晚道:“从前有条河,河里有条胖头鱼,他叫阿冥。”
她说完这句便不再作声,林北冥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反应,便又问道:“然后呢?”
项晚忽然嘻嘻一笑,抬起头来指着桌子上的糖醋鱼:“然后,他被一锅炖了吃掉了。”
众人:.............
林北冥又问:“是谁吃掉的?”
项晚瘪瘪嘴:“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这么对待这条鱼呢?我可喜欢它了,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
表面上都在吃吃喝喝 ●实际都在等着听猛料的众人纷纷放慢了咀嚼速度。
“我会把它做成酸菜鱼,酸菜鱼比糖醋的好吃。”项晚咂咂嘴,似乎在回味。
“噗——”孟三秋一口酒喷了出来,顿时引来服务员阿姨不满的眼神。
孟三秋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桌面上的酒,忽然心生一计,便故意凑过去用只有项晚和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队长,那......如果说这条鱼很喜欢你呢?你会怎么办?”
项晚打了个酒嗝,抬头拿酒瓶戳了戳孟三秋的脸:“喂喂,你当我傻啊,鱼只有7秒的记忆,能喜欢谁啊。”
孟三秋举手作投降状:“是条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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