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渚轻笑,胸有成竹:
“这你放心。”
…………
穗穗不知从何处翻出了夜行衣,扯块布蒙面,在鼻尖下打个结。她猫着腰左看右看,手中紧握小姐的灵擒爪。虽不会用,到底能壮壮胆。
“你不必如此。”一旁的逢春抱臂无语,“我一眼就看见了。”
穗穗一愣,直起背:
“那你别看!自己没胆子救小姐,就不许拦我!”
逢春木着一张脸摇头,挡在穗穗身前。
“凌波少爷不是要你保护小姐么?”穗穗鼓胀腮帮,耍赖似的跺脚。
逢春并未否认:
“是。不过凌波少爷还说,一切听世孙吩咐。”
穗穗恨恨叉腰:
“他对小姐那么凶,还说在照顾小姐,你信吗?!”
“信。”
逢春点一下头,抱起穗穗就朝屋中去。
穗穗挣扎,手脚并用大喊大叫,嘴角却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
月黑风高,梁南清贴着墙根,小心翼翼挪步。
也不知穗穗那丫头将逢春拖住没有?
逢春那个死脑筋,他也不指望说通了。眼下祖母吩咐睡觉,摆明了是不让家里管。
那么…能救二姐的唯有凌波哥。
想起方才大哥扛着二姐那股别扭劲,梁南清不由得打个寒颤。
“小少爷,梦游呢?”
梁南清头皮一嘛,僵硬转身。
“腾子哥啊!”他尴尬大笑,拍上腾子肩膀,“起夜…起夜…这就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啊!”
说罢,一溜烟进屋钻上床。
不到半刻便闻得打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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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别忘了西角楼
外面暗流涌动,而梁南渚的院中竟是风平浪静。
梁宜贞看了看裹脚的绷带,套上云袜:
“敬亭少爷,谢谢你啊。”
她咧嘴一笑,眉眼弯弯。
“举手之劳,宜贞小姐客气。”苏敬亭尴尬笑笑。
他依旧为自己的形象懊恼,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都是阿渚那家伙!大半夜扯人起来,什么翩翩少年玉树临风全没了!
梁宜贞偏头看他:
“这是头一回见敬亭少爷披发,很是好看呢。”
苏敬亭正收药箱,手一顿。
他唇角微扬,一指挑开搭下来的发丝,转头看她:
“宜贞小姐过誉。”
梁宜贞忙摆手:
“不过不过,句句属实。这个角度就甚好。”
苏敬亭笑:
“这样么?”
她噔噔点头。
苏敬亭遂保持了半刻,才继续收拾。
梁南渚全程一张无语脸,三两步上前,将苏敬亭的东西胡乱塞进药箱。
啪的盖上。
“你可以走了。”他道。
苏敬亭一梗,呵呵两声:
“阿渚,过河拆桥能不能做得隐晦点?”
“不能。”
梁南渚说着就将药箱绳子搭上他的肩,冷脸赶人。
梁宜贞抱歉笑笑,一面冲苏敬亭挥手:
“敬亭少爷再…”
“见”字未出口,门哐当关上。她只得咽回,尴尬收手。
梁南渚回身睨她两眼,朝门外努嘴:
“喜欢年轻俊美的?”
梁宜贞干笑。
适才在畅园,他骂徐大人是老男人,她玩笑说了句“喜欢年轻俊美的”。不想梁南渚记性这么好!
她方打趣:
“我这腿脚,再喜欢也追不上啊!”
梁南渚一梗。
她什么毛病?这是一位侯府小姐该说的话?她不是最重身份礼仪么!
他鼻息轻哼:
“不要脸。”
脸?哪年出土的?值几个钱?
梁宜贞笑了笑:
“我是个祸害,自然不要脸。那么要脸的大哥,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
梁南渚抬臂撑着床框,嘴角轻勾:
“真不巧,我也不要脸。”
说罢,他打个响指。
只见腾子端着一盆清水,一罐皂角粉,躬身行礼:
“世孙,宜贞小姐。”
梁宜贞张大嘴。
梁南渚朝她一指:
“老子罚人还自备工具的,你是头一个。”
说罢便拎她坐上小马扎。受伤的脚踝恰垫在早备好的软垫上。
梁宜贞仰面不服:
“我是病人。”
“你用脚洗衣服?”梁南渚俯视她。
不待她辩驳,又问腾子:
“梁南清呢?”
腾子道:
“在院子里候着,不敢进来。还…还有意外收获。”
梁南渚心下了然,跨门而去。
再回来时,左手拎个梁南清,右手拎个梁宜萱。
原来,大姐就是“意外收获”啊。
梁南渚看看弟弟,又看看妹妹,冷笑: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都敢伙同犯案了?”
梁南清一脸委屈:
“英明神武的大哥,小弟不过起个夜,都躺回床上了。腾子哥偏抓我起来,也不知为何。”
梁南渚根本不与他啰嗦:
“在畅园谎报你二姐的行踪,罚!试图通风报信刺激凌波哥,再罚!”
他又睨着梁宜萱,问腾子:
“她是怎么回事?”
腾子应声:
“他们的保险计划。穗穗失败,小少爷上。小少爷失败,大小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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