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垂下头,“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
“闭嘴。”梁南渚沉声打断,目光凌厉,“后山好玩吗?”
梁宜贞掌心发汗:
“对不起。但我不是去玩,我…”
“我们的境况,你真拎不清?”他道,“你一辈子,就只顾自己爽么?!”
他拎着她丢出去,啪一声关房门。
“大哥!”梁宜贞急得猛拍门,“你听我说!”
他负手沉声:
“留着你的唇舌,跟老苏解释吧。日后,别指望我再信你。”
又顿了顿:
“祸害。”
梁宜贞一瞬心慌,又委屈又愧疚,啪啪直拍门,却不闻半丝回应。
“宜贞小姐。”腾子忽出现,“世孙说,敬亭少爷需要静养。你…还是回房吧。”
梁宜贞望着紧闭的门,垂下眸子。
挎包鼓胀,一大把明目草散发清幽香气。可此时,却熏得人眼圈发红。
“小姐,走吧。别为难下人啊。”腾子紧蹙眉头。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只得点头。
长长过道中,背影有些凄凉,不时回头望。
第一百七十章 你误会了(为络道加更)
月上柳梢头,桌上饭菜已凉透了。
梁宜贞托腮望着窗外,不时一声叹息。
穗穗学着她的模样,也叹一声。
逢春凝眉,拽她到一旁,依旧一张木脸:
“你别去烦小姐。听说,她和世孙又闹别扭。”
穗穗眼一瞪:
“世孙又欺负小姐!”
在她看来,闹别扭就等于世孙欺负小姐。整天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姐!”穗穗叉腰上前,“咱们欺负回去,我…我打他!”
她犹疑着伸出拳头,明知打不过,却还跃跃欲试。
梁宜贞看她一眼,摇摇头:
“他没欺负我。这一回,是我闯祸了。”
她又叹一声:
“也不知道敬亭兄的伤势如何。大哥…怕是不让我探望吧。”
苏敬亭受伤的事,她们也听闻了。只是其间与梁宜贞有何关系,却都不清楚。
穗穗挽着梁宜贞:
“小姐是神仙嘛,总会有法子的。”
梁宜贞讪讪。
忽而,门边晃过一个急匆匆的影。
她忙开门唤住:
“腾子!哪里去?是不是敬亭兄的伤势…”
腾子顿步回身,笑道:
“小姐放心,是敬亭少爷醒了,世孙吩咐煎药去。”
“醒了!”梁宜贞惊喜,“不过,他不是吃了凌波哥的药么?”
腾子回话:
“敬亭少爷看过药方,说不冲撞的。此番的毒太厉害,双管齐下好得快些。”
梁宜贞点点头,上前低声:
“出了这般大事,你有的忙吧?”
光是查找凶徒痕迹,就能累死人。
腾子抹一把汗:
“这不才急匆匆的么?为世孙效力,再忙也甘愿。”
梁宜贞撇嘴。
这还不忘拍马屁呢!
她勾勾手指:
“不如,你去忙,煎药的事交给我呗!”
腾子一梗,狐疑打量她:
“你?”
“不行不行!”他忙摆手,“世孙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梁宜贞垂下头:
“你也知道,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这不是想赎罪么?
腾子哥,你就给我个机会吧。兴许大哥见我有悔过之心,一高兴就原谅我呢?
你也不想我们兄妹就这般僵持下去,对吧?”
腾子紧绷着脸,心中自做一番挣扎。
不过…一声“腾子哥”,还真让人心软啊…
“好!”腾子狠下心,“反正也派了个府兵煎药,小姐看着就是。”
他打量她一眼:
“就…就不要自己动手了。”
千金大小姐,哪有会煎药的?
梁宜贞也懒得理论,只噔噔点头,赶忙送走他。
“走吧!”
她轻快唤。
也不知是不是听闻苏敬亭醒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穗穗积极应声,拽着逢春一起往府兵处去。
…………
嘶。
苏敬亭正翻身,有些扯着伤口。
“你慢点。”梁南渚扶他,“有伤就别乱动。”
苏敬亭虚弱笑笑,面色是病态的白:
“想不到这么快就两清了,老子还想让你还人情呢!”
此前他帮梁南渚金蝉脱壳,现在梁南渚又救他一命。
梁南渚白他一眼:
“你干嘛由着她上山玩?她脑花散,你也散啊?”
苏敬亭打量:
“怎么,你怪她了?”
眼睛眯了眯:
“还吵架了?”
梁南渚冷哼:
“你就不该替她挡!让她受伤躺着,惹不了祸,老子也省点心。”
苏敬亭憋笑:
“我可不敢。那样的话,我没被恶人干掉,也得被你杀去半条命!”
“老子才懒得管她!”
梁南渚嗤之以鼻,又从怀中掏出银色飞镖。
“你看看,和上回是同一拨人么?”
苏敬亭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眸子凝住:
“这种飞镖,与礼部侍郎遇害时的一样。”
“还是影门啊…”梁南渚沉吟,“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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