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效用这样大?!
抚顺王也不管她,直拽着姜太后喊冤。
“你冤枉个屁!”
殿中人皆一愣。
只见皇帝吹胡子瞪眼,负手立在殿外。
他一脸无奈:
“都愣着做什么?把衣服给他们穿好!朕看着就烦!”
宫女太监们忙应声干活。
皇帝又看向太后,痛心疾首指着抚顺王:
“母后还要护着他么?!”
姜太后怔住。
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皇帝会来!本想悄无声息地解决,眼下被皇帝发现,事情就瞒不下来了!
不对!
怎么她前脚进来,皇帝后脚就到了?
这也太巧了吧…
巧得…不像是个意外…
巧得…
像个阴谋!
“母后,”皇帝道,“与朕一同审审吧。省得心疼小六儿,觉着朕有失偏颇。”
“杜宾!”他厉声唤,“把人押去御书房。”
杜宾应声,公事公办。
姜太后紧紧抓着衣袖,心都提到嗓子眼。
她看看杜宾,试探道:
“杜大人,皇上他…是个什么意思啊?”
杜宾冷着一张脸,月光下更白更冷:
“太后娘娘,圣心…不可说也。”
第二百八十七章 审问
御书房中再次亮起灯火,静悄悄的一片。火光一闪一闪,皇帝的脸显得越发阴沉。
抚顺王与姜素问双双跪在中间,皇帝与姜太后端坐高位,四周只有心腹的宫女太监。
姜太后挑眼看皇帝,只道:
“皇上,小六儿解释了大半天,是打是罚你也给个准话啊。瞧瞧,吓得孩子都不敢说话了!”
皇帝窝着气,鼻息轻哼:
“作出这般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母后还当他是孩子?”
姜太后凝眉:
“皇上消消气,母后知你痛心疾首。这件事,小六儿的确做得不地道。可归根结底,是这小贱人勾引小六儿啊!
太医不是把过脉么?这小贱人服过药,她是故意害小六儿!皇上是小六儿的亲兄长,难道要看着亲弟弟被小小女子算计?”
“呵!算计?”皇帝用力指着抚顺王,“那女子是服了药,他呢?他服了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母后还为这个孽障开脱什么?!”
这话说的姜太后无法反驳。
她闹脾气似的,一瞬垮下脸:
“皇上已将小六儿认作孽障,是打算替皇家清理门户么?!”
“母后!”
皇帝怒气冲天,抄起砚台砸下去!
咚!
一声闷响,墨汁溅了一地。
宫女太监们齐刷刷跪下,紧绷着脸,大气也不敢出。
姜太后亦愣住,面色煞白。
皇帝登基以来,还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这一回,是真生气了。
姜素问也吓坏了。
抚顺王若完了,她更没好果子吃。
她忙爬到书案边,一个劲地磕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王爷冤枉,民女冤枉!冤枉啊皇上!”
皇帝黑着脸,斜垂眸子看她,一脸的鄙夷不耐烦。
杜宾察言观色,挥了挥手。
两个小太监会意,忙连滚带爬,上前拉开姜素问。
姜素问依旧叫冤不停,死命挣扎。
姜太后本就将所有的事都怪到她头上,早气得牙痒痒,霎时拍案而起:
“你个小贱人还敢喊冤?!你害了王爷的名声,害皇上生气,你还冤?!
当年哀家见你兄妹孤苦,又为我姜家族人,发了善心想要栽培。
谁知今日养虎为患!先是你哥哥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你又如此下作!呸!”
姜素问心尖一凉。
从前和颜悦色的太后,竟有指着她鼻子骂的一天。
她一口气顶上,一把挣开太监,匍匐在太后裙摆边,嚎道:
“太后娘娘,素问是被冤枉的!素问只是身子不舒服,让茯苓去找人。
可素问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王爷进来时,素问已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姜太后一脚踹开:
“荡妇!”
姜素问身子一抖,眼泪唰地下来:
“皇上,太后娘娘,素问没有!那药…一定是那药!是有人给素问下了药!”
姜太后冷哼:
“此等**,难道不是你自己备的药么?呵,笑话!”
姜素问狂甩脑袋:
“太后,素问好歹是大家出身,自小也谨守闺仪。便是再下作,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就连拿药,从前哪里听说过?我也是今夜才知道它是什么!”
皇帝回过头,扫抚顺王一眼。那家伙已怂成一团,话也不知说,尽听一群女人闹腾了。
皇帝遂道:
“难不成,还是王爷给你下药?”
此话既出,抚顺王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皇帝哥哥,小六儿没有啊!”
太后也急了:
“皇帝怎能信口冤枉小六儿?这小贱人的话岂能信?”
说罢又朝姜素问踹一脚。
姜素问吃痛,猛咳两声,强撑道:
“回皇上,回太后,不是王爷的错。素问…素问知道是谁下的药。那人…起先就一直跟着我,素问就是害怕,才躲进殿里的。”
抚顺王急得出汗:
“是谁啊!你快说啊!”
姜素问嘴唇颤颤,一脸恐惧,只道:
“梁宜贞。晋阳侯府,梁宜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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