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身暗笑,满脸吃饱喝足的得意。
梁宜贞抠抠他的背:
“这就行了?”
“你还想来?”他翻身相对。分明刚才很满足,这会子怎么又饿了?
“不不不,”梁宜贞忙摆手,“我好多了,现在不冷了。嗯…谢谢啊。”
梁南渚只嗯了声,多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自己笑出声。
这个小蠢货,被他占了便宜还谢谢!
梁宜贞看他一晌,欲语不语的,挣扎一阵,还是开了口:
“嗯…大哥…你怎么还躺着啊?”
梁南渚抬了抬眼皮:
“睡觉啊。”
梁宜贞咬咬唇:
“不是说…床让给我么?”
梁南渚闭着眼,一把将她搂紧:
“小白眼狼,让给你一半就不错了,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只让一半啊?”梁宜贞揪心,早知道就不求他了,“算了,我打地铺去。”
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实在不像样子。
谁知,梁南渚却死抱着她不放:
“地上寒气重,冻出寒毒算谁的?”
“可…”
“你怕锤子?”他闭着眼朝她蹭,“我是你哥,还能对你心怀不轨?这小脑袋成日里都想些什么!”
说罢抱着梁宜贞呼呼睡去。
适才一番激吻,她也累得够呛,早没力气挣扎,只得由他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醒来,梁南渚正摆早饭,梁宜贞抓起绣鞋就砸去:
“骗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昨日被他耍了!
耍的团团转!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他的身份
昨夜,梁南渚说是梁宜贞自己跑来他房间。可大门紧锁,她怎么可能进得来?!还不是梁南渚编的瞎话!
她气得粗脖子瞪眼,磕磕磨着后槽牙。
梁南渚身子一侧,抓住飞来的绣鞋,憋着闷笑。
“锤子!你还笑!”梁宜贞气得直捶床。
梁南渚不慌不忙走过去,蹲下身来: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不介意你报复回来。”
他笑了笑,厚脸皮地凑上唇。
梁宜贞又气又恼又羞又烦,光着脚丫猛踹一脚。梁南渚肩头受力,顺势跌坐,却将小脚丫紧紧握住。
梁宜贞一惊,抽了两下,未果。
“梁南渚你混蛋!”另一只脚正要踢,又怕被他抓住,一时畏畏缩缩不敢出脚。
梁南渚憋笑,将绣花鞋套上小脚丫。轻手轻脚的,十分小心翼翼。
只道:
“傻瓜,我真是怕你寒毒复发,才抱你来的。这不是怕你心里膈应,才撒个小谎么?”
他一脸正色,不苟言笑,好像在说:我是你哥,没人比我更正直,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真的?”她轩眉。
梁南渚抬手起誓:
“比珍珠还真。”
梁宜贞白他一眼,将另一只绣鞋也穿上。
梁南渚蹲在一旁等她,只笑道:
“你的脚还有些凉,要不要再解解毒?”
梁宜贞一怔,一把捂住嘴,囫囵道:
“我好得很!”
说罢奔向饭桌,小脸红得像樱桃,抓起一块点心就要啃。
梁南渚一惊,忙道:
“喂,祸害!先洗手啊!”
…………
早朝。
大殿下乌泱泱一群人,皇帝睡眼惺忪,勉强被覃欢拖着上朝。
覃欢说,便是不想做明君,也要做出个明君的样子。如此,不论要铲除谁,都更有底气。
皇帝挺了挺背脊,强打精神:
“众位爱卿,有事便说吧。”
户部尚书刘秋实看他一眼,出列上前:
“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抬抬眼皮:
“刘尚书啊,你说你说。”
刘秋实作揖,道:
“启禀皇上,近来审查川宁赋税已有结果,请皇上过目。”
说罢,便呈上账册与文书。东西经由杜宾之手递与皇帝。
皇帝是最烦看这些的,一堆数字密密麻麻,看着就眼花。他凝眉,随意翻阅。
刘秋实接道:
“皇上,鄢凌波的税款有问题。臣算过,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报了个数字。
皇帝翻账本的手一顿,覃欢亦微侧过脸。这笔数目,比扈家军勒索的还多。若真坐实了罪名,除去赔款还能小赚一笔。
“臣请求,逮捕鄢凌波,配合调查。”刘秋实作揖。
皇帝望向覃欢。
覃欢默了半晌,才道:
“皇上,臣附议。”
皇帝凝眉。不是才让刑部抓了人么?再让大理寺抓一回?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既然覃欢觉得可行,那就一定可行吧。
皇帝再不犹豫,爽快吩咐下去。
下朝后,覃欢便径直往御书房去。皇帝就知道他要来,早等在此处。杜宾立在一旁伺候。
覃欢看杜宾一眼。
皇帝遂道:
“你下去吧。”
杜宾颔首告退。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滞留的欲望。
待他完全出门,皇上才道:
“覃相为何要多此一举?放在刑部,也不怕他不给钱。总不会有人要钱不要命。”
覃欢摇摇头:
“此前抓他,是因为事态紧急。况且,他从商多年,没出过一笔坏账,老臣还以为户部查不出什么呢!
既然如今查出来了,不如将罪名过到明路上,皇上也不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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