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
梁南渚笑笑,正要说话,忽见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柱上钉了把飞刀吗,插着一张笺纸。
梁宜贞猛惊,下意识抓紧他的一紧。
梁南渚对飞刀倒是镇定,只是女孩子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淡定。
他只垂眸睨着她的小手:
“你要行夫妻之实啊?”
梁宜贞一怔,忙松了手:
“你这人!还不去看看,这时候还有心思玩笑?”
梁南渚遂取了笺纸,回头笑道:
“我可不是开玩笑。”
梁宜贞一心只在笺纸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也无心理会他的撩拨。
梁南渚见她满脸紧张,只觉好笑:
“放心,是凌波哥的人。”
梁宜贞这才舒口气,又凑上头:
“说什么了?”
他将笺纸地给她。
“京城的兵追来了!”她看过,一瞬弹起。
如今他们手中只有一个山寨,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前有强敌,后有追兵。
这是个绝境啊…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你可以去赴约了。我们一起去。”
梁南渚道,吃口茶。
梁宜贞怔住。
没看见这张笺纸时也罢,可如今事态越发紧急,梁南渚不能有半点闪失。
今夜去赴约,不是羊入虎口么?
梁南渚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要羊入虎口。”他道,又将梁宜贞牵至妆台前,“上回弄乱你的发髻,你偏不让我挽,这回补上。”
他轻手轻脚拆下她的发髻,又拿桂花油替她梳头,生怕弄疼她。
梁宜贞满脸疑惑,只看着镜中的他拧了拧眉。
…………
月亮,总是在该生起的时候升起。
淮南的月不同于京城,更不同于川宁。今日正是新月,一弯峨眉,疏星数点。
扈司青依旧一身黑袍,背身而立,似融在深沉夜色中。
听闻细碎脚步,他微怔,半回过头:
“是张夫人么?”
“我不姓张。”梁宜贞低声道,有些畏惧,有些紧张。
扈司青含笑回首,深深作揖:
“其实,我也不姓司。”
梁宜贞掩面一笑。
女孩子的容颜姣好,月光的映衬下显得仙气十足,纱裙飘飞,便如月宫中的仙子。
扈司青打量他一晌:
“夫人,其实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吧。”
梁宜贞故作惊惶,害羞低下头:
“你怎么知晓?”
扈司青心中一转,更加笃定那二人的身份,只道:
“夫人,不,是小姐。小姐当我是引逗已婚妇人的登徒子么?
实不相瞒,自打白日里两船相撞,小姐的丽姿便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这厢是真心爱慕,所言所说皆是发自肺腑,还望小姐不要嫌我唐突。”
“我人都来了,自然是不嫌你的。”梁宜贞掩面一笑,又凝眉,“只是,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到底是要辜负你的。”
“小姐是说铁牛兄?”扈司青眼神一凝,又问,“他是小姐的什么人?为何以夫君自居?”
“他…”梁宜贞吞吞吐吐,“他是我兄长,也是…也是我日后要嫁之人…”
话音未落,已然眼泪涟涟。
扈司青心下了然,自当自己的猜测全然不错。
他只道:
“小姐既不愿嫁,不如随我回府,我去同他讲道理。”
一旦搞定了梁宜贞,晋阳侯府与梁南渚的姻亲关系就悬咯。到时候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梁南渚没了牵挂,岂不更方便?
“讲锤子道理!”
忽而,只见梁南渚气呼呼窜出来,一把拽过梁宜贞的手腕。
“你还学会偷汉子了?!”他恶狠狠盯着她,“老子告诉你,是你家把你送给老子的!什么玩意儿?!你要好好伺候老子一辈子!这是你的福气,你的命!”
说罢手一甩,梁宜贞顺势跌坐在地,只垂着头掉眼泪。
“你想要她?”梁南渚朝扈司青轩眉。
扈司青目光扫过梁宜贞,最终落在梁南渚身上:
“我想要的,一直是你。”
话音刚落,房檐小巷窜出排排人群,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不是那种人
梁南渚一怔,面色蓦地紧绷,只退后两步,四下看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抢女人也不必这么大阵仗吧?”
扈司青含笑摇摇头,指着梁南渚。
梁南渚咽了咽喉头,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你…你干什么…别这样看着老子!老子…老子不是那种人!”
话音未落,他已将自己的衣襟揪紧合拢。
扈司青笑笑,朝众人摆摆手。围堵之人齐齐收了兵器。
他道:
“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们路经淮南,司青不过想一尽地主之谊。梁世孙,赏个脸吧?”
梁南渚一瞬绷住面色:
“你是什么人?”
“司青啊。”扈司青笑得很友好,“不过这是我的名。我姓扈。”
“扈司青?!”梁南渚身子一弹。
“梁世孙,”扈司青不顾他的惊讶,只做个请的姿势,“请吧。”
梁南渚磨着脚步始终不动:
“跟你走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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