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任凭安南长公主从前再风光,如今不还是被囚禁在安南殿么?”丫头仰头一笑,十分得意,“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
“是啊是啊,将她囚禁起来,不就是怕咱们小姐看着膈应么?”
秋容娘轻笑:
“我早说过,她如何对我,都是要还回来的。至于安南殿…”
该死的安南殿!她在安南殿百般讨好委曲求全,再也不想看到那座宫殿了!
她只道:
“一个受人厌弃的公主,凭什么住在安南殿呢?倒不如赶出宫去,眼不见心不烦。安南殿嘛,拆了就是。”
“小姐英明。”丫鬟笑着附和,“咱们小姐很快就是皇后,掌六宫事宜,要处置谁不能啊?!”
几个丫头拥着笑起来。秋容娘微斥,才渐渐收敛。
第四百四十章 奇怪的婚礼
秋容娘微微扬起下颌。
听了丫头们的话,她心中虽万分得意,可总不好露于人前。
她将是端庄持重的皇后,与梁宜贞那等川宁边陲的野丫头可不同。
回府路上,她垂眸睨着街市的种种风景,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她,是高高在上的。
刚回相府,家人更是殷切。自打秋相爷封相之后,叔伯兄弟们待她就高看一眼,比其他姊妹多一分尊重。
如今,秋容娘得封皇后,更是引得家中之人无不巴结。众星捧月,颇有殊荣。
“容娘是咱们秋家出的头一位皇后,可了不得!”一位婶母过来挽着她。
秋容娘顺势避开,只笑了笑。
这位婶母自己也有女儿,从前看秋容年就跟眼里长刺似的,总想让自己女儿和秋容娘比个高下。
这下好了。皇后,那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比的?
自然是上赶着巴结,说不定还能为自家女儿谋个好前程。
只是,秋容娘似乎还记恨着,不大愿意啊。
那位婶母也只得赔笑,恨只恨从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样的人物!眼瞎啊眼瞎!
秋容娘看她表情,只觉颇是可笑,心中的得意与快感又多一分。
她蓦地一顿,回身朝长辈姊妹们行个万福:
“容娘外出时辰已久,归家这些时候,还未向父亲请安。长辈们且请回吧,姊妹兄弟们也请回吧。
父亲虽慈,容娘却不敢怠慢,乱了规矩礼仪。”
那婶母笑呵呵,连声道好,又道:
“哟,可是相爷的福气了!容娘如今这也的身份,相爷本该与你行礼的,你倒紧赶慢赶去请安。真是难得。”
话音未落,秋容娘一瞬黑了脸。
这不正是含沙射影,说她做了皇后便六亲不认?!
她绷着唇角,一脸严肃:
“婶母说哪里话?怎样的身份都大不过一个孝字。皇上九五之尊,对待养育他的晋阳侯府一家,不也是敬爱有加?
尤其是长辈们,断没有身居高位便六亲不认的道理!
婶母这样说,是将容娘当成什么人了?!”
那位婶母一惊,半晌说不出话。她只咽了咽喉头,深呼吸,神情十分尴尬。
四下长辈们一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笑呵呵地劝些好话,也便散开了。
“哟,小姐回来了。”秋夫人的丫头正从屋中出来,“您可算回来了,相爷与夫人都等着您呢!”
“有急事?”秋容娘边走边道。
丫头抿了抿唇,欲语还休:
“您还是问相爷和夫人吧。”
说罢,打了帘子请她进去,自己留在门外,顺手又拉住跟秋容娘的丫头。
“小姐一家有话要说,你别进去。”
那丫头也知趣,只得后在门外,却竖起耳朵,掩不住好奇。
秋容娘进去,只见父母正襟危坐,双双微蹙眉头,似有心事。
她顿住脚步,双手渐渐紧握:
“父亲,母亲。”
她试探看一眼,屏住呼吸。
秋夫人招招手:
“容娘,你先坐。”
秋容娘不动,看向父亲。
秋相爷抬抬手,示意她坐下,接道:
“有件事。说来,也是喜事。”
秋容娘只目不转睛看着父亲,这可不像有喜事的表情。
秋相爷接道:
“朝廷来人了。”
秋容娘心下一紧:
“是皇上派人来的?”
秋相爷颔首:
“是礼部的人。皇上与你大婚在即,礼部自然有些交代。”
秋容娘舒了口气:
“礼部啊,自然是该来的。想来,是说册封典礼之事吧。”
秋夫人眉头蹙更深:
“哎呀!你们父女磨磨唧唧,听得我都心慌!”
她过去挨着拉起秋容娘的手,轻轻抚摸。自家的女儿,国色天香之姿容,母仪天下之气度,原本就该是正正经经的皇后啊!
她叹口气,遂道:
“容娘,母亲老实同你说了吧。没有册封礼。”
秋容娘面色一滞,一双大眼愣愣望向母亲。
秋夫人抚摸她的发髻:
“我的儿,你别急。不是皇上不要你,你还是皇后,大楚唯一的皇后。”
秋容娘还没回过神,只嘴唇颤颤,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
“什么意思?礼部…不是来传旨册封的么?”
秋相爷凝眉:
“皇上说了,要用花轿将你抬入宫去,如…如民间夫妻一般。至于民间的迎亲,皇上的身份自然不会亲自来,只让礼部带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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