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禽兽到,在这个时刻想去亲吻她,对,就是该死的狠狠亲吻。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余暮雪在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直到,“你看下你的衣领。”余暮雪开声提醒着应有闲。
应有闲低头审视,却看不见衣领上有什么,只能用手翻开了内衣领。
那是一道几乎快干涸的粉色血印。
毫无疑问,这是余暮雪的血印。
因为她是对的,所以余暮雪得意极了,“我说吧,没有再流血了。”
应有闲想说,那内伤呢?
但余暮雪抢先了一步,堵住了应有闲,“上场后我听你的。以后无论上场还是下场,我都听你的。这样可以了吧,我的冯棠先生……”
应有闲知道绝对没有这种好事,“以后我场上听你的,但下场了你得听我的。”
这时,场馆内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动着这上万人的掌声雷鸣,欢声雀跃。里面到底是精彩到了什么程度,是在高潮迭起吗?余暮雪的心思一刹那就开始飞跃了,飞跃到赛场后,她又开始了不安。
如果没人支持下一场比赛的我们呢?如果我们无法为观众们带来精彩的赛事呢?如果迎接我们胜利的,是一场全场寂静呢?
那这样的比赛,还值得去为之拼搏吗?
但如果没有去拼搏,没有赢得胜利,我又怎么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呢?
余暮雪把手掌,放在了两扇门的右半边,不翻过这座山,就永远见不到人山人海,不推开这扇门,就永远踏入不到舞台。
余暮雪并没有急着用力去推开门,她在等另一只齐心协力的手,在等应有闲。
“该我们出征了,我的剑君大人。”
然后门打开了,此时场馆内的光线居然比室外还要明亮。
余暮雪听到了更为清晰,更为震耳欲聋的人声鼎沸,门被应有闲打开了,“算了,以后场上场下我都听你。但你要乖一点。”
此时的光线照耀在他俩身上,好像是一道拂晓曙光。
而迎着前方看去,曙光尽头是站立着的山海君,李见素,还有付倾城。
“我说他俩在一块,叫你不要着急吧。”其中面色最为平淡的山海君,他好像已然知晓了一切。
“闭嘴老男人!”最不耐烦的是李见素,“女人!我很担心你!”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了余暮雪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她的手。
这个动作,惊讶了是余暮雪。而这个惊讶,不是因为李见素的冲动行为,而是余暮雪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了李见素的手,居然是在发抖。
她下意识地去看了眼身边的应有闲,还有前方的山海君与付倾城,“抱歉,这一次我可能真的比较过分了。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因为另一个方面来说的目的,已经尘埃落定了。
一时分外认真的语气,让氛围有了微妙的变化。
付倾城难得机灵一回,“我们快走吧,快乐水才是最着急的。我们都出来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后台。她只怕急的要跳脚了……”
另一边“孤军奋战”的肥宅快乐水,确实还没到急的要跳脚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只因为有别的人和事分散了一下快乐水的精力。
“呵,不会是集体临场退场了吧。”说话的是,昨天与余暮雪还有李见素偶遇的隐芳歌。本来队里的主力出了这种事,队员们的心情一时有些起伏。没想到敌对的队伍出的事情更大,直接临场全体选手跑路了。
简直笑死人了。
快乐水冷笑,“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对手是你这种菜鸡上场。就算是从地狱里离爬出来,我也要把这个白送的胜利,给拿到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可以等。”出面当和事佬的人,是个极为清秀的年轻人,虽说是个年轻人,却已是千山已过队里年纪最大的一位。
他双眸含春,眉如柳叶,长相较为偏女气,却也极为讨喜,讨女孩子喜欢。
快乐水心下猜测,想必这就是他们队里的那个替补纯阳了吧,
在有长歌隐芳歌作为正选队员的情况下,青鸟作为队长没有选他,而是选择了这位外貌看似毫无威胁性,实力也是从没听说过的无名之徒。
还是说,是否有可能。他们这一场打算派上场的,就是这位神秘替补呢?
这快乐水不敢小觑了,这位姐叫不高兴的纯阳。
此时一位神色冷厉,左角眉毛是一道断眉的少年,也开口了,“我们可以等,只是就怕观众不能等。”
此人正是青鸟。
“需要等什么吗?是需要时间,来等你们准备好吗?”
在光线比较暗淡的后台,还未能看清来人,已是声音先镇住了当前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是最让快乐是欣喜的声音。
余暮雪笑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洗净你们的咽喉,带着你们的剑来吧。”
说着她直径走过了快乐水,视若无睹般也走过了千山已过队里所有的人,余暮雪走到了更为接近前方舞台的地方。
那里是聚光灯下,万丈注目的地方。
只要一步,再一步。她就能从黑幕之下,跨越到光亮的那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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